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喝了下去,又让她躺下睡了半个时辰。
待到白玉娇这次醒来,那眼神明显灵活了许多,可让众人失望的是,玉娇一阵清醒、一阵糊涂,且总是昏昏欲睡。
段逍遥又替白玉娇号了号脉,随后撇嘴着叹道:“哎呀呀呀,看来必要以毒攻毒方可完全治愈啊!”
刘飞一听这话,心中一沉,忙问道:“那要如何‘以毒攻毒’呢?”
段逍遥手捻着小山羊胡,摇头晃脑地答道:“依神医我的诊断嘛,这位文夫人身中罕见的奇毒,且中毒颇深。一般的药材只能缓解她中毒的症状,却不能完全解毒,只有让她喝下蛇胆酒方可彻底消除后患啊!”
罗镇虎一听,一下子从角落中跳了起来,脱口言道:“这个好办,我和二哥立刻到山上抓几条毒蛇回来!”说着,便要动手出门。
而李皓轩细细琢磨着段逍遥这话里的含义,却觉得这所谓“蛇胆酒”并非寻常之物,于是伸手拦住了罗镇虎,向他递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秦皇纪。
果然,段逍遥狠狠白了罗镇虎一眼,轻蔑地言道:“呸呸呸,哪里有这么容易?你以为这‘蛇胆酒’唾手可得的吗?”
文秀也觉得段逍遥这话另有玄机,于是急切地问道:“五叔,那这‘蛇胆酒’要如何制得呢?”
段逍遥再不搭理罗镇虎和李皓轩,几步踱至文秀身前,笑眯眯地答道:“所谓‘蛇胆酒’嘛,自然是要将新鲜的蛇胆汁液置于美酒中泡制而成的,只是这好酒易得,毒蛇却难觅啊!”
见段逍遥的话总是这样吞吞吐吐,文秀心急如焚,一掌重重地拍在段逍遥的后背上,语速飞快地喝道:“哎呀,我说五叔,你有话直说就好了!”
这一掌“啪”的一声正击在段逍遥的脊背上,他那瘦骨嶙峋的身子骨哪里禁得住秀秀这样一掌,他腰一软,脖子一探,向前抢出好几步,喉咙发涩,咳嗽不止。
幸好对面的李皓轩眼疾手快,一下子扶住了段逍遥,否则他便要一头栽到地上了。
可即便如此,段神医却并不领情,站稳之后,一把甩开了李皓轩的手,趔趄着勉强转回到了文秀的身边,咧着嘴可怜巴巴地说道:“我说大侄子,对待长辈之人,你下手也如此狠毒吗?差一点就要了我的老命!”
文秀一听这话,羞了个满脸通红,双颊艳如桃花,抿着嘴、忍着笑,深埋起了自己俊美的脸庞。
众人皆是忍俊不禁,尤其云雷和亦风,他们这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位神医的诙谐之处,笑得格外大声。
笑声渐止之时,文秀低着头,谦虚地抱拳向段逍遥赔礼道歉。一旁的刘飞也笑道:“神医啊,我看您还是将此事一并说个清楚吧,不然秀秀心急,还不知道要急得拍下几掌呢!”
文秀一听这话,气得七窍生烟,剑眉倒立,双眸圆睁,高举着拳头恐吓着刘飞。可是刘飞似乎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嘴角那一丝淡定的笑容,只用眼角的余光微微瞟着秀秀。
段逍遥倒是被这话吓了一跳,喉咙发痒地咽了好几下口水,尴尬地抽动了几下嘴角,干咳了几声,故作傲气地说道:“我所说的这‘蛇胆酒’选用的并非普通毒蛇,乃是蛇王山之上那蛇王之胆啊!”
云雷来庐州许多天了,从来没听谁提及过“蛇王山”,不禁勾起他浓浓的兴趣,好奇地问道:“蛇王山?可是在这庐州城附近吗?”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段逍遥的身上,而段神医在保持着自己平日里那装模作样的姿态之余,却在眼角眉梢挂着一缕不易察觉的不安。
他环视了一下众人,故意昂起头,挺着胸膛,大摇大摆地踱出几步,转身背向着大家,缓缓言道:“段家庄北边的群山之中,有一座‘蛇王山’,因那山上住着一条色彩斑斓的‘蛇王’而得名。那‘蛇王’凶猛狡猾,剧毒无比,且它还会吸引得众多毒蛇盘踞在山上,保护着自己。正因如此,‘蛇王山’禁地,我们当地人是绝不会踏入半步的!”
众人听得入迷,谁也不曾想到段家庄周围还有如此神秘的一处所在。云雷听得入神,简直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那漆黑的眸子中闪着熠熠的惊喜之光,恨不得现在就能一睹那“蛇王”的风采。
而文秀和刘飞听完却是心情沉重,他们知道,凭借他们几个人的能力,擅闯村民口中的“禁地”本就十分危险,更别说要取那蛇王之胆了!
罗镇虎倒是并未有恐惧之心,只是对付毒蛇这种事以前从未经历,亦并不擅长,因此心中总不免惴惴。他转头望着自己的二哥,却见李皓轩双眉紧锁,双拳紧握,沉思了良久,才上前一步,坚定地言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