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喜上眉梢,言道:“如此甚好,那明日便可前往玉华观了。”
晗冰点头言道:“那郡主,奴婢先下去准备了。”
天香一把拉住晗冰,轻声言道:“明日之事,要守口如瓶,切不可泄露半点消息。明日清晨,只一乘小轿,悄悄出府即可。”
晗冰不解,问道:“郡主何须如此?难道也不带半个随从吗?”
天香郡主摇摇头,淡然一笑,答道:“有你跟在我身边便是万事大吉了。”
晗冰羞得双颊绯红,低头浅笑,无奈地言道:“这样也好,难道清净一天。”
而此时,官家驿馆中,文秀正与刘飞在屋中焦急的来回踱步。
文秀将蘸上了药的红布条在脑袋上足足缠了一圈,右侧耳边打了一个结,垂下剩余的布条。这个打扮,刘飞怎么看怎么别扭,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撇着嘴。拒绝正眼打量文秀,只用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瞟上一眼,随后便是“啧啧啧”地摇摇头。
文秀不情愿地白了刘飞一眼,眨着美眸,气鼓鼓地抱怨道:“我知道这个扮相很可笑。可我也是没办法啊。如此敷药才能彻底祛疤的嘛。你要再敢笑,我就一拳……”文秀说着。将自己的拳头一下子挥至刘飞的鼻尖前面,力量控制得刚刚好,只差一丝便要打在鼻子上了。吓得刘飞一动不敢动。
文秀见刘飞那个恐惧的神色。心中暗自好笑,故意把拳头又在刘飞眼前转悠了一下,才继续言道:“一拳打在你脸上,打得你‘桃花朵朵开’。”
尽管“桃花朵朵开”是个现代言辞。但此刻刘飞也能略略领会其中的含义,赶紧赔上笑脸。言道:“呃,呵呵,不笑,不笑。”
忽然,罗镇虎闯了进来,边拍着大腿边高声喝道:“成啦!成啦!”身后,李皓轩也跟着回来了。
刘飞赶忙过去,神色紧张,将手指放在口边:“嘘,小声点。”李皓轩也随之四下里查看了一番,见无人偷听这才放心。
罗镇虎这才眨了眨牛铃大眼,一缩脖子,改用小声言道:“师爷,郡主他们上钩儿啦!”
李皓轩对着刘飞一竖大拇指,附和道:“您真是神机妙算啊!”
文秀和刘飞相视而笑,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刘飞早就知道城西义诊的玉华观道姑,吩咐罗镇虎带着自己亲笔写就的信函去见玉舒大师,揭露潞安王企图用巡按家人相要挟、拒绝放粮的险恶用心,请玉舒大师务必相助一二。玉舒大师宅心仁厚,爽快地同意帮忙。而另一边,李皓轩则买通王府别院的丫环老妈,让她们时时提起毓隐大师,诱天香郡主亲往玉华观,郡主果然中计。
刘飞一刻不敢耽误,又赶紧让罗镇虎先带着段逍遥即刻赶往玉华观,让段天广留在驿馆中看守“御赐三宝”。
“咦,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文秀心急地问道。
刘飞上下打量了一眼文秀,眼眉一挑,撇着嘴言道:“我们,呵呵呵,你这个八府巡按,怕是连这个驿馆的大门都别想出去啊。”
文秀不解,凑到刘飞身边,歪着头,无邪地望着刘飞问道:“为什么?”
刘飞赶紧将眼神转移到别处,绝不敢再多看文秀一眼,假装不屑地言道:“为什么?只要你一出门去,自然有人盯上,我们如何办事呀?”
文秀恍然大悟,点点言道:“哦,这好办,化妆成女人混出去呀。”
刘飞冷笑了两声,斜着眼睛望着文秀,言道:“我们一行人中连个丫鬟都不曾有,哪里来的女人呀?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文秀顿时羞了个满脸通红,但她仍然不放弃地冥思苦想着,一会儿工夫,又灵感一闪,跳到刘飞眼前,手上响指“啪”地一声,说道:“对了,那就化妆成仆人啊、或者其他什么人,再不然故技重施喽。”
刘飞轻蔑地白了文秀一眼,嘴角向下撇着,言道:“咱们第一回都不曾蒙骗过王府的人,你怎敢故技重施?”
这下倒问得文秀哑口无言了,她急急地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双手往腰里一叉,撅着嘴问道:“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李皓轩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师爷,这次我们要如此才能摆脱王府的跟踪呀?”
文秀苦笑了一声,言道:“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和阿飞都别去,就呆在驿馆里,自然没人理会我们了。”
李皓轩摇头言道:“可是大人和刘师爷都不去,仅凭我们几个人,怕是有所疏漏的,再说,那个毓隐大师又要到何处去找呀?”
刘飞看着文秀和李皓轩两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长叹了一声,故作轻松地言道:“好了,都别发愁,先吃饭吧,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填饱了肚子再作打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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