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门前,心中不禁暗下决心,这次定要尽力擒住那狂徒,不能再让他祸害这些无辜的美丽少女。
就在秀秀于屋前踱步之时,忽然看见严秋分的房间那半开着的门框上有几道划痕。看那痕迹像是新近划开的,且划痕处粗糙得狠,一看便知不是刀子等锐利之器所为。
那划痕竖向并列三道,秀秀抬手一曲小臂,指尖的位置倒是正好与那划痕相符,于是她叫来的刘飞,好奇地问道:“师爷,你看,这像是何物所划的痕迹呢?”
刘飞弓着身子细细查看了一翻,又在门边以及门框其他地方找到了两三处相似的痕迹,他眉头一皱,浅思了片刻,随后朝着秀秀微微摇了摇头。
何大川见状也凑了过来,瞟了瞟那几处划痕,用肥胖的手指挠着脑后,笑呵呵地说道:“或许是他家里人拿着什么锋利的物件进门,不小心弄的,下官倒觉得无关紧要,文大人,您看出了什么?”
文秀双目含笑,随意地一摆手,淡定地答道:“呵呵,没有,本官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极品男色——女皇太妖娆。”
待到冯伦安抚好了严氏一家,低着头走出了茅屋。文秀抬眼一瞥,却见那冯伦嘴角微动,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情绪。
众人刚要动身回城,那严家的大女人严春分从茅屋中冲了出来,直奔文秀的面前,一下子跪倒在地,仰头望着秀秀,双手死死抓住秀秀的长衫,凄厉地问道:“民女听说您是八府巡按,果真如此吗?”
这突然的一问,让文秀和刘飞心中一紧,暗道:一个小小村野女子,何以要这样质疑秀秀?莫非……
心虚的文秀顿时脸色一沉,艳红的朱唇动了一下,却未说出一个字来。刘飞倒还镇定,只默不作声地紧盯着严春分的一举一动,生怕有什么意外。如今,李皓轩和罗镇虎都不在身边,他的心中格外紧张,经不得一点风吹草动。
站在一旁的何大川见文必正面露紧张之色,以为是民间女子唐突了巡按大人,忙上前一步,厉声言道:“大胆,不得无礼!”说着便伸手要拉开严春分。只是春分姑娘牢牢拽住了秀秀的衣襟,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文秀见那春分姑娘眼中饱含着热泪,神情充满着期待,完全不像是在质疑自己的身份,于是她厉声喝退了何大川,眯起一双美眸,俯身柔声言道:“严姑娘,你认识巡按大人?”
严春分微微摇了摇头,肃然答道:“不,民女并不认识。”
此言一出,文秀和刘飞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落地。
那严春分低垂下眼帘,声泪俱下地言道:“民女听说,那巡按大人都是为百姓做主的,因此民女想恳求巡按大人,务必要尽快擒住此贼,一来为了我妹妹报仇,二来不再有姐妹被他祸害,让姐妹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这话倒是让文秀众人心中一震,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城郊农户家的小女子竟能说出样的大气之言。
何大川此时惭愧不已,心中更是无比的自责,他不禁长叹一声,无奈地摊了摊手,深埋了羞得通红的大脸,再不敢直视这位严家女子。
秀秀深受感动,俯身双手将严春分搀扶了起来,剑眉一立,清澈的眼眸中透出点点犀利,断然言道:“严姑娘请放心,本官必尽全力破案,还庐州百姓以安定。”
刘飞也在一旁语气坚定地附和道:“我们大人一言九鼎,绝不欺罔百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那严春分一听此言,再次跪倒拜谢,尽管文秀一再阻拦,但执拗的她还是双膝点地,真诚叩拜。这让秀秀真切地感受到了庐州百姓的淳朴与率真!
带着一个善良女子的深切嘱托,文秀一行人跟随着何大川再次来到了他的府衙。
此时早已过了午饭的时间,何大川特意在府上备下了一些简单却精致的菜肴。可文秀和刘飞哪里有什么胃口,只匆匆吃了几口,便急急地要来案卷细细查阅。
当然了,详细阅读案卷的是师爷刘飞,文秀只是坐在桌前,煞有介事地摆摆样子而已。
尽管她也已经能识得一部分繁体字了,但每个书写人写字习惯不同,秀秀总觉得那案卷上的字过于仓促潦草,比不得刘飞写得细致易于辨认,因此她尚不能完整地将案卷通读下来。
不过秀秀依旧努力地一个字一个字的耐心辨认,希望以此尽快提高自己的认字能力。
何大川和冯伦自然是一刻不离地陪在巡按大人的左右,端茶倒水,周到地伺候着。只不过,对何大川而言是尽了一个下属应尽之责;而对文秀而言,却是如同被监视束缚了一般,连和自己的师爷自由交流几句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