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给段天广搭脉。
文秀和刘飞也都凑到了段班主的身边,将他让到桌前坐下,一阵的嘘寒问暖。
段班主先是安抚了一下自己的五弟,言道,自己伤势不重,这号脉之事暂且搁下,然后长叹一声,心情沉重地问道:“各位可知,文夫人与文小宝,已落入潞安王之手?”
大家点头,刘飞上下打量了段天广,暗自揣测,这老人定是费尽心机才得以逃脱的,于是关切地问道:“段班主可是千方百计逃脱出来报信于我们的?”
段天广摇头摆手,低头咳嗽了几声,才答道:“老朽哪里有本事逃脱出来的,是他们故意放了老朽回来,叫老朽告知你们,切不可放粮,否则便要杀了文夫人和小宝啊。老朽是日夜兼程,还是晚来了一步,一进城便得知你们已经去了南郊粮仓,便也跟了去,见你们不曾放粮,这才放心。”
“真是辛苦段班主了。”文秀深情地言毕,亲手倒了一杯热水送到了段天广的面前。
段天广点头称谢,接了热水,迫不及待地一口气喝干了。这一路上心急如焚,只顾赶路,哪里还顾得上照顾自己周全啊?
刘飞边听边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又问道:“那魏大哥是否也落入了王爷手中?”
“对对对,大哥呢?也一起抓了去?”罗镇虎急忙附和道。
段天广长叹一声,头都不敢抬一下,只把杯子缓缓放在了桌上,沉痛地言道:“魏大侠,他……”一语至此,段天广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这可活活急死了罗镇虎,他跳到段天广身前,瞪着牛铃大眼,不客气地问道:“大哥如何?您倒是快说呀?”
段天广抬起眼眉,望了望罗镇虎,有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李皓轩,最后盯着师爷刘飞,颤抖着嘴唇,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他……他……哎!”最后,段班主实在说不下去了,一拍大腿,忍不住老泪纵横,低头不语。
大家见此情形,便知魏大哥恐有不妙,心中都是陡然一沉。罗镇虎一把拉起段班主,不甘心地吼道:“我说,班主,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我大哥他究竟怎么了?”
段逍遥见自己大哥怕是要吃亏,自己又不敢上前,只得在旁边劝道:“喂,我说黑铁塔,你可不要胡来呀,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找潞安王去拼命,快快放开我大哥。”
文秀也赶紧上前拉来了罗镇虎,朝着他默默地摇了摇头。罗镇虎心中悲痛,眼中顿显鲜红血丝,双拳紧握,又吼道:“好你个狗王爷,还我大哥命来!”说完,转身就欲冲出屋去。刘飞和李皓轩一起上前拦住了他。
段天广有伤在身,行动迟缓些,虽未上前阻拦罗镇虎,却是狠狠回头瞪了段逍遥一眼,并有手点指着,频频摇头,表情严厉。段逍遥心知自己的话惹了祸,赶紧双手捂在嘴上,躲回角落不敢贸然多言了。
李皓轩一边拉住罗镇虎,一边言道:“三弟,咱们三人中,大哥武艺最高,大哥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况你我?”
罗镇虎一拔胸脯,恶狠狠地言道:“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我今日必要亲手除掉那狗王爷!”
刘飞也一旁劝道:“哎呀,镇虎兄弟,不要冲动啊,那王爷身边高手如云,哪里有你近前的机会呀。”
罗镇虎虽心知师爷所言有理,脚下却仍不肯退回来,口中依旧嚷嚷着:“今日定要为大哥报仇!”
文秀见罗镇虎心意已决,倒是剑眉一立,美眸中透出利剑般的锋芒,伸手在腰间取出手枪,厉声言道:“好,那今日我文秀与你一同前往,既不能近身,我便远远一枪了结了他!”她不禁想起了刚刚南郊粮仓之辱,恨得咬牙切齿。
“好!我们即刻便去!”罗镇虎见文秀赞同,心中感激不已。
李皓轩顿时有些迷茫,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巴巴地望着刘飞。此时的刘飞已经被文秀气得七窍生烟,暗自埋怨,这丫头,性子也是太急,此刻怎能有如此过激的言语刺激罗镇虎呢?这要如何收拾残局才好?
刘飞小小的眼珠一转,干脆再不阻拦,而是立于门口,拱手行礼,言道:“也罢,在下就让你们前去,不过大人去之前可否先听在下一言呀?”
文秀就知道刘飞定要反对的,却没想到他能就此放手,只献一言,与罗镇虎交换了一下眼神,微微撅起里嘴巴,问道:“有话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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