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中勉强跳了出来,稳了稳心绪,答道:“哦,刘师爷,早上见到的那人是段家二公子段少辉。”
刘飞一听,微微颔首,口中附和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要青纱遮面呢。”
文秀不解其中原委,好奇地凑到刘飞身边,探身问道:“怎么,你见过这位二公子了?”
刘飞淡然一笑,摆手答道:“那倒不是,只是曾听人提起过,这位二公子面有青紫胎记,因此,他出门之时面罩轻纱倒也不足为奇。”
文秀心中一动:“听人提起”?想必是从段家人口中得知此事的。是何人呢?阿飞为何避而不言呢?秀秀眼眸流转,眼珠一转,略加思索,便推测出此人应是段嘉懿了。
秀秀嘴角一动,悄悄挂上了一丝冷笑,转头偷偷瞥着刘飞,口中却不曾拆穿真相。
而刘飞沉浸在李皓轩所述之事中,并没有发现秀秀神情的变化我的魔女仆人。他低眉浅思了一下,又问道:“皓轩啊,段二公子悄悄溜出段家,意欲何为呢?”
李皓轩长叹了一声,微微笑道:“哎,他啊,只是去城里远远观望自己心爱的女子去了。”
“啊?”文秀与刘飞同时发出一声惊呼,谁也没有想到,这位相貌如此丑陋的二公子竟然已经有了心上人。
秀秀忍不住好奇地打听道:“李大哥,快说说,是哪家的姑娘?”言毕,眨着一双美眸期待地盯着李皓轩。
刘飞则嗤之以鼻地发出“切”的一声,斜眼不屑地瞟着秀秀,暗道:果然是个小女子,总喜欢打探这些女儿家无关紧要的事情。
李皓轩随口答道:“呵呵,是何知府家的千金呢。”
“哇,好高的眼光啊!一下子便看上了一位官宦小姐啊!”文秀调皮地“啧啧”感叹道。
刘飞见李皓轩答得如此肯定,不禁也问道:“段二公子不是只远观的吗?那你怎知是何府千金?”
文秀一听这话,也赶忙重重点头,也睁大了眼睛疑惑地望着李皓轩。
这倒让皓轩有些不好意思,那双颊更是绯红,他低垂下眼眉,小声言道:“那段二公子手中捧着何家大小姐的泥雕,那可真是雕工精湛、栩栩如生呢!”
“哇,一往情深啊,好浪漫……”秀秀不禁沉浸在美好的想象当中不能自拔。
刘飞偷眼瞟见秀秀竟如此动情神往,心中暗自好笑。他故意大声清了清喉咙,严肃地说道:“既如此,那看来段二公子便不会是近日作案的‘淫猴’了。”
这一句话,让秀秀从浪漫的假想中醒悟了过来,她不禁双颊艳红,正如雪中盛开的寒梅。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要李皓轩追查此事,是为了缉拿贼人,而不是打探八卦新闻。
她慌乱地抬手轻抚着鬓角边散落的丝丝秀发,强作镇定地问道:“阿飞何出此言呢?”
刘飞见秀秀已是羞愧不已,不忍再作讥讽,只微微一笑,答道:“那段二公子十几日前便进了深山捕猎,又怎会于数日前出现在段家庄作案呢?”
文秀一听这话,略略思量,便心中了然,颔首附和道:“哦,原来他早已不具备了作案时间。”
刘飞暗地里观察着文秀谈到案情时的那股认真劲儿,不禁又觉好笑。他洋洋得意地稳稳坐了下来,眯着一双小小的眼睛瞟着文秀,摇头晃脑地说道:“嗯,聪明,孺子可教也。”
这本是夸赞之言,可是文秀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她气得贝齿紧咬,也一转身坐在了刘飞的身边,狠狠白了刘飞一眼,昂起头,摆出一副官家做派,抑扬顿挫地厉声言道:“本官多谢师爷教诲,没齿难忘呀!”一边说着,一边狭目紧紧盯住刘飞。
这如剑的目光盯得刘飞浑身不自在,心中暗想,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秀秀定是生气了,看来自己还要好好安抚一番才行啊!
于是刘飞急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躬身言道:“哎哟,大人过奖了,学生愧不敢当啊!”言毕,抱拳拱手,深深一礼。
李皓轩见状,险些笑出了声,不禁皱眉微微摇头,暗道:这才是一对欢喜冤家呢。
而文秀见刘飞低头服软,心中大为舒畅,微微转头瞥着刘飞恭敬有礼的模样,也忍不住掩口而笑。
刘飞听见了秀秀银铃般的笑声,这才敢起身,双手托着后腰,舒展着自己的筋骨,含笑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无可奈何、却又情有独钟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