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能这么快地痊愈,要特别感谢一个人呢。”
白玉娇眯起一双杏眼,心中暗道:这丫头莫不是要向我邀功?于是她双手将秀秀的手紧紧握住,贴在胸口,嫣然一笑,柳眉一挑,口中言道:“好啊,你说吧,要让我如何感谢你呢?”
文秀见白玉娇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顺势一歪身子,倚在白玉娇的身边,将自己的头靠在了玉娇的肩头,不屑地言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相公,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应当应分的嘛!”
白玉娇一听这话,“噗嗤”一下掩口而笑,抬玉腕在秀秀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假装板着脸说道:“你这丫头,我这里和你说得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呢!你可倒好,没半点正经样子,看你今后要如何嫁的出去!”
文秀听了此言,忙抬起头,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略带恼火地撅着嘴抱怨道:“哼,我是好心好意要提醒你,可姐姐你非但不领情,还要讽刺挖苦我,既如此,那这个秘密啊,我再不说的你听了!”
白玉娇听文秀这话里似有玄机,忙展臂揽住了秀秀,温柔地言道:“好好好,是姐姐的不是,这总可以了吧?有什么秘密,还不快说来听听。”
文秀见白玉娇今日身体恢复得不错,精神也十分饱满,于是将李皓轩涉险踏足蛇王山、拼了性命才取回蛇王胆一事告诉了白玉娇。
虽然秀秀讲得粗略,但白玉娇依旧能从中听出轻重。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能够康复,除了段神医妙手回春之外,李皓轩用性命换回的蛇王胆才是关键所在。
秀秀的这些话触动着白玉娇的心,她听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沉重之色。除了深深的感动,那凝重的眼眸之中似乎还略略掺杂着一丝无奈与哀婉。
秀秀讲述完毕之后,白玉娇半响无话,只愣愣地望着前方某个地方,好半天才重重叹了一口气,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回身飘然踱至窗前。
秀秀忙紧跟在了她的身后,她知道,自己方才所言刺激到了白玉娇。玉娇大病初愈,身子还虚弱得很,但秀秀却依然忍不住在第一时间让她知晓了其中的原委。秀秀觉得,只有这样做,才不辜负李大哥一片深情。
白玉娇举目望着院中的秋景,树叶已黄了大半,地上的落叶随处可见,罗镇虎正拿着大扫把清理着院子。白玉娇望着憨直的罗镇虎,感慨地言道:“仿佛只是一夜之间,这树叶便都已经黄了,这风也比原来寒了许多啊。繁华落尽,世间万物总有萧条的那一刻呢,谁也阻拦不住啊!”
听白玉娇言辞凄凉,文秀忙上前搀着她回到了床边,口中劝道:“玉娇姐,窗前秋凉,你还是到屋里休息吧。春华秋实,春日里萌芽,夏日里生长,为了都是秋日里能结出累累硕果呢。落叶虽萧条,但那树上的果实却喜人,挨过寒冬之后,它还会继续抽芽的。”
听着秀秀的宽慰,白玉娇压抑的心情暂时缓解了一些,她勉强一笑,朱唇轻启,口中小声附和道:“是,周而复始,年复一年,生生不息啊。”
“玉娇姐累了,躺下休息一会儿吧。”文秀服侍着白玉娇侧身躺在了床上,随后转身退出了房间。
她想让白玉娇静一静,她知道,此刻白玉娇的心中定然有些纷乱。秀秀原本以为白玉娇会脱口而出一两句感激之言,可自己却完全估计错误,白玉娇对此事的反应之大,远远超出了秀秀的想象。
难道不该这么早告诉玉娇姐吗?文秀望着已被自己关闭好的房门,不禁扪心自问。
而此时,屋中的白玉娇虽躺在了床上,却是不曾闭上一双杏眼,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溢出,划过了她娇美的脸庞,滚落枕边。
文秀安顿好了白玉娇,又来看望了一下李皓轩,见皓轩脸色恢复了不少,行动已能自如,心中颇为安慰。
她让罗镇虎暂时留下照顾李皓轩和文小宝,自己则与刘飞一起抽空回到了庐州府衙,命何大川和冯伦秘密在全城排查长发垂至腰间且体型消瘦的男子,有了消息之后,到段家庄通知自己。
何大川虽不解巡按大人此举是为何,但仍低头领命,即刻带着冯伦忙活了起来。
秀秀和刘飞交代好一切之后,便又匆匆赶回段家庄。秀秀知道,逐个排查嫌疑犯是个巨大的工程,需要给何大川一点时间。尽管她也能看出何大川对自己这个巡按的不满,但他能顺从巡按之命,已是不易了。
“淫猴”的案子才有了一些眉目,秀秀和刘飞都想着要趁热打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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