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见状,一握拳,下意识想要再度阻拦段震天那双布满剑气的肉掌,却猛然间察觉拳头里尽是真元,那真元似乎凝结成无比坚实的铠甲充盈在肉掌上,而非如寻常池士那般,玄甲都形成在表皮上。
“怪不得我的四肢没事,原来肉掌内部形成了实体‘玄甲’?!”古钧惊喜之余不解,“为什么我的玄甲会在体内生成?别人的却都在体外生成?这样的玄甲能起到多少防御作用?难不成是因为我骨骼变异的原因?若是我变回原形是不是我的玄甲就也在体外形成了?”
“可是我没有感觉到我的玄晶啊?没有玄晶哪来的玄甲啊?”
古钧满脑子的问号,急需要印证自己的想法,于是,他想也不想,一拳砸向段震天的肉掌,想要看看自己的“玄甲”到底是不是玄甲,到底有怎样的防御力。
“轰~!”
一拳砸完,连白虎的身子都跟着颤了两颤,古钧一口鲜血喷洒出来,脑子开始眩晕……
“小祖宗啊!你这个时候可不能晕啊!你不是说你能开动神击弩抵挡住段震天的吗?你倒是醒醒神挡住他啊!”
白虎急了,急的又蹦又跳,弓着后背颠荡古钧,不让他晕倒。
可是古钧现在身体里翻江倒海,四肢百骸都被震荡,似要裂开一般,而周身各处却又星星点点飘散着能量结晶支撑着他的生命……
段震天眼见古钧在翼虎兽的背上昏厥过去,心中一喜,双掌一分,一拿二抓,神击弩和白骨怪兽,他都要!然后再抓翼虎兽!
“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段震天没皮没肉的骨感脸上绽出笑容,看起来分外狰狞可怖……
可是伸出去的手被一条滑腻湿冷的蛇尾给卷了回来,腰间却被一根粗壮的藤条缠住往后拖……
“哼,不知死活,居然还敢出现!看本尊不灭了你们!”
段震天对腰间的藤条和掌上的蛇尾都极为熟悉——这不正是在那阵法中和赤炎令令主雀仙儿一起攻击他的“守阵人”和翼莽吗?
“跟雀仙儿那**一起害我的,都不得好死!”
段震天呲牙咧嘴,掌端剑气浸透腰间藤条和掌端蛇尾,瞬间便震碎了藤条和蛇尾,可是这两样东西不过就是两样东西,似乎没有生命?!
段震天知道被耍了,正要发作,却猛然间发现神击弩居然已经不在翼虎兽的背上了?!
“神击弩哪去了?!”
段震天惊怒,脊背拱起,一身冷汗,因为被耍的他意识到对方真正的目标居然不是给这白骨怪兽解围,而是要趁机抢夺神击弩,那么神击弩拿到手之后下一步岂不是要对付他?
段震天四下里还望,居然没能第一时间便瞧见神击弩的影子?!那翼莽和“守阵之人”的动作得有多快?!还是他们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所以刚刚攻击自己手掌和腰间的两样东西根本就是障眼法?!
没瞧见神击弩的段震天瞧见了猎卫队队长。哼!守阵之人必然和这皇家猎苑的猎卫队队长脱不了干系,先抓住他再说!
一双剑气森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没皮没肉的骨感老脸像是地狱里的恶鬼一般难看恐怖,猎卫队队长毛了,心知不好,御林军的神击弩被偷了,此刻想跑又晚了,恐怕命要不保,于是手往怀里一掏,掏出一纸诏书,诏书一展,血红的字迹如鲜红的朝霞,隐瞒整张诏书,也映红了他为求生而疯狂的脸庞……
“云蛟兽!血诏在此,为国献身吧!”
“我擦!你算毛!献个鸟!皇帝居然把血诏给了你!我算是看清皇室的心思了!这是要把我化成灰的节奏啊!什么护国神兽!根本就是前线大炮灰,剑宗若灭,我必被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剑宗未灭,我就得与段震天拼死拼活!什么荣华富贵,都特么是过眼云烟啊……”
霎时间,云蛟兽体内血气上涌,掀起了惊涛骇浪,整条长若小河的身躯立时从青变红,竟而发紫,似乎要凝出实质的血光来……
“嗷~!”
云蛟兽痛苦不堪,本就重伤的身体似乎被一团火从里到外烧了起来一般,让它浑身焦热,可是胃部却有一团黑气裹着一团红光散着寒气,令周身焦热不能彻底透出体外,这似的云蛟兽煎熬不已,身体有种被撕扯绞碎的痛楚!
“怎麼会这样?!”
猎卫队队长和云蛟兽都惊诧了——血诏不过是用来调遣云蛟兽体内最终潜能来为皇室效死忠的,不会令它有丝毫痛苦,为何而今身体血液翻滚了,潜能激发了,却似乎有种强劲的阻力在**云蛟兽周身的热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