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二哥。李皓轩则微微颔首,一边努力回忆着一边答道:“神偷段戎的名号我倒是听过,不过那应该是几十年前了吧……”
“对,是三十年前。”刘飞长叹了一声,略带沉重地说道:“段戎皇宫盗宝的案子我早有听闻,那也曾是京城轰动一时的大案呢!”
文秀一听这话,漆黑的眸子中顿时闪出了熠熠光芒,拉着椅子坐到了刘飞的身旁,好奇地问道:“阿飞,不妨说来听听。”
一旁的李皓轩和罗镇虎也是频繁点头,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刘飞的身上。
而刘飞却有些神情诡异,他低着头,避开了众人的目光,背过身去,踱至窗前,这才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地言道:“我记得哥哥刘翱曾经提起过这个案子,不过详细的情形,因时间太过久远,而哥哥那时候也年纪尚小,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大家都失望地低下了头,文秀剑眉一蹙,略略思索了一下,站起身来,认真地总结道:“嗯,也就是说,段戎盗宝不假,只是,三十年前的那个神偷段戎究竟是不是段班主的父亲,这一点还有待调查。”
李皓轩点头附和道:“对,若不是同一个人,那事情就简单了,可……”皓轩不忍再说下去了。
而文秀则眼眉一挑,凑到刘飞的身后,拍着师爷的肩头,慎重地言道:“还有一点也让我颇为在意,就是那送信之人和与我在山中相会之人究竟是谁!”
刘飞转过身来,望着秀秀期盼的目光,淡定地一笑,答道:“依我推测嘛,这两个人倒不太像是段家的宿敌,多半是段家之人。”
罗镇虎一听这话,惊诧不已,不相信地问道:“不会吧?会有人揭发自家人吗?”
文秀没有理睬罗镇虎的质疑,反而顺着刘飞的话揣测了起来,随后灵光一闪,手打响指,言道:“难不成刚才与我在山中相会的女子是段晟睿伯伯的小妾?”
刘飞微微颔首,在心中暗自赞叹着秀秀的聪慧。而罗镇虎更是不解了,脱口问道:“这?这是为什么呢?”
文秀得到了刘飞的肯定,心中悦然,耐心地解释道:“咱们之前也说过,能在段家进出自如的,自然是武功高手。那么既是武功高手,要想报仇,应当不难,不必要非得通过我这个八府巡按不可。”
刚刚说到这里,文秀心中却又稍稍一动,神情中掠过一丝疑虑,低下头小声嘀咕道:“不过,也有可能那个女子才是段家的宿敌,但她又不会武功,因此才雇佣了一个武功高手来送信。”
罗镇虎才听了几句,便已经头脑乱作一团,只得耷拉着脑袋放弃琢磨这件怪事了,心中暗道:看来俺还是只负责力气活比较简单些。
而他的二哥李皓轩却是越听越是入迷,也禁不住与秀秀一同揣测起来:“没错。或许她曾经雇人报仇,但没能成功,因此这一次才想到要利用巡按来揭穿段家。”
文秀推理兴致正浓,重重地点点头,一边踱步一边继续言道:“只是,若那女子是段家宿敌,又知道段家三十年前的秘密,那她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来找巡按大人告发段家,而非要如此神秘,且坚决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李皓轩恍然大悟,言道:“哦,这就说明,这女人的身份本就十分特殊。”
“对。”文秀颔首给予肯定。
而李皓轩眼珠一转,脑子里却又闪出一个疑问,他皱起眉头说道:“那也有可能这女人本是正在被通缉的罪犯一类的,这才怕见官府之人的。”
对于李皓轩的这个推测,文秀摇了摇头,立刻否定道:“如果她本就被官府通缉,那她就不会来找我了,这样做无异于引火烧身啊!如果我是她,一定会选择其他的报仇方式。而从她精心策划、周密安排、最终得见巡按大人这件事来看,她又不像是个愚蠢至此的女人。”
李皓轩一听这话,这才信服地点了点头,口中言道:“哦,原来如此。所以刘师爷才说她不太像是段家宿敌。”
这时候,一直躲在一旁的罗镇虎一拍大腿,遗憾地叹道:“哎,真是,若方才能追上那女人,抓住她问个明白就好了!”
李皓轩不屑地白了三弟一眼,低头小声驳斥道:“那时候,她身旁应有武功高强之人保护左右,且月黑风高、山林茂密,咱们未必能抓住活口。”
“哦。”罗镇虎再次沮丧地低下了头,再不敢多言,只眨着一双疑惑地眼睛,巴巴地望着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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