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今日文秀冒充文必正,之前的那些官腔都是刘飞事先教好的,文秀也生怕自己的现代语言暴露了身份,所以一一谨记在心,反复练习,生怕出错。
刘飞见文秀聪慧,不曾有失有一言,长出了一口气,点头言道:“好,大人放心。”又俯身凑到文秀近前关切地低声言道:“你自己也要加倍小心才是。”
文秀微笑着点头,轻拍刘飞的肩头道了一声谢。
此时的白玉娇知道,文秀假扮相公来救自己和小宝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本想也嘱咐文秀几句,动动嘴唇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她本想称呼的“秀秀”二字还没出口,便知不妥,她只握紧了文秀的手,轻轻摇了摇,以示心意。
文秀见白玉娇眼眶红润,秋波闪动,又捏了捏自己的手,就明白了玉娇的心思,知道她是想关心自己一下的,但又怕她说漏了嘴,于是抢先言道:“夫人不必多言,带着小宝赶紧离开要紧。”又蹲下身,揽着小宝叮嘱道:“小宝,要听娘的话。”小宝默默点头。
于是白玉娇只好和师爷一起,带着小宝含泪而去,三个人都不时回头望一望文秀,恋恋不舍。
刘飞他们出了张宅不远,段班主便带着自己的儿子段平海迎了上来,刘飞告诉段班主按“黑计划”进行,于是段班主让平海保护着刘飞他们先逃离了此地。
早在上午准备之时,文秀就按照自己出警时的习惯,和刘飞、段班主一起制定了a计划和备用的b计划两套方案,以防万一,只是刘飞和段天广从没听过英文的发音,只说是“黑计划”和“比计划”。为了确保人质的安全,文秀决定这次的行动中放弃使用手枪,也正好节约了仅剩的几发子弹。
张宅正厅,见白玉娇他们业已离开,文秀的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总算是落地了,她也长出了一口气,渐渐放松了一直端着的肩膀,心中暗暗感慨:想不到这官架子也不是那么好端的呀!
罗镇虎根本没有留意文秀身段的变化,只顾着下令道:“把这个狗官给我绑起来!”
喽啰们正要蜂拥而上,文秀却一声断喝:“且慢!且慢!罗寨主稍安勿躁。”
那些上前的喽啰们都停住了脚步,罗镇虎嘴角一撇,轻蔑地说道:“怎么?你害怕了?”
文秀知道,刘飞他们一走,接下来的言辞,就要靠自己把握了。她并不着急答话,先稳稳地坐上正座,低眉浅笑,眼眸转动,略加思索,随后娇容微扬,一边轻松地摇着折扇一边和善地言道:“并非本官怕你,只是料想此刻我夫人他们还未走远,我这心里仍然不踏实。不如借此时间,弄清一件事,一会也好死得明白些。”
罗镇虎长叹了一口气,不耐烦地问道:“你还有何事不明,尽管问吧。”
文秀赶紧赔上个笑脸,拱手作揖,言道:“那真是多谢寨主了。其实很简单,我就是不明白,我文必正向来为官严谨,勤勉为民,可为什么寨主一口一个‘狗官’地叫呢?难道是我以前什么地方得罪了寨主不成?”
罗镇虎一听,眼珠转了又转,一只手使劲地挠着脑袋,说道:“这个……这个,我也是听人说文必正贪图虚荣富贵,曾为一己之私诬陷朝廷命官。”
“啊?道听途说的呀!那么敢问寨主是听何人所说的?”文秀立即追问道。尽管自己和文大人相识日子不长,但文秀还是能够感觉出来文必正为官清正廉洁,并非罗镇虎口中所言之人。
“清风道长说的。”罗镇虎答道。
“清风道长?”文秀本想再问问这清风道长又是何许人也,但考虑到自己也不太了解文必正过去相交之人,万一那道长是文必正所认识的人,那自己这一问岂不露馅,于是赶紧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对,他说你陷害了他哥哥。”罗镇虎又言道,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文秀刚刚的欲言又止。
见罗镇虎有问必答,是个呆头呆脑的直肠子,文秀心里忍不住暗笑,不禁又清了清嗓子,眼眸一转,半玩笑着说道:“那道长所言你就全信了?他又非如来佛祖、玉皇大帝,难道也是金口玉言不成?为何寨主不去问问其他人呢?或许有所不同呢?难道寨主就不怕冤枉了好人?”
“这……”罗镇虎再次语塞,不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反而觉得文秀所言甚是,自觉理亏了,憋得脸色赤红,连额头都见了点点汗珠。
王贵见状上前言道:“三当家的,别和他费唾沫了,赶紧抓住要紧啊,二当家的可还等着解药呢。”
罗镇虎这才醒悟过来,点头言道:“对对对,那么多废话做啥,快,给我绑起来!”
一声令下,众人提刀拥上,文秀见只能拖延至此,只好作罢,一个利落的转身,猫腰藏身于那正座之后,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烟雾弹,朝着罗镇虎扔了过去,正厅之内顿时白烟骤起,对面不见人。
罗镇虎见此情景,怕文必正趁乱而逃,赶紧下令众人暂时撤离正厅,并叫大家围住正厅前后左右,用心盯着各个出口,只等烟雾散尽来个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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