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便浑身无力地晕倒在地。
“淫猴”迷倒了四人之后,便从草丛中站了起来,特意挺胸抬头地踱步至四人身前,用脚微微碰了碰东倒西歪的官兵,见他们确无反应,口中不由得传出了一声奸笑。
随后,他纵身跃起,轻松地跳过了篱笆来到院中。这一次,他倒并没有径直来到严春分的房前,而是先在院子里谨慎地打探了一番,确认房前屋后并无他人,这才缓缓来到了春分的闺房前。
而房中的文秀众人早就听到了院外的动静,里屋床头的秀秀甚至探身透过窗子的缝隙已经看到了那个淫贼的靠近。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紧握着手中的兵器,不敢发出半点响声,就等着那淫贼冲进屋来呢。
“淫猴”先是在距离房门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蹲下身子,东张西望。就这样静待了好一会儿,见四周并无异动,他这才站起身来,探着头、一步一步地缓缓接近着春分姑娘的闺房。
此时,文秀等人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大家聚精会神地等待着擒贼的那一刻。守在门里的韩良材张着嘴,紧皱着双眉,脑门上都已渗出了冷汗。他一动不敢动抵住房门,连咽口水的动作都不敢有。
这时候,那淫贼已经靠近了房门,且伸手在门上轻轻推了一下。“哐啷”,房门传出了一个轻微的响动,屋中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房门处。文秀和大家已经筹划好了,要在那贼人破门而入的一瞬间一拥而上。
如今,那淫贼已在门前轻推房门,他这是在试探门栓的强度,一旦他心中有底,便会选择是强行撞门、还是先用匕首破坏门栓。
文秀众人静静地等候着那淫贼的决定,他们会放任那淫贼以任何一种方式进门,只待他双脚踏进屋中,韩良材等人便会关闭房门,关门打狗。
可让秀秀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大家静候了半天,屋外竟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呢?那贼人明明离美女只差一步之遥了,他难道会轻易半途而废了?
门口处的韩良材实在等不及了,他回头望着内室之中的文秀,希望巡按大人能给他一点提示,可屋中漆黑一片,他却只能看到文大人的模糊轮廓,连一个眼神都捕捉不到。
又过了好一会儿,门口有人敲门,传来了刘飞的声音:“文大人,请开门吧。”
文秀“噌”地一下从床头跃起,几步便来到了门前,伸手敞开了大门。屋外的刘飞神情沮丧地站在她面前,双眉一皱,眯着小眼睛淡淡地说道:“大人,那淫贼已经逃了。”
文秀几乎不敢相信刘飞的话,她不甘心地问道:“怎么会呢?他明明已经准备进屋了。”
刘飞遗憾地瞟了一眼文秀,随后低垂下眼帘,神情黯然地说道:“是,他是准备进屋了,可就在那一瞬间,他又改变了主意,转身而逃。”
文秀的一颗心顿时像是沉下了水底,长长的睫毛飞快地上下跃动着,美眸中闪出无限的困惑。她摊着双手急切地问道:“为什么呀?他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就突然走吧?”
面对秀秀疑问的眼神,刘飞也只能长叹一声,低垂着眼皮频频摇头。刘飞心中暗道:这事,真是奇了!
过了一会儿,隐藏在附近树林里的何大川等人也都赶了过来。那何大川让人点起了火把,小院中顿时亮堂了起来。
“文大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那淫贼怎么一下子又没影儿了呢?”何大川也不解地问道。
“莫不是咱们的人一个不小心、弄出了什么动静,便暴露了?”冯伦躲在何大川的身后,阴阳怪气地揣测道。
何大川一听这话,忙叫来了韩良材,厉声问道:“是谁弄出的响动?本官定要好好责罚于他!”
韩良材委屈地眨巴着眼睛望着何大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茫然地答道:“小人们哪儿敢呀!请大人明察,我等并未发出任何动静啊。”
冯伦一听,嘴角一撇,眼角的余光偷偷瞟着文秀,装出一副严厉的样子质问道:“胡说!若是你们个个谨慎、屋中没有半点响动,那‘淫猴’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就逃了?”
文秀此时已双颊绯红,她知道,冯伦这话便是说给自己听的,那“淫猴”的怪异与厉害,她今日方才真正领教,因此她也再不敢轻易责怪那何大川为何久久不曾擒拿这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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