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今天这是怎么了?”钱广不禁心生怀疑,他让人有去其他两个城门打探,结果也都差不多,城门处皆发生了奇怪的事端,将城门堵了个严实。
钱广暗道,看来这也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不让我进城啊!难不成这城中发生了什么事?
略有心虚的钱广不敢轻举妄动,只将人马隐藏在城外,静观其变。
而此时,洛阳城中,王府之内,老王爷正和于百之一起在花厅议事,他们还不知道城门处发生的这些意外。
突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进来禀报,说有人带兵冲进了王府。
潞安王大惊,他转头望着于百之,怒骂道:“嘿,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呀?”
于百之听了不禁心中一沉,王爷举事在即,这个档口怎么会有人带兵而来呢?究竟会是谁呢?
还不等老王爷和于百之想清楚。只听门外一阵嘈杂,十几名官兵已经拥进了花厅之内,为首的正是刘飞。
潞安王一见刘飞,但是一颗心倒是踏实了下来,他猜想,不过是这个白面书生找来一些知县官兵营救他们那个假巡按,不足为惧。
于是他撇着嘴,高昂起头,不屑地质问道:“哦,本王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刘飞你呀!你带人擅闯王府,你可知罪呀?”
而潞安王身旁的于百之却没有老王爷这般自信,他偷眼观察到刘飞的身边跟着一位年轻的小将。而冲进来这些士兵亦与知县府上的普通官兵不同:他们衣着整齐,训练有素,个个如狼似虎,绝非善类。
刘飞表情轻松,只淡然一笑。口中言道:“潞安王,你杀害朝廷命官,意欲谋朝篡位,证据确凿。护国大将军孟世饶已经派兵前来捉拿于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赵刚在一旁厉声附和道:“我乃护国大将军帐下副将赵刚,大将军有令。让末将前来擒拿反贼!”
老王爷和于百之一听刘飞竟然请来了护国大将军,心中皆是一震。潞安王脸色大变,神情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什么,那什么,护国大将军?”
而于百之早就听过孟世饶的威名,心中不免已有三分恐惧,他强作镇定地问道:“刘飞。你说王爷谋反,可有证据?”
刘飞低头一笑。从怀中缓缓掏出两张信笺,一边展示一边说道:“这是几年前大内总管康禄全与田青之间的信函,谋反之心昭然若揭;还有这张,这是杨勇临死前招供的潞安王罪状,于师爷,可需要在下念来听听吗?”
于百之眯着眼睛紧盯着这两张信笺,心知大事不妙,不禁也现出了惊慌之色。而潞安王还在嘴硬道:“小子,什么大将军呀?本王乃是皇上的亲弟弟,我看今日谁敢动本王一根头发的?”
那赵刚丝毫不为所动,凌然言道:“国之反贼,人人得而诛之!大将军重兵已将这里团团包围,你还不束手就擒?”
潞安王一听这话,吓得冷汗直流,哆哆嗦嗦地用手中的帕子不住的擦拭着。于百之则强作镇定,凑到王爷身边,悄声言道:“王爷,他们可能是虚张声势,大军不可能来得如此之快!现在带人冲出去,还有一线生机,钱广的人马就在城外接应啊!”
潞安王忙慌乱地点点头,咳嗽了几声,壮着胆子高声喝道:“大家不要慌,跟着王爷一起杀出去!”
这时候,就听见王府四周传来震天的喊声:“潞王谋反,大逆不道,护国将军,势擒叛贼!”
这口号声高昂整齐,充满士气,那声音震耳欲聋,至少有数千人之多,简直要将这花厅的房梁都震断一般,那青瓦都似乎在跟着着声音微微抖动着,只怕整个洛阳城中都回荡着这个声音。
刘飞惊喜地言道:“哈哈,王爷啊,你听见看没有,飞骑营的大军如今已经包围了王府,你们已是无处可逃了!”
尽管刚刚刘飞他们闯进花厅之时,便有王府侍卫冲出来保护在王爷左右,但这冲天的高喊声,让他们不禁心中畏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而赵刚却高声喝道:“大将军有令,凡王府侍卫,放下兵器主动投降者,皆可从轻发落;有负隅顽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格杀勿论!”跟随赵刚冲进花厅的士兵们手举钢刀,跟着杨勇齐齐地高声喝道。
这“格杀勿论”的喊声与王府外“势擒叛贼”的喊声交织在了一起,花厅里众王府侍卫闻风丧胆,纷纷放弃了抵抗,扔下手中的鬼头刀,举手投降。赵刚挥手命人将投降的侍卫好好看管起来。
潞安王一见自己的手下皆投降了护国将军,心中懊恼,“腾”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转身逃之夭夭。
刘飞见了,并不欢喜,却是心中一沉,暗道:他不会是去大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