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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南城游击刘如意,参见御史大人~!”刘如意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对着宋学朱行了一礼!
对于宋学朱,刘如意倒是也不陌生,几个月前,刘如意跟着老师张光启,曾前去宋学朱的府上,为他的母亲贺寿!张光启与宋学朱在早年,曾经有着同窗之谊,两人相交莫逆!
人生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
在这个时代,师生比父子亲,同窗、同届,更是亲上加亲!
宋学朱原本便对刘如意有着一些印象,有着一些好感,而在张光启的郑重引荐之下,宋学朱也对刘如意有了一些了解,更加对刘如意感兴趣起来!
只是,或许是在每个人的生命里都各有定数!
张光启和宋学朱虽是一代人,但张光启在几次科举不利之后,便一心向学,教书育人,而宋学朱则是执着的坚持了下来!他是天启初年的进士出身,只是,在那个时候,他已经年近四十,相当的不容易!
而最为让刘如意感到敬佩的是,身为巡按御史,几乎集山东‘公、检、法‘大权于一身的宋学朱,居然和老母、妻儿,共同居住在一座不足两亩的小院之中,生活清苦,平淡似水,这,不说是在这个时代,便是在后世,这都是几乎让人不可想象的事情!
所以,对于宋学朱,刘如意从心底里便有一种说不出敬意,在他的面前,刘如意收敛起了自己的性子,再没有半分桀骜!
“刘将军,请起!这,这究竟是怎的回事?“看着城墙下,刘建武的手下,被困成了粽子一般的兵油子们,宋学朱轻轻皱起了眉头。
“御史大人,清兵入口,卑职身为南城游击,对守卫济南城的安全,责无旁贷,所以,这便才来同刘建武刘大人换防!“刘如意笑着解释道。
“哼哼~~!换防?刘将军,你说的好轻巧啊?对自家兄弟都是如此,有你这般换防的么?“济南卫指挥使江津本就有一股无名火,此时,眼见刘如意想这般敷衍过去,忍不住大声斥责道。
自从当日于大宝之事起,江津便将刘如意恨上了,但此时非彼时,刘如意羽翼已成,便江津在想以势压人,怕是也再难有这机会!此时,眼见刘如意露出了这么大破绽,江津又怎的肯放过?
刘如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冰凉道:“指挥使大人,你的意思是,我这般,做错了么?”
“刷~刷~刷~”身边,小六儿等十几个亲卫纷纷将腰间钢刀抽出了半截,露出了森森的寒光!
“你,你,姓刘的,你想干什么?御史大人在此,你他娘的想要造反么?”江津脸色大变,下意识的退后几步,他身边的随从、亲兵也是紧握着手中兵器,顶在了前方!
“呵呵?指挥使大人?这济南城,是我的防区,应该碍不着你什么事儿吧?怎么?您也要来协助守城么?”刘如意盯着江津的眼睛,微微笑道。
江津是卫城指挥使,他的主要任务是屯田和练兵,但眼下,刘如意已经升为了南城游击,属于战兵,直接归属在山东总兵倪宠麾下,便是江津想要伸手,这已经是够不着了!
这便如同野战军和地方民兵团练,两者孰轻孰重,自然是一目了然。
“这~~,这~?真是岂有此理啊!你眼里还有没有上下尊卑?还有没有将朝廷放在眼里,竟然胆敢对本官如此说话!御史大人,您,您可是要为我做主啊!”江津故作气愤之极的模样,但不知不觉中,一顶拆不掉的大帽子,已经狠狠的扣在了刘如意的头上!
刘如意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转过身,恭恭敬敬的等待着宋学朱说话!
宋学朱眉头紧皱,目光扫过二人,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沿着阶梯,攀上了城墙!
这时,已经接近中午,北门外,已经陆陆续续又有不少清军抵达城下,他们就地安营扎寨,站在城墙上,一眼看不到边,只是黑压压一大片!
宋学朱凝望好久,这才转头对众人道:“贼兵势大,各位还是暂且放下各人杂念,一心守城,等待朝廷援军赶到才是!济南城位置太过关键,又是藩王属地,万万不可有失啊!”
一旁的济南知府苟好善也忙道:“御史大人所说极是,众位,都是同僚,何苦自己与自己人为难呢?眼下,大敌当前,咱们还是以和为贵,万事以守城为主啊!”
“两位大人所言极是,卑职定然无不从命!”刘如意对着两人一拱手,指着不远处的清军阵营又道:“诸位大人,眼下清军,已经接近万人,还在持续不断增加之中,若只是依靠咱们手头的兵力,怕是举步维艰啊!”
刘如意还没有说完,一旁的江津又阴阳怪气的道:“刘将军,你的意思是,这城,你不想守了么?怎么?只会对自己兄弟耍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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