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一头雷墨牛,又杀了一个杀手,现在又杀了一个杀手头目,古钧说不出地亢奋,浑身的血液似在蒸腾,让他有几分癫狂,他不知道这是否和自己骨骼变异有关,他在控制,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眼前的这些人全是来杀他的,他很难找出给他们活命的理由。
“说!谁派你们来的!”
“……”
“不说你们就去死!”
“我们若说了,你能保证我们不死吗?”
一个杀手反问古钧,梗着个脖子好像一只公鸡,被古钧一剑扎穿了脖颈,鲜血喷涌在古钧的脸上,让古钧的脸看起来更加狰狞……
古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这一剑,只是觉得这人的脖子就该来上这么一剑才应景。
其他两个杀手已经被古钧杀人干净利索的手法彻底吓破了胆,哆哆嗦嗦地交代道:
“我、我们不是……齐长林派来的,而、而是吴钩派我们来的……但、但据我们所知……你、你的行踪是……是齐长林告诉厉王侧妃李娘娘的,李娘娘又告诉给吴……吴钩的!”
“我……我们知道的……就……就这么多了……还……还请您……高、高抬贵手,放、放我们一条生路……”
“生路?”古钧舔了舔嘴边犹自未干的鲜血,笑道,“你们来这奇台山脉之前可曾想过给一个十岁孩童一条生路?”
“……”
“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不关我们的事啊!放过我们吧!我家中还有妻儿老小等我照顾啊!”
“妻儿老小?”这四个字好像一根毒针扎了古钧一下,古钧打了个寒战,似乎不太适应听到这样具有家庭概念,温暖含义的词汇。
他的头有点疼,他狠劲地摇晃了几下,看到地面上的两具尸首,一黑一红,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嗜血,居然与这山中的魔兽无异。
“不、不一样的……”古钧自小饱读诗书,他的价值观在这一刻崩溃,“弱肉强食……兽类杀戮是为了吃饱生存;而人类杀戮不是为了吃,那是为了什么?追名逐利?那东西比妻儿老小还重要吗?既然如此,那你该当为你所选择的名或利付出生命。”
一剑洞穿心脏,古钧双眼猩红地盯着最后一个人。那人已经放弃了求生的yu望,哆哆嗦嗦地闭目等死。
面对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古钧手中的剑犹豫了,他不知道这一剑该不该刺下去,只是觉得人命不该如此轻贱。毕竟自己是人,不是怪物。
他的头又开始疼,疼的似要爆掉,疼的他不自觉地抛掉了手中的剑,发疯似的狂吼……
这吼声中竟真有狂野之音,听之越发不像人声,连闭目等死的最后一名杀手也惊讶地睁开了双眼,看着发疯狂吼的古钧凭空挥舞着拳头,那拳劲搅动的空气竟然刮得他的面皮生疼,吓得他拖着其余三具尸体往草丛深处挪动……
听着那怪兽一般的狂吼越来越远,这唯一幸存的杀手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不再一味地带着三具尸首挪动,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挣脱开羊筋条的束缚,拖着一条伤腿不顾一切地拼命逃跑……
逃离了奇台山脉的外山,林子里遇见的就都只是些普通的野兽了,这杀手到底是个清潭,即便腿受了伤,也不会被林中的野兽吃掉,只是自己身上中的毒却是越来越深,他必须想办法尽快赶回厉王府去向齐长林要一枚解毒丹,否则命不久矣。
月朗星稀,鸟鹊低鸣。一个身着黑衣满身是血的人一瘸一拐地走向厉王府东所的小门。他已经没有力气翻墙,走路都是勉强维持,所以他只好选择从云体宗外室宗徒所在区域进入王府。
给他开门的外室宗徒见这杀手乞丐似的头发很是讨厌,本不愿搭理,却见这人伸手递过来一锭银子,倒是喜不自胜地接了过来。
“麻烦你帮我找到齐长林,就说我李三黑要见他。”
这外室宗徒一听这乞丐要找的是他们云体宗风头正盛的二师兄齐长林,惊愕地打量了这乞丐一眼,夜se不明,只隐约瞧见这乞丐身上有些脏污的液体,看起来像血却又呈现黑se,感觉是齐长林的朋友来找齐长林治伤的,想着有机会巴结齐长林没准能升入内室,这外室宗徒便连忙扶着李三黑进了门,不想惊动其他外室宗徒来跟他抢功劳,所以他就找了个柴房安置了李三黑,然后便急匆匆地去找齐长林。
此时已是三更天,云体宗的宗徒大都都在睡梦之中,这个齐长林却是个极为用功的主,此刻竟然还在丹房里面炼丹。他这么勤奋一方面是想尽快提升成二品炼丹师,一方面是装给金道图和刘福洋看的,让他们觉得他勤奋好学,是可造之材,将来可堪大任,比如成为新一任云体宗宗主。
这个外室宗徒没能敲开齐长林卧室的门,便慌了神,不知去哪找,只是觉得自己千万得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巴结住齐长林,从此飞黄腾达。
于是这个外室宗徒便胆大包天地在入室弟子休息练功的地方来回转悠,希望能早点找到齐长林。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名外室宗徒见丹房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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