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他们定然回到洛阳了。”
耳边虽有师爷的尽心宽慰,但潞安王仍觉心中不安,于是气呼呼地骂道:“杨勇这个混小子。居然不着急?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的!你说,你说,这巡按都来了,这怎么办?万一明天早上他还不回来,那我岂不是真的要开仓放粮呀?”说到最后几个字,老王爷心疼得直咬牙,要他拿出自家的东西分给老百姓简直就像是割下他的肉一样。
于百之见王爷心疼至此,也知道事态的严重,不禁也跟着心情紧张起来。左脸肌肉一抖一抖的,脸上的黑色胎记如跃动着一般。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言道:“王爷。那咱们就想办法拖住文必正。”
潞安王一抬头,哭笑不得地盯着于百之好奇地问道:“拖住人家?怎么拖呀?我总能抱着人家后腿不让人家去南郊粮仓吧?”老王爷苦着脸,形象地举着胳膊模仿着抱住大树一般的模样。身后的侍女见了都忍不住嘴角翘起,暗自好笑,却又绝不敢笑出声来。
于百之神秘地言道:“王爷啊,不是还有今天晚上的酒宴吗?”
潞安王上下打量了一下于百之,见他的大师爷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于是问道:“哦?于师爷有何妙计呀?”
于百之摆摆手,言道:“妙计嘛,谈不上,只是学生记得王爷还有几坛好酒始终舍不得享用呢,如今八府巡按到了,王爷何不慷慨一回?”
经过于百之的启发,潞安王终于如梦方醒,拍着脑门,兴高采烈地言道:“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
此后,花厅里一直气氛热烈,潞安王和于百之谈笑风生、心情愉快。
与潞安王的愉快相比,文秀此时的心情便忐忑多了。于百之为她安排了轿子送她回驿馆,这倒是给了文秀一个封闭安静的空间,让她好好整理整理自己凌乱的思绪。
文秀暗想,今日所见之人若不是自己的前男友唐凯便一切无忧;但如果真的是唐凯也穿越而来,而且成了潞安王的上门女婿,那他便是个定时炸弹了。
唐凯真的会与自己一起穿越而来吗?文秀仔细思量着,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的事情会再次被自己遇到吗?如果他真的是唐凯,那他会在潞安王面前揭穿自己不是文必正吗?
咦,不对!文秀忽然想到一件事:我现在是文必正啊,是朝廷大员,是男装的,就算唐凯看见我,也不一定就认出我是文秀呀?再说了,他也不一定就是那个认识文秀的唐凯呀?也许只是巧合呢?
就这样,文秀一路自我安慰着回到了驿馆。
刚一进门,早就等候多时的段逍遥便跳了出来,他歪着头亲昵地呼唤道:“大侄子!”
文秀如同被这一声称呼惊醒一般,浑身一抖,右手习惯性地摸到了腰际——那是以前手枪的位置。她一转头,眼神锐利地盯着段逍遥,眉心微蹙,表情冷漠,依旧完全沉浸在刘飞教她的那句“我是八府巡按”的自我暗示里不能自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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