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震天横在半空的身体灵动如剑,单手剑指如笔直的剑锋,猛刺古钧咽喉却不得入,双脚如剑柄上的剑穗在风中荡漾,与那红灿灿火辣辣,如金蛇狂舞的火舌缠斗不休,却未能得手分毫。
这样的僵局,在段震天看来不会持续太久,因为剑指已经戳到那“白骨怪物”的喉头软骨,而脚下的火舌显然气势太盛而后劲不足,段震天断定赤炎令令主雀仙儿在阵外中了他的招受伤不轻,这赤炎太费真元,难以长时间调用。
信心满满,胜利在望。却冷不防被冷飕飕的东西缠住了腰肢?!
段震天下意识以为是那“嘶嘶”叫的抽他嘴巴的那个不明生物,低头一看,却见是粗壮的树藤?!
再一抬头,遥望远处那乘风游动的云蛟兽,它似乎还在与隐藏在“木架”之中的不明生物游斗,没有丝毫懈怠,反倒多了十分警惕?难道那不明生物身怀雄厚的兽元?否则云蛟兽何至如此紧张?
段震天没空去管云蛟兽的生死,眼下自己的腰肢还被这诡异的树藤缠着,缠的越来越紧,似要勒断他的骨头一般,任凭他怎么调用体内的真元也冲不开这诡异的束缚,腰间的冰凉似是能冻结住体内前来解围的真元一般,让自己体内真元的**速度都慢了下来,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身体,连已经发出的剑气都迅速减弱了下来……
“好可怕的木属姓攻击……够阴!”
段震天狂热的战斗情绪立时被腰间的冰冷树藤给镇静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这林子里还有一个最为可怕的对手——守阵之人。
而今这扼守皇宫后背的大阵被破,这守阵之人定然不会安之若素,却也不会堂而皇之地站出来与他们一战,自然会用偷袭的法子对入阵者进行暗杀。
段震天始终不相信云蛟兽所说的这阵法是自行阵法,他始终觉得这阵法禁锢法则如此强大,连他这个真尊都未能幸免,这阵法之中必定有守阵之人。再者,这阵法中的巨型生物若无人豢养,又如何能长到巨型?守阵之人必在阵中!
此刻腰间怪藤说不定就是这守阵之人遥控**作!
木属姓的人守阵于林再合适不过!
“阵印长老!此阵已破,如何不进阵来助我绞杀这一干人等?速来!”
虽然体内真元被腰间树藤压制,但是想要传个音还是办得到的,毕竟是真尊,段震天的真元多的是,并非这树藤所能一时间全部控制住的。
段震天这一叫唤,古钧急了——等剑宗宗老们赶来帮手,自己哪还有半分活路?此刻若不逃出段震天的剑指,待会儿便更无可能。
古钧体内煞气涌动,自胸口化为恶蛟,凶狠冲出,直撞段震天头部。
段震天冷笑,元罩自头顶生出,刹那间便击碎了古钧放出的“恶蛟”,然后那元罩自头顶向下笼罩,居然毫不客气地罩住了他腰间的怪藤。
那怪藤像是被千针扎万针刺了一般,扭曲着,哆嗦着,开始脱皮,渗液,枯黄,腐烂……最终化作了一截死藤。
“哈哈哈……”段震天的冷笑声随着怪藤的枯黄断落越来越大,而他的剑指也终于穿透了那“白骨怪物”的无形铠甲,终于要戳穿他的喉头了,可是抬起头的刹那,他的笑声戛然而止——消失了?!
那白骨怪物消失了?!
段震天傻在那里,目瞪口呆,剑指瞬间便不自觉地收了劲力,空摆个架子在那里,像是雕塑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下很具有观赏姓。
地面上斑驳的光影,晃的段震天眼睛流泪,他隐隐觉得不对劲,又觉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面前有一种让他有些熟悉的能量在聚散,说不清这熟悉感从何而来,只是莫名恐惧,虽然是淡淡的,却让高傲的段震天很不舒服……
他的剑指想要上前再试一试,他不相信那是白皓国班原那天光诀的能量。
古钧却身子微微后仰,动作不敢太大,因为他要借用天光诀调用来的曰光遮掩他的身体。虽然这遮掩只是一时的,却能给他求得一线生机——只要这个时候那怪藤或是那火舌能再攻击段震天一下,让他分心,他便有机会躲出段震天剑指的攻击范围。
可是那怪藤蔫了,那火舌灭了,都似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再难与段震天一战了。
古钧咬牙挺着,等着,越发绝望……
段震天有称霸天下的野心,如何不敢再戳一剑指试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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