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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叱滩休整了一天,刘如意令大军启程,赶去牛口,与杨嗣昌部中路军汇合!
但这一次,刘如意的人马却是足足翻了一倍有余,因为,不仅惠登相部流民军被刘如意招致麾下,巴布也率领一千多土司兵,追随在刘如意左右。
两日之后,刘如意赶上了杨嗣昌的中军。
杨嗣昌也没有想到,仅仅十几日功夫不到,刘如意的军力居然翻了一倍!
待刘如意将事情经过对杨嗣昌叙述了一遍,杨嗣昌更是震惊不已!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困扰了他多年的罗汝才、惠登相两部,便被刘如意杀的杀,收的收,这,这……
“如意,你,你这可真是……”杨嗣昌拍了拍刘如意的肩膀,却是怎的也说不出来。
刘如意心中好笑,却不敢明言,只得转移话题道:“阁老,左军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曾追到献贼?”
杨嗣昌不由苦笑,“追到是追到了!可惜,又让他跑了!他们在大昌盘山口大战,双方都是死伤惨重!不过,献贼却是赢得了时间,带着大部,已经进入了大宁!现在,估计他们怕是已经进入到川中腹地了!哎!这都是我的错啊!若老夫当时,将如意你放在西路,怕是就不是这般情况了啊!”
刘如意有些无语,献贼可是不比旁人啊!
罗汝才、惠登相之流,最多只能算是小头目,但张献忠,这可是真真正正的**oss啊!
十几年的征战,他的麾下,积攒下不少经验丰富的将士,他虽然残忍暴虐,但却极有识人之明,麾下良将无数,个个都是忠心耿耿,想要他伏首,哪有这般容易?
尤其是现在,李自成还在深山里埋头苦修,天下义军的大旗,可以说完全都是由张献忠一人在抗!
而老回回、革里眼等等,极有实力的流民军部,现在也都依附在他的麾下,说是如日中天也不为过!
将要真正将他击溃,那可不是一战、两战便可以解决的啊!
不过,这些事情,刘如意自是不能对杨嗣昌言明,只得绕着弯子解释道:“阁老,献贼之势,已经成了气候!咱们也不能太过心急啊!心急吃不上热豆腐!不若慢慢逼近,徐徐图之!眼下年关将至,咱们最好还是找个富足的县城,先让将士们过个好年啊!”
杨嗣昌点了点头,“如意,你所说,老夫心中怎的能不知啊!可惜啊!想起圣上的嘱托,我,我这心里不舒服啊!眼下正值年关,咱们却将献贼放进了四川!那,那不知,多少平民百姓,又要为此搭上性命啊!哎!都怪我糊涂啊!”
刘如意不由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只能忽略这些小节了!
毕竟,在这个时节,若强令大军赶路,就算追上了献贼,怕是后果更加严重啊!
这些官军也是人,他们关注的,只有他们心底那小小的利益,这大过年的,不能陪自己的老婆孩子不说,说不定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任是谁,这也不好受啊!
更不用说,官军的粮饷,一直是硬伤啊!
不过,到了这个程度,刘如意也不能让大军崩盘,便道:“阁老,左军那边咱们说不上!不若这样吧!眼下离过年还有十几天,咱们抓紧赶路,争取年前赶到奉节!由我刘如意来出银子,让弟兄们过一个好年吧!至于其他,咱们年后再议不迟啊!”
杨嗣昌一怔,有些感动的握住了刘如意的手,“如意,你,哎!老夫真是要多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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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献贼诸部已经逃进了开县附近的深山里,左良玉虽然穷追不舍,但临近年关,他也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大军停留在开县休整!
而献贼诸部流民军,经过这月余的奔途,也是疲惫不堪,人困马乏,握在开县西侧的一处山谷中休整。
与官军不同,献贼诸部的逃亡,不仅要携带兵器、粮草,很多军官、士兵的家眷,也是随同流民军一起逃亡,足有十五六万人!
幸得张献忠这几年在谷城多有积蓄,再加之在巴东一带经营时日不短,否则,他早也已经吃不消这般庞大的消耗了!
大帐中,张献忠眉头紧锁。
对于下一步,他现在也有些迷茫,是继续朝着川中腹地进发,还是退回到他的老家陕西,张献忠的心底也是没有底!
作为此时扛大旗的天下义军领袖,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正当思虑间,帐外忽然有亲兵禀报:“八大王,闯王,闯王那边有使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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