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严春分一听此言,忙满口应允,又行礼拜谢,一家人都在感激这位巡按大人的周密安排。
何大川见状忙叫冯伦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银子,交到了严老伯的手中,那老人家自是感激不尽。何大川知道,那巡按大人是爱民如子的,因此他也不想错过这样一个在文必正面前表现自己的绝好良机。
从严家回到了庐州城里,文秀和刘飞直接去了何大川的府衙,于正厅之内,众人继续探讨着“淫猴”此次之举。
何大川轻抚着自己突出的大肚子,摇头晃脑地说道:“文大人办案可真是稳妥啊!让那严家躲了出去,这样一来可谓万无一失了,春分姑娘大可高枕无忧了。”
文秀冷笑了一声,眯着一双如水的美眸,目光犀利地盯着何大川,讥讽道:“我看是你何大人高枕无忧了吧?”
此言一出,何大川窘迫万分,他忙抱拳施礼,口中自责道:“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啊,这淫贼尚未擒住,下官当加强城中守卫,万万不敢掉以轻心的。”
冯伦见何大川脑门已见了冷汗,也赶忙上前言道:“如此一来,想那淫贼三日之后是定然不会再去严家了。”
文秀眨了眨大眼睛,漆黑的眸子转了又转,用手腕托着香腮,一边思忖着一边说道:“哎,我倒是希望他三日后能如约而来,本官还真是好奇啊,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秀秀这边陷入了沉思和幻想之中,而一旁的刘飞却被这句话惊醒了一般,他突然一抬头,那小眼睛中闪出一点兴奋的光芒,凑到文秀的耳边,轻声建议道:“文大人,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在严家布下埋伏,或许当真有希望能擒住他呢。”
秀秀一听这话,眼前一亮,眯起眼眸思量着刘飞的提议,微微颔首道:“不错,这倒是个难得的机会啊!”
可何大川和冯伦听了刘飞的这个建议,倒是不以为然,何大川上前言道:“刘师爷这计策虽好,可那淫贼甚是狡诈,怎会轻易中计呢?”
冯伦也点头躬身地附和着:“是啊,昨晚之事必然惊动了官府,想来他也知道自己的狂言定会传到官府耳中,既如此,他又怎会来送死呢?”
刘飞刚刚也是灵光一闪,他也知道自己这计策是漏洞百出,而何大川和冯伦的话他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奇怪的是,他心中依然不想放弃这点希望,哪怕三日后只是亲眼见一见那淫贼的身影也是好的呀。
刘飞的这点心思倒是与文秀不谋而合。秀秀在脑子里天马行空地胡乱设想着,却不知不觉中将刘飞的建议完善了起来。
“本官倒是觉得刘师爷此计可行。”文秀站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在空中摇晃这一根水葱似的手指,缓缓言道:“咱们不妨先将严家离开城郊一事隐瞒起来,再想办法放出消息,说严老伯夫妇深受刺激,一下子重病不起,春分姑娘侍奉床前。”
刘飞一听,欣喜万分,忙凑上去颔首附和道:“对,如此一来,便可让那淫贼安心,以为严姑娘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庐州城了。”
一旁的何大川小眼珠一转悠,依旧不情愿地反驳道:“可若是严姑娘不走,那么那淫贼也该知道,官府之人定会保护严家的,他还会自投罗网吗?”
刘飞转头不屑地瞥了一眼何大川,冷冷一笑,低垂下眼皮,镇定地讽刺道:“呵呵,何大人,听说那淫贼与你这知府的官兵交手也不止一次了,还不是每次都让他逃脱了吗?”
一听这话,何大川羞了个满脸通红,不得不低下头暗暗责怪着自己的多嘴。
文秀则拍着刘飞的肩膀,抿嘴坏笑着说道:“依我猜测,有如此美人让他日思夜想,就算龙潭虎穴,他也是敢闯的。”
秀秀本想说这是她研究男人的“犯罪心理学”得出的结论,但这个新鲜的名词她没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只怕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擒贼不成,反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刘飞双掌一击,颔首附和道:“若当真如此,那便是给了我们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言毕,眯着小眼睛瞟着文秀,心中感激着秀秀对自己这个不成熟的建议的赞同和支持。
而何大川见状,也只好点头言道:“既是千载难逢,那下官等人也愿一试啊!”
于是众人在文秀和刘飞的带领下,认真研究起了具体的实施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