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交集,为自己能有这样的好兄弟、好朋友感到无比的喜悦。
李皓轩此时也红着脸附和道:“若是没有文姑娘,皓轩早就一命呜呼了,恐怕三弟也会去找那道长拼了性命,我们三兄弟早就不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了,还何谈什么前途?”
魏谦点头言道:“正是此话,如此大恩无以为报,我们三兄弟愿为文姑娘和刘师爷马首是瞻!”
白玉娇见此形式,心知自己已是回天无力,但嘴上还是抱怨道:“这秀秀一个人头脑发热便也罢了,如何你们大伙这头脑都不正常了?难道说都跟着秀秀疯了不成?几个大男人都情愿伺候一个小丫头吗?”
魏谦爽朗地仰面一笑,摊着手言道:“刘师爷才高八斗,都愿意跟着文姑娘充作幕僚,何况我们这几个粗人呢。”
白玉娇嘴角一撇,脸色阴沉,假装不屑的瞟了瞟文秀和刘飞,站起身来,无奈地言道:“行了行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几个都是无药可救的了,我也不和你们多费口舌了,小宝,我们去休息啦。”说着,拉上小宝头也不抬地走出了屋子。
文秀和刘飞都只默默看着,谁也没敢上前拦住。白玉娇走后良久,屋子里都是一片沉寂,还是文秀最先打破了寂静,言道:“哎,她们孤儿寡母的,要跟着我受这些牵连,也当真不容易啊。”说着,文秀长叹一声,频频摇头。
刘飞眼珠一转,轻声建议道:“不然让段班主带着文夫人和小宝先赶去段家庄如何?等咱们洛阳的事情了结了,再去同他们汇合。”
文秀眼前一亮,在刘飞的肩头重重一拍,如释重负地言道:“如此甚好!”疼得刘飞嘴眼歪斜,皱眉怒视着文秀。文秀尴尬地扫了一眼其他人,见大家都是偷笑不语,调皮地一吐舌头,上来帮着刘飞按摩着肩头,又言道:“只是段班主一个人要照顾玉娇姐和小宝两个人,太过操劳了,不如请魏大哥他们也出一个人帮忙护送一下吧。”
刘飞眯着眼睛,假装一脸冷酷地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魏谦三人商议了一下,李皓轩上前言道:“我们三人之中,三弟力大过人,但脾气急躁;我嘛,轻功虽好,但武艺不精;也只有大哥,为人谨慎,武功最好,可托重任。”
文秀点头言道:“好,那就烦劳魏大哥帮忙护送玉娇姐和小宝吧。”
魏谦抱拳领命,言道,定不负所托。
人选确定,李皓轩却依旧愁眉不展,又试探着言道:“只是我们现在暂居府衙,李鹤定是暗中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要如何能离开这里又不被李鹤发现呢?”
这一问,文秀可犯了愁,低眉思索了良久也没想出个好办法,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刘飞。而刘飞淡然一笑,言道:“这个嘛,在下倒是有一计,既可让文夫人他们安全离开,也可让你这个巡按大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府衙。”
文秀一听,心中大喜,兴奋地眨着眼睛问道:“是何妙计?说来听听。”
刘飞遂将自己的计策详细向大家叙述了一遍,众人皆拍手称妙。大家商议妥当,便都各自散去。
此时天色渐晚,夕阳早已收起了点点余晖,府衙大院笼罩在浓浓夜色之下。
文秀待文小宝已经睡下了,才来到白玉娇的房间,把刚刚大家安排好的行程告诉她。白玉娇头也不抬,只静静地听着文秀的话,一双杏眼,柔情似水地盯着手里正在缝补的一件大红衣服。
文秀说完后,眨着大眼睛笑眯眯地望着白玉娇,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生恐再次惹怒了她。
可是白玉娇却沉默不语,不置可否,眼中只有她手上的针线活,仿佛文秀从来就不曾说些什么。
这样的态度让文秀略感心寒,暗自抱怨着,大家如此替他们母子设想,这位巡按夫人怎就不能理解大家的心情呢?
文秀尴尬地坐了半天,见白玉娇始终不说话,一赌气,站起身来,准备识趣地离开,既然人家如此不欢迎自己,那自己也别赖在这里不走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玉娇突然开口,边笑着,便说道:“哎呀,总算是改好,秀秀啊,快来试试。”说着,将手中的大红衣服展开于文秀的面前,笑盈盈地望着文秀。
文秀回头一看,不禁呆住了,这不正是八府巡按的官袍吗?
白玉娇一边帮着文秀穿上官袍,一边左右仔细打量着,嘴角高扬,自负地言道:“嗯,这才像话,正合身呢。那官袍如此肥大,你也不说想想办法,亏你还是个女儿家,怎就一点女红不懂得?”
文秀羞愧地低着头,看了看身上的官袍,果然合身了不少。她感激地望着白玉娇,心潮澎湃,口中颤抖着挤出了“谢谢”二字。
白玉娇却仍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仰着脸儿怏怏地说:“好了,不必多言,我这个巡按夫人,自然要听从你这个巡按的安排,哪有为妻的不听自己相公之言的?”
文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角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而白玉娇也在眼角偷偷瞟着文秀,忍不住笑了出来,眼里尽是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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