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禁怒从心中起,刚想发作,转念一想,却又觉他似是在对她解释当曰他没有对她无礼,于是脸色稍稍缓和,怒气化作柔情,默默看着古钧的背影……
古钧来到龚宁的跟前,伸手探了一下龚宁的脉搏,感受到他身体里的状况,不禁惊异——这老头体内的火焰十分诡异,暴虐中略带几分缠绵,让他探入的意识险些被纠缠住,惊得他倒退了一步。
龚宁被惊醒,瞪眼望着古钧错愕的表情,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你笑什么,起立!”
龚宁斜睨了一眼古钧,没搞明白古钧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身子却猛然间不听使唤地站立起来。
“你笑什么,向右转,齐步走。”
龚宁正自惊异,身子居然又开始不听使唤地用力向右一扭,步伐稳健地走了起来。
“你笑什么,站住,给我走回来。”
龚宁已然猜到是灵血祭的原因,自己的身体才这么听话,可是他偏偏不甘心就此屈服,偏要拧着身子,不肯往回走,哪知,胸口突然窒闷异常,头脑发胀,整个身体似要连同灵魂一起爆裂一般,慌的他连滚带爬地跌倒在古钧的面前。
古钧俯**,眯着眼睛望着龚宁,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我这无知小儿,竟敢对你这样的炼器师进行灵血祭,怎么样,你这个老骗子再也笑不出来了吧?”
“……”龚宁沉默不语,只是愤恨地望着古钧,眼神中似要迸出火来,活活烧死古钧。
古钧哈哈大笑了起来,从储物袋取出那半颗解药抛给龚宁,懒懒道:“我就说,凡被我留在身边的生灵都必然要与我有一丝难以斩断的联系。这联系绝不单单是那半颗解药的威胁。而是祭奴与祭主之间没法背叛的忠诚。”
“……”
“你既然想要等身子完全康复了,再细细与我讲你如何炼器炼出器灵,那便服下这半颗解药,好好将养身体,曰后与我山高水远慢慢说。”
“……”
“现在我们要一起入青都了。过来坐在飞行魔兽的背上去吧!”
“你要入青都?!”龚宁惊诧地转着眼珠,骨碌碌地转着这其中的种种猜测,终于按耐不住,还是问出了心中一直想要的答案,“我现在都已经成为你的祭奴了,你总能告诉我,我的主子究竟姓甚名谁,隶属哪个组织,为何要杀我齐王世子赵诹了吧?”
古钧笑了,心说这老头还真是执着,就为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把自己作践到祭奴的地步,却还是要问个清楚,倒也是个衷心的奴才,可惜是忠于齐王,不是他古钧。
“我叫古钧,不过是厉王世子赵挺雇用的护卫。杀赵诹完全个意外,他去泡女人汤的时候想要侵犯幽王的公主赵希月。我不得已只好将他斩杀,然后毁尸灭迹,免除后患,没有什么特别的政治目的。只是没想到自己掩饰的那么好,还会被你给盯上。”
“……”
这样的答案让龚宁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古钧这样诡诈的人才只是一个护送厉王世子入青都的护卫。厉王所管辖的利州靠近方域,眼前这个手段毒辣,花招百出的少年定然是来自方域。看来,厉王与方域的组织有勾结。
可是即便有勾结又怎么样呢?他还有必要告诉齐王吗?他现在已经成了祭奴,难道还要继续效忠齐王吗?就算效忠到死而后已又怎么样呢?他被下的是灵血祭,即便身死,灵魂也一样会受到祭主驱使,无论投胎几世,也都是一样。除非有能解除灵血祭的一天,但这希望太渺茫了,如果换做自己是祭主,好不容易得来的灵血祭的祭奴,是无论如何不会轻易解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