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如意一份!但至于洪督、王朴和其他弟兄,这就没份了是吧?”
这副将一怔,“你!我,我何曾这般说过?刘军门,你,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一旁,洪承畴和王朴早就被气的脸色发青!
王朴站起身来,指着这副将的脸道:“你们关宁军打的好算盘啊!想要独吞这些兵甲!但你们他娘的可别忘了,这场仗,可不仅仅是你们关宁军出的力!”
此次突袭豪格部,吴三桂麾下,大概缴获了七八千副兵甲,这其中,铁甲大概只能有三千多副,其余的,大都是棉甲、皮甲之类!
这些物资,在后世看来,可能是稀松平常,并不值钱!
但在这个时代,冶炼技术还不发达,制作一件铠甲,需要相当的难度,巨大的人力,巨大的资金,十分珍贵!
努尔哈赤起家时,不过也只是靠着祖上传下的十三副兵甲!
一般的满清精锐白甲兵,都是披三层甲以上,里面是皮甲,外层棉甲,最外层才是铁甲,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精锐士兵的身体,让他们在战场上的存活能力,大大加强!
很多时候,明军的鸟铳,就是因为不能击破清军的铠甲,不能对清军造成伤害,如同挠痒痒一般,反倒被清军冲杀上前来,杀的一片溃散!
这使得很多明军,对战清军时,并不敢在使用鸟铳,心中都有了阴影!
刘如意不由冷笑!
这些兵甲,对于彩石军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因为,彩石军的工匠作坊,经过了这些年的发展,生产效率,有了很大的提高,出产的兵甲,基本可以满足彩石军的需求!
而且,此时清军普遍高大,明军身材却普遍矮小,清军的铠甲,在明军的身上,并不太实用!
而经过了此次在辽东的鏖战,刘如意对肉搏战,心中又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待回到彩石镇,刘如意准备重新设计、打制,更为实用、更为坚固的新式铠甲。
此时,吴三桂缴获的这些东西,刘如意倒真没有看在眼里!
但王朴和洪承畴却不同,他们两人,都急于扩充军力,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眼见吴三桂居然想独吞,他们哪里还能忍?
这副将有点虚刘如意,却是不虚王朴,指着王朴的脸,大骂道:“王军门,你们大同军还好意思开口?我们关宁军的儿郎,在前方奋勇杀敌之时,你们这些狗杂碎,又躲在哪里?现在,倒是想跳出来吃肥肉了?啊!这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儿?”
“我呸!你个狗杂种!区区一个副将,这里能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快给老子滚下去!”王朴也怒了,大骂道。
这副将顿时脸色铁青,猛的抽出了腰间钢刀,指着王朴的脸,“姓王的,你个没有卵子的憨货!就凭你,也想从爷手里夺食?来啊!咱们出去练练!”
王朴虽然嘴上叫得凶,那是因为刘如意在身边,此时看到这副将凶神恶煞的模样,他心里倒真有点犯怵,但嘴上却依然不含糊,大骂道:“行啊!孙子!练就练!爷会怕了你!吴军门,这就是你们关宁军的待客之道么?”
王朴说完,却是偷偷的飘向了刘如意的方向。
若是刘如意不发话,王朴是真不敢出去!
吴三桂冷冷的看了王朴一眼,“王军门!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竟然胆敢如此猖狂?你可将洪督和刘军门放在眼里?啊!还不速速退下!”
眼见吴三桂居然如此偏袒手下,王朴心中大怒,但他真不敢对吴三桂说太大的硬话,只得道:“吴军门,有刘军门和洪督在这看着,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王朴可不怕你们!”
洪承畴这时也睁开眼道:“吴军门,王将军说的也在理,这仗是大家打下来的!你一个人,便想拿了全部好处,这~~,不太合适吧?”
吴三桂脸色阴沉,皮笑肉不笑道:“洪督此言差矣!所谓能得多劳嘛!呵呵!多劳必定要多得!否则,我关宁军如何对得起阵亡的那些弟兄!”
“……”洪承畴被吴三桂呛得说不出话来,在这个时刻,他真没有底气,同吴三桂硬罡,紧紧握住了手中酒杯,不发一言!
那副将也甚为得意,高傲道:“王军门,怎么着?练不练,您倒是说个话?哈哈!难道大同军,都是如同王军门这般没卵子么?”
王朴简直要被气的发疯了,但他却并不敢贸然,求救的看向了刘如意的方向。
刘如意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洪督,吴军门,这位将军,凡事,必须得有个章程,有理有据!关宁军出力大是不假,但大同军,宣府军,包括我刘某的彩石军,也都是出了力的!你们拿大头,倒是也可以,但其他的兄弟的利益,却是也要照顾到!总是要为其他弟兄们留一条活路嘛!”
这种鸡毛蒜皮的烂帐,刘如意真不想搀和,但到了这般程度,也只得由他来说这公道话!
吴三桂看了刘如意一眼,垂首不语,显然,并不将刘如意的话放在心上!
这副将眼见吴三桂的态度,心中也有了底,高傲道:“刘军门,话不能这般说!谁的,就是谁的!垃圾,肯定没有!这就是我关宁军的态度!”
“呵呵!很好!”刘如意笑着点了点头,但片刻之间,刘如意忽然抓起桌上一盘盛满了青菜的盘子,狠狠的朝着这副将的脸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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