战争,其实就像是一块翘翘板,一方的气势上来了,那便意味着,另一方必然会被压制下去!
刘如意的这一千生力军的加入,很快便填补上了官军的缺口,将登上城来的流民军杀的节节败退!
虽然这些人,有一半是新兵蛋-子,另一半是些老兵油子,但他们此时气势已经完全撑起,犹如一辆加足了马力的汽车,士气如虹,锐不可当!
尽管这些流民军同样悍勇,但由于官军占尽了地形优势,而此时流民军能登上城来的,毕竟是少数,只有几百人!他们究竟只是血肉之躯,在刘如意手下军汉们不要命的冲锋下,很快便一个个的,倒在了冰冷的城墙上!
有些聪明的流民军,他们不再上前,而是利用同伴冲锋的机会,快速退回到云梯旁,连滚带爬的逃下城去!
混乱之下,他们你争我赶,有不少人竟生生被同伴推下,运气好的掉落到护城河里还好一些,运气差的,则直接被摔断胳膊腿!
而在城头上负隅顽抗的流民军,由于失去了背后的支援,很快便被军汉们的长枪串成了肉串!
空气中弥漫着剧烈的血腥气味,此时正值盛夏,在烈ri的暴热下,鲜血很快干涸,城墙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痕!
“小少爷,你没事吧!”小六儿浑身是血,快步奔到了刘如意身前。
“我没事!六儿,你去通知弟兄们,都他娘的给老子提起jing神来,看好那帮流贼!我估计他们很快还会再来!”刘如意刚才接连砍杀了几人,体力已经有些不支,喘着粗气吩咐小六儿道。
“可是,小少爷,你的伤……”小六儿指着刘如意肩头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担忧不已。
“去,这点小伤,老子还死不了!六儿,赶紧的!决不能让他们上来!”刘如意踹了小六儿一脚,随手扯过一截衣襟上的布料,用力的缠在了伤口上!
小六儿眼见刘如意如此,也知此时情势万分危急,他也顾不得寒暄,对着刘如意磕了个头,快步奔到了城墙边上。
“草!”刘如意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这些流民军当真是亡命,根本不管不顾,如同被洗了脑的疯子一般,就是上来跟你搬命,根本不考虑任何后果!刚才的混战中,刘如意一不小心,被一个流民军壮汉横劈了一刀,还好刘如意反应快,及时躲避,又有jing甲护身,否则,怕是小命儿都要交代上!
很快,官军的伤亡也已经统计了出来。
经过流民军这两次冲锋,仅是东城这边朴胜手下,已经阵亡了三百多人,重伤者七八十人,其余的也大都人人带着轻伤。
朴胜的肩头的上的羽箭已经被取出,伤口也被包扎好,他咬着牙,忍着剧痛,重新回到城墙上,指挥着官军布防,准备抵御下一波流民军的进攻。
“刘兄弟,救命之恩,哥哥多谢了!”朴胜被几个亲兵搀扶着走到了刘如意身边,吃力的对着刘如意抱了抱拳。
箭伤不比刀伤,像是刘如意这般,只是被划破了血肉,并不致命,但朴胜的箭伤,却是直接被she穿了肩头,怕是已经伤到了骨头,这个时代没有云南白药,没有止痛剂,也没有青霉素,若是这种情况处理不好,稍有不慎,那便直接会有生命危险。
“朴大哥,你受伤这般严重,为何不下去好好休养,这里,交给弟兄们便成了啊!”刘如意关切道。
“呵呵!”朴胜痛苦的笑了笑,“人啊,不就是一条命么?孤家寡人的活在这世上,又能有个什么意思?刘兄弟,倒是你,哥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趟浑水,你他娘的真不应该来啊!”
刘如意身子一怔,目光中却有些复杂,“大哥,此话怎讲?”
朴胜吃力的站起身来,摆了摆手,示意左右退下,刘如意也挥手让身边的亲兵退到远处,赶忙伸手搀扶著朴胜的身体。
朴胜看了刘如意一眼,轻轻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道:“刘兄弟,看到你,便让某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啊!人生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知道么?”
刘如意没有说话,只是将朴胜扶到墙根边上,静心聆听。
“呵呵!”
朴胜自嘲的笑了笑,“刘兄弟,你救了哥哥一命,哥哥也不能亏欠了你!哥哥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便是欠了人家的帐!当年,金大人对某有提携之恩,这个城,某不得不守!但刘兄弟,你不一样!你没有必要把命搭在这里!某是看明白了,咱们是不会再有援军的了!”
“大哥,这~~,这不可能吧?朝廷已经三番五次令左帅出兵,而某来时,左帅也嘱咐过某,援兵不ri将至,大哥为何这般说?”刘如意低声道。
“哼!空口白话,谁他娘的不会说?”朴胜不满道,“刘兄弟,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看不明白!某当年在辽东便追随在左帅麾下,这些年,一直都在为他左家卖命,可要不是金大人,某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百户!”
“可像是南阳城这般要塞,左帅不可能会放弃吧?这,这对他没有任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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