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又有何用呀?
“我上午还拿出来看了看呢,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白玉娇还在一边小声嘀咕着,刘飞却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转身回奔自己的房间,在包袱里一翻,不禁大惊失色:“坏了!”他急忙找到段天广,问道:“段班主下午可曾见到文姑娘?”
段班主见刘飞此时额头见汗,一脸惊慌,完全不似平时的稳重,便意识到事态严重,忙摇头道:“不曾啊,师爷,你这是怎么了?”
刘飞仿佛得到验证一般,微微点点头,紧皱起双眉,又说道:“段班主,刘飞有一事相求……”
此时,卫辉府城里府衙之内,一位身着青色官服、腰扎束带、头戴乌沙、大腹便便的四十岁男子正躬身大礼参拜:“知府李鹤参见八府巡按。”
“免礼。”一位身穿绯红官袍的俊美男子伸手相搀,正是文秀。
“不知巡按大人亲自到访,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李鹤低头拱手又是一礼,毕恭毕敬地言道。
“呃,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文秀不自然地用手扒了扒团领,背过身去摆手言道。第一次穿上这不合身的官袍,文秀真是不适应。
“文大人请上座!”李鹤躬身言道。
“呃,不必,不必。”文秀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幸好背对着李鹤,脸上紧张的表情不会被他发觉,文秀心想,还是赶紧说正事要紧,于是清了清嗓子,故意向前迈了几步,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几句话抛了出来:“呃,李鹤,本官今日可没有心情来你这里闲坐,大批灾民拥进了你卫辉府境内,难道你作为父母官要坐视不理吗?”
面对巡按“文必正”如此严厉的责问,李鹤却是不慌不忙,表情凝重地低头答道:“回禀文大人,并非下官坐视不理,只是府衙多年亏空,钱粮不足,连日常开销都不足以应付了,哪里还能赈济灾民呢?大人若是不信,细细查阅府衙账目便知道了,赈灾一事,下官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李鹤言辞恳切,理由充分,文秀却不以为然,这不就是现代官员推脱责任常用的借口嘛?文秀暗笑,让我查账,我也得看得懂呀?幸好本姑娘有备而来。
文秀低眉浅笑着点点头,摆出一副理解同情的样子,大度地言道:“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李鹤,你马上邀请卫辉府境内那些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今晚来你府上赴宴。”
“赴宴?大人这是……“李鹤百思不得其解。
“为本官接风洗尘啊,几桌酒席想必你还是出得起的吧?”文秀高昂着头,煞有介事地言道。
“好,下官立即去办。”李鹤拱手点头。
文秀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奏折,转身递到李鹤眼前,说:“本官这里还有份密函,想托你以八百里加急呈给皇上。”
李鹤并不着急接过奏折,而是不慌不忙地抬起头仔细打量起了文秀,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文秀被李鹤看得浑身不自在,小心脏“扑腾、扑腾”地狂跳不停,这可真比参加实战演习还让人紧张啊。她不禁逃离开了李鹤审视的目光,侧转头,故作严厉地质问道:“怎么?李鹤,本官的话你没听到吗?”
“呵呵,文大人啊,您吩咐下官的任何事情,下官都会竭尽全力为大人分忧,可您是不是也该先向下官出示一下您的御赐四宝呀?”李鹤此时的语气不卑不亢,完全没有的一开始的谦虚。
文秀一惊,什么叫“御赐四宝”呀?怎么从没听刘飞他们说起呢?这可如何是好啊?文秀的心里慌乱起来,一双眼眸趁着李鹤不注意,迅速地忽闪了两下,香腮却不自觉地温红起来,纤纤玉指紧张得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合适,一直在身前微微搓着。
眼见文秀凌乱的眼神和脸色的骤变,李鹤得意地微微颔首,脸上肥嘟嘟的赘肉一颤一颤的,紧逼一步又问道:“文大人,您在想什么?”
“呃,没什么,没什么。”文秀只好一转身,又背过身来,以掩饰自己此刻的局促不安。
“那御赐四宝……”李鹤几步转到了文秀身前,一双鼠目紧盯着文秀,摊着肥厚的手掌问道。
文秀被逼迫得实在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言道:“这个……御赐四宝……我……呃,本官出来的仓促,忘记带了,忘记带了。”这是文秀绞尽脑汁唯一能想出来的理由了,她此刻一双美眸如微风拂过湖面一般频频闪动,鬓角额头也微微见了汗渍,心里那份慌乱渐渐有些控制不住了。
李鹤一听,如同得到了印证一般,竟挺直了腰板儿,捧腹大笑起来,退后几步,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文秀言道:“哼!堂堂八府巡按啊,竟然不知道要向地方官员出示皇上的御赐三宝;堂堂文状元啊,竟然听不出老夫所言有误!尔定是假的!来人啊,将这个冒充朝廷命官的狂徒拿下!”李鹤一挥手,四下里突然冒出了十几个手持钢刀的衙役,将文秀团团围在了当中。
文秀大惊失色,心想着,这回完了,让人揭穿了,她脸色立变,双眉紧锁,目光顿时犀利如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衙役的动静,右手已经悄悄去摸腰里的手枪了,她现在只想着如何拼一拼逃出府衙。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