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音言道:“是,多谢老爷。”
秀秀莞尔一笑,用尽量轻松的口吻继续叮嘱道:“这几日,你就暂且不要外出了,晚上务必要紧闭门窗,小心提防。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要慌乱,只呆在家中即可,自有官兵到城里报信于我。”
“多谢老爷了。”严春分飘身行礼,心中暗自感激着这位巡按大人为自己思虑周全。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众人这才离开了严家。而秀秀的一颗心从此便为春分姑娘悬了起来,一夜不曾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才从深山背后探出一半个头,如火的朝霞染红了半边天空。文秀和刘飞的早饭才吃了两口,黄六平便急匆匆地赶来报信:昨夜“淫猴”果然现身严家!
一听此话,两人不禁大惊。秀秀心里“咯噔”一下,忙“嚯”地一下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那春分姑娘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不曾,那淫贼未曾踏进春分姑娘房门半步。”黄六平干脆地回答道。
秀秀一听这话,心里倒还安慰些,丢下桌上的早餐,和刘飞一起来到了知府府衙。
正厅之中,何大川正焦急地等待着巡按大人,背着手来回踱步,那细细的眉毛如盘龙一般紧锁到了一起。见黄六平带着文秀和刘飞走进厅来,他忙急急地迎了上去,羞愧地抱拳言道:“哎呀,文大人,您可来了,如今下官对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您当真是神机妙算!”
文秀才不屑于何大川的这点奉承,只径直来到正座坐好,神情严肃地问道:“那报信的官兵何在?”
冯伦忙让自己身后的一个小个子官兵韩良材参见巡按大人。文秀打量了一下一身便装的韩良材,双眉微蹙,简洁地问道:“昨夜到底情形如何,你细细说来!”
刘飞也在一旁言语平和地及时附和道:“你不要着急,说得越详细越好。”
韩良材朝着巡按大人和刘师爷一抱拳,言道:“是。小人奉命暗地里保护严家,昨日半夜里,忽然见一个黑影飞进了严家院子,小人见那黑影直奔严姑娘的房间而去,就在院外咳嗽了一声,问了一句:是谁?那黑影一见院外有人,骂了两句,便转身逃了。他是轻功极好的,跃了几下便没了影儿,小人也不敢走远,只好回来继续守在严家。不过后来那人便再也没有出现了。”
刘飞听过一边思量着,一边微微颔首,口中追问道:“你们不曾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韩良材点点头,答道:“小人们都是按照巡按大人的交代,身着便装,言行谨慎,装成是无意路过的村民,那淫贼应该不会知晓我们是官府中人的。”
刘飞这才放下心来,这是他昨天特意叮嘱冯伦的。刘飞知道,倘若那淫贼果真出现,仅凭两名普通官兵是无论如何也擒拿不住他的。
与其白白暴露了身份,为严姑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假装村民、无意撞见的好,只将他惊走罢了,反正那淫贼的目标只是女子,从来不曾伤过其他人。
听过韩良材的汇报,文秀的心情愈发沉重了。看来这个淫贼果真猖狂,竟敢在官府的眼皮底下作案。只是他这次没有得手,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岂能轻易善罢甘休了呢?
此时,冯伦见巡按大人只低头思索,并不作声,于是凑到知府身边,悄悄拽了拽了何大穿的袖子。
经此提示,何大川这才醒悟了过来,忙上前一步,抱拳问道:“文大人,那依您高见,接下来此事当如何处理呢?”
冯伦躬着身子,在一旁附和道:“是啊,看来这淫贼乃一狂徒,要想擒住难于登天啊!”
文秀听到何大川他们问起,转头望了望身边的刘飞。而刘飞则朝着她微微颔首,文秀这才转头言道:“这样吧,咱们先到严家走一趟,问一问情况。若实在不行,便只好让严姑娘暂且出去躲一躲了。”
何大川点头领命,用眼角的余光白了一眼身边的冯伦,心中暗自嘲笑道:嘿嘿,看见了吧,人家巡按大人心中惦念的是百姓安危,而你呢,却只算计着要如何擒贼呢!
不一会儿工夫,众人便一起再次来到了严家。严春分正梨花带雨,趴在父亲的肩头哭泣不止,而体弱的老母亲也陪在一旁掉眼泪。
文秀见状甚为心酸,忙不迭地上前好言安慰了一番,只想等严春分情绪稍稍稳定些再询问案发时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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