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
“那换回了夫人和小宝之后,姑娘自己又该如何脱身呀?再说,万一他们之中有人认识文大人,那咱们就必死无疑了。”刘飞依旧是连连摇头,他心里不禁有一份震撼,现在这个危急时候,一个和文大人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姑娘能这样舍身相救,这让他这个大男人不得不为之感动;同时他还有一丝的不安,让这么一个小姑娘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人,而自己一个大男人却袖手旁观,这如何使得。
见自己好言劝说不见效果,文秀叹了口气,收敛了笑容,索性也收起了所有的温柔,嘴角微微一动,脸色一沉,略带严厉地说道:“此等危急时刻应当机立断,断不可妇人之仁!”
刘飞一听此言,眼底掠过一丝阴沉,脸色转暗,轻轻瞥了文秀一眼。
文秀这才发觉言语有失,赶忙恢复了温柔的语气,和缓地说道:“我知道,阿飞也是为我着想,担心我的安全,但若计划周详,自然可以险中取胜。”边说着,文秀边端起茶壶,又在茶盏里蓄上了热水,恭敬地送到了刘飞面前。
刘飞抬眼正望见文秀双颊微红略带羞涩,如盛开的桃花,明眸若水清波流盼,尽是愧色,心里那点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了。他伸手接过茶盏,品茶之余,那目光依然流连在文秀嘴角那一丝醉人的浅笑,扑鼻而来的茶香之外也还似乎萦绕着一缕淡淡女子之清香。
见刘飞面色缓和,文秀这才舒了一口气,暗自叮嘱自己不可再口无遮拦,低眉略加思索,言道:“小女子自有脱身之计,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就算他们发现我并非文必正,只要真正的文必正尚未出现,相信他们也绝对不会对人质轻举妄动。”文秀滔滔不绝地一番解释之后,见刘飞依旧是半信半疑,不置可否,文秀有些着急了,又忘记了一切辞藻,脱口而出:“哎呀,交换人质这种把戏是我以前在警校玩剩下的,我有把握的。”
尽管有些字眼刘飞听不太明白,但还是听出了文秀的自信,他慢慢转过头看,再次打量着文秀,缓缓问道:“真的?姑娘果真有把握脱身?”
见刘飞态度有所转变,文秀中心大喜,张大眼睛,眸子中闪烁出无限的期待,夸张地点点头,以示肯定。刘飞见别无他法,这才勉强同意了文秀的计策。
文秀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不知怎的,她找到了一种回归警校生活的感觉。她煞有介事说道:“那就麻烦阿飞给那伙山贼写封信,说我文必正要和他们交换人质。”文秀边说边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逗得刘飞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随即,文秀低眉略略思索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倒是我一个人孤掌难鸣,要想彻底摆脱那伙山贼恐非易事,还需有人相助方可。”说完脚下一动,转身欲走。
“喂,姑娘何处去?”刘飞急忙问道。
“招、兵、买、马!”文秀一字一顿地说道。
趁着文秀转身的这个机会,刘飞才注意到文秀胳膊上的伤口,于是问道:“姑娘如何受伤了?”
文秀却得一脸得意地说道:“正因此伤,才有资格请人家来帮忙的啊。”
“你还有心情玩笑?严不严重啊?”刘飞一时只顾关心文秀的伤势了。
“小菜!不必啰嗦,办正事要紧。”文秀大大咧咧地一摆手,大步跨出了房门。
“喂,千万不可妄言啊。”刘飞追在文秀的身后,还在不放心地嘱咐着。
已经出了房门的文秀听了这一声叮嘱,心中虽有些不耐烦,但却温暖得很,她停住脚步,回身在门口只探出一张精致俏皮的面孔,轻声说道:“放心,我不告诉他们我是八府巡按。”
文秀找到那个杂耍般的老者,他正是班主段天广,文秀谎称自己是过路客商,妻儿被紫龙坡山贼所掳,并向段天广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救人计划。段班主一听,痛快地答应助文秀一臂之力。
等文秀回到自己的客房,刘飞的书信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就差交换人质的时间和地点了。
“明天正午,在城西张家老宅。”文秀言道。
刘飞一一写好,交给文秀说道:“写好了,请姑娘过目吧。”
文秀看也不看有一眼就原封不动地把信塞回刘飞的怀里,面带愧色地说:“我这繁体字尚未认全,如何能看懂?何况师爷所书,定然无误!我绝对相信你!”
望着文秀灵动的双目,如秋水般清澈,刘飞的心里又是一阵的感动,顿时有些忘情,之前的日子里,他还曾经怀疑过这丫头的身份,现在看来,果然是子虚乌有,刘飞的心中不禁又是阵阵的愧疚。
文秀看出了刘飞眼神不对,却未曾体会出其中的意味,只不解地问道:“阿飞,你怎么了?”
刘飞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咳了两声,说道:“呃,没什么,脱身之计,你都安排好了?”
“嗯,段班主一口答应,万事俱备。”
文秀说完转身又要出门,刘飞赶紧问道:“哎,你又去哪儿呀?这个时辰天色已晚啊。”
“有些准备工作天黑了才方便做的。师爷不必担心,你现在只需好好睡觉,明天早上还要劳烦师爷同我去紫龙坡送信呢。”说完文秀一溜烟儿地没影儿了。
说实话,在文秀的心里,这些类似营救人质的工作才是她这警校5年苦训出来最期待的工作,她本以为自己穿越来到古代,那些警校学来的技能本领就都荒废了,可万万也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了一席用武之地,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能够学以致用、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这让文秀欣慰不已,她早就暗暗下了决心,就算是在古代,她也要做一个保护人民生命安全、惩治犯罪的义务刑警——当然在先填饱肚子的前提下。
刘飞望着文秀的背影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这丫头……”
城西张家老宅,已经荒废了几十年,早就破败不堪了,所有厢房几乎都已经塌毁得不像样子,只有正厅那间还算完整,不过屋里尘土如山,蛛网遍布,杂乱得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文秀刚一踏进这屋子,立即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不过文秀不在意这些,越破烂越好呢,她开始认真地考察现场地形,并为明天的营救人质做必要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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