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阿飞,你知道吗,每个人的指纹都不相同,通过提取犯罪现场残留的指纹,与嫌疑人的指纹相互比对,便可作为最有利的犯罪证据。只不过这里没有放大镜,要想比对指纹恐怕比较困难。”
文秀这里说得头头是道、滔滔不绝,刘飞那里却是一头雾水,似懂非懂,简直如听天书一般。但从这熟练流利的言辞之中,刘飞还是可以深切地感受到秀秀断案的潜力!
他跨步追到文秀的身前,竖起大拇指赞道:“秀秀啊,你果真厉害。你若是男子,当真是断案的高手啊!”
文秀一听这话,不满地撅起了小嘴,厉声言道:“怎么?女子就不能断案了吗?”
“呃,非也,非也!别的女子在下不知,但你,绝非普通女子!”刘飞说完,歪着头,深情地望着文秀,随后,两个人一起开怀大笑。
可是突然之间,秀秀的笑容戛然而止,双颊一时变得绯红若霞。她羞涩地低垂下眼帘,心中暗想,自己大学里学得那点书本知识,不过是纸上谈兵,如何能与刘飞若干年的实践经验相比呢?更何况,现代破案主要依靠先进的勘察技术,可在古代,毫无科技手段,则要依靠断案人丰富的经验和缜密的推理能力了!而这些都非书本上可以学到的。
一想到这里,秀秀便羞愧不已,她尴尬地轻了轻喉咙,低着头,惭愧地小声言道:“阿飞,你言重了,其实秀秀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子,今后断案,还要多多仰仗你这个师爷呢!”言毕,秀秀骤然转身跑开了。
刘飞倒是被秀秀这一突然之举吓了一跳,竟愣愣地呆在原地,一动不动,许久才回过神儿来。他不禁从心底敬佩着这位小女子,竟知人善任,果真有大将之才啊!
起初,刘飞一直觉得,秀秀假冒巡按,那不过是阴差阳错、一时所逼,而今日,他忽然感到,秀秀这个女巡按实至名归!
众人在路边休息了好一阵,待到赵氏稳定了情绪,大家便又朝着云霄寺而去。
尽管云霄寺位于山巅之上,但这一路上,却是越走人越多,等好不容易爬到山顶,来到寺庙门前,赵氏和刘飞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文秀赶紧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让大家坐下休息。
这点山路对于文秀来说简直不在话下,她让罗镇虎陪着赵氏和刘飞,自己则带着李皓轩先一步走进了云霄寺。
这寺庙规模并不算大,但这是小李村和段家庄周围唯一的一处寺庙,因此总是香火不断。而这些天来,云霄寺可谓香火鼎盛!
文秀在大殿前转悠了几圈,见几位年纪稍大些的村民正坐在廊下休息,于是主动凑了上去,面带笑容,和善地与他们攀谈起来:
“几位大伯,这么早就来上香了?”秀秀抱拳拱手,客气地试探道。
其中一位骨瘦嶙峋的青衫老者转头打量一下文秀,见是个彬彬有礼的白面书生,于是笑呵呵地答道:“是啊,最近上香的人多啊,不早点出来怎么行呀!”
文秀微微颔首,一转身就坐在了这位老者身边,环顾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们,随意地说道:“看来这云霄寺香火很旺啊!”
那青衫老者从腰间取出一块白色方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收敛起笑容,轻叹了一声,言道:“哎,这几个月……不安定,大家都要来求佛祖保佑啊!”
文秀一听这话,飞快地眨动了几下大大的眼眸,毕恭毕敬地又朝着这位老人一抱拳,低声问道:“敢问这位老伯,这几个月如何不安定了?”
青衫老者将方巾上的汗水拧干,又放回了腰间,无奈地言道:“看来公子并非本地人啊!”
那老者的方巾上散发一股刺鼻的汗臭味儿,虽被收了起来,可这空气中却依然残留着那馊臭的味道。而此时的秀秀完全顾不上这些,赶紧附和道:“是是是,老人家好眼力啊!我只是探亲路上途径此地而已。”
老者谨慎地左右环顾了一下,见并无异常,这才小声言道:“哎,你是不知道呀,我们这儿最近闹贼啊!”
“闹贼?”秀秀不禁惊呼道。
她转头望了望站在身后的李皓轩,皓轩亦是心中奇怪,于是装模作样地对文秀说道:“既然如此,公子,咱们明儿个赶路之时可要万分小心啊!”
那老者一听此言,忙摆了摆手,朝着皓轩解释道:“孩子,不碍事的,这贼不妨碍你们年轻公子哥赶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