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蛙的毒液虽腐蚀性极强,可是也极为有韧性也极为黏稠,否则怎会连白虎的兽火都能包住?而且这毒液为墨蛙玄晶所滋养,能够提炼出缩小实体的精华。所以,墨蛙被白虎和古钧圈养了起来,从其身上取用毒液。
墨蛙好歹也是山中一霸,怎会乖乖把自己的毒液无私捐出来?又不是捐精!
所以每次古钧想从墨蛙那里弄毒液,都要费尽心力——先是吃下防毒液的丹药,然后在山洞里与被困住的墨蛙斗智斗勇斗狠,最终也才能弄到指甲盖那么丁点毒液,还都被墨蛙参了些唾液在里面,质量实在不高。白虎见了,出了个损招——“不服就灵血祭它!看它服不服!”
拉个强有力的战友给自己分担一下伺候主子的活总好过让古钧只折磨自己这一个祭奴吧?白虎的如意算盘打动了古钧的心。
为了能长期无偿得到墨蛙无私奉献的毒液,古钧向白虎讨教了灵血祭的方法,在奇台山脉寻了一处开阔的谷地,按白虎的要求搭了个祭台,依据白虎回忆自己当初被灵血祭的情景实验了三次。
第一次和第二次都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是什么,白虎也说不清楚,而古钧对灵血祭的了解又仅限于云体宗藏书阁里的那点可怜介绍,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古钧只好接受白虎的建议——完全按照白虎当时被灵血祭的程序来,就连当时的对骂也要背诵下来在祭祀的时候严格诵读出来,这就意味着一旦祭祀成功,那么对于墨蛙的召唤词便也是——“草泥马”。这让古钧有些纠结,倒不是纠结喊一声“草泥马”会同时召唤出来两个祭奴,而是实在不怨用骂人的话来召唤一头玄兽,这实在有失风范。他日自己一旦成为强者,这样的召唤词恐怕会惹强者耻笑。
可是之前的两次实验都失败了,这一次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把班原当日的每一句骂词都有模有样地骂出来。
古钧端正了骂人的态度,可是墨蛙却不配合。墨蛙怎会容忍一个人类小子对它进行这世上最为恶毒的灵血祭?它疯狂地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古钧给它特制的牢笼;它疯狂地喷吐毒液,可是它的嘴前却被挂上了一个奇特的装置,除非它不吐毒液,否则,它只要一吐,哪怕是一滴,都会被收进嘴上挂着的装置里面,白白便宜了古钧。
这个世上,最会折磨人畜的并非毒师,而是炼器师。炼器师能用他的一双巧手造出各种折磨人的工具。对于这种折磨人畜的小玩意,只有炼器师想不到的,没有炼器师造不出来的。古钧其实算个心地善良的炼器师,只不过造了这么个收集毒液的小玩意而已,并没琢磨出专门折磨墨蛙的器具。
可是即便如此,墨蛙还是恨的牙根痒痒,在整个祭祀过程中丝毫不予以配合,更不会去背诵白虎教给它的谩骂之词。
可是墨蛙也还是在整个祭祀过程中破口大骂了,只不过偏偏绕开白虎教给它的那些语句,转而用其他的言辞来骂古钧,比之白虎的骂词,有过之而无不及,且更具讽刺意味。
比如“你丫蛋长老二头上了,放哪都先把蛋挤碎!”
再比如“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是蛆就觉得全世界是一个大粪池。逮着谁就给谁灵血祭!哥是青蛙,最爱吃蛆!”
还比如“看你这长相就是从小在失望的深渊里面痛苦的无法自拔。长得曲折离奇、颠沛流离,让我不禁感叹你爸妈的神奇,人类的悲剧!”
诸如此类的骂词均都不带脏字且字字珠玑,既骂的精彩绝伦,又绝不让古钧能用上班原的骂词和自己的对上!可是把骂的古钧抓耳挠腮,浑身上火,怒不可揭,不胜其烦,再不还口就要得抑郁症了!
白虎也是被墨蛙的骂人功力吓了大大地一跳!前两次进行祭祀的时候墨蛙可是动手没动嘴,今次让它背诵骂词,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在骂人方面这么有天赋!自己可谓是望尘莫及啊!
“抗拒从严,放松从宽。你要疏解自己郁闷的心情,坦然接受现状。从此老老实实做蛙,规规矩矩做奴,准保你有功德圆满的一天,可以脱胎换骨,羽化登天,受万民敬仰,成为神蛙!”
白虎作为灵血祭受害者的前辈,深知墨蛙此刻的心情,于是故作同情地劝诱,说辞是它取自班原再加以润色,自以为十分具有说服力,却未想遭来墨蛙一个大白眼,被啐了一口毒液,恶狠狠地被骂道:“嘴痒滚一边啃蛆去!”
这“蛆”字可是来来回回骂了古钧无数次了,简直成了古钧代名词了!可是让古钧再难忍受了!
“蛆尼玛……了个逼的……!”
这一动真怒,古钧体内的蕴藏已久的真元夹着自身的灵血喷薄而出,铿锵有力地喷到了墨蛙的头上!竟然成功地激发了墨蛙头上的符文!
“灵血祭竟然就这么成功了?!”
“……”
“那召唤词究竟是什么?”
“……”
“是蛆尼玛,还是蛆尼玛了个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