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忙积极地为自己辩解道:“我是帮自己老婆买的,不行吗?”
“板凳师爷”一听,嘴角一撇,几步蹿到秀秀的面前,凶神恶煞一般地怒吼道:“你胡说,我明明看见你买了两盒,还把胭脂涂到了自己的脸上!这你又如何解释呀?”
文秀抿嘴一笑,双颊绯红,含情脉脉地望着白玉娇,柔声言道:“怎么?人家小两口被窝里这点事儿,你们也要打听打听吗?”
此言话音未落,就连陶知县带来的那些官兵都不禁掩口偷笑了起来,窘得陶知县和“板凳师爷”尴尬不已。
刘飞顺势来到了文秀的跟前,苦笑着摇了摇头,展臂将陶知县和他的师爷推到了一旁,口中威吓道:“黄州知县,你也太放肆了,竟敢如此对待八府巡按,这可是要掉脑袋的重罪啊!”
被刘飞这样一吓唬,陶知县和他的师爷皆是浑身一颤,陶知县侧身掩口悄声对师爷言道:“莫非你当真看走了眼?”
“板凳师爷”一想,自己现在若是承认了,岂不立刻被两位大人活剥了?他心一横,咽了咽口水,壮了壮胆子,躲在自家大人身后放声言道:“好,就算他是个男人,那他又凭什么说自己是八府巡按呢?我家大人又没有看见证据,自然是不肯相信的。”
刘飞长叹了一声,颔首言道:“好吧,那就让你们看看证据。”言罢,他来到床前,从里侧枕边一一拿出“御赐三宝”放在了桌子上。
陶知县和“板凳师爷”瞪圆了眼睛看着桌子上的大大小小的盒子,心中皆是一震。陶知县自己不敢上手,只好朝着师爷一努嘴。“板凳师爷”只好仗着胆子颤抖着伸出手来,打开了其中一个官印盒子。
而在这同时,刘飞则在一旁冷如冰霜地言道,“到底是真是假,你们可要看仔细了。”
“板凳师爷”拿出官印让陶知县一看,这位知县大人立刻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口中小声喃喃自语道:“啊?原来真是八府巡按啊!”
知县声音虽不大,但他手下这些官兵却听得明白。众人大惊,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钢刀,自然,也放开了文小宝。小宝一下子扑到了白玉娇的怀中,委屈地呼唤着“娘”。
“板凳师爷”一听这话,忙扶着自家大人在地上跪好,磕头言道:“哎呀,小人不知巡按大人到此,得罪之处,还望大人见谅啊!”
见知县大人都跪倒磕头,众官兵也都“呼啦”跪倒一片,一个个头都不敢抬一下了。
恢复了自由的文秀舒展了一下筋骨,几步踱至了刘飞的身边,悄悄向着他竖起了大拇指。而刘飞则眯着小眼睛不屑地一撇嘴,心中暗道:你这丫头今后少给我惹是生非才是正理。
此时,那陶知县还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呢,口中一再求饶:“下官不知文大人巡察到此,一时疏忽,误信人言,这才误会了大人,还望大人千万不要怪罪啊……”
文秀转头一看,长叹了一声,剑眉一挑,不怒自威,厉声言道:“陶知县,你起来吧。本官不再追究了。”
知县一听此言,忙感激涕零地叩首言谢,这才在师爷的搀扶下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静立在了一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刘飞则几步来到知县身边,冷笑着调侃道:“怎么?知县大人,你还不走吗?等着我们大人请您喝茶不成?”
陶知县忙摆手言道:“呃,不不不,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话还没说完,他便带着自己的师爷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客栈房间。他们两人直到回了县衙,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陶知县走后不久,李皓轩兄弟也正好赶回了客栈,见熙熙攘攘撤退的官兵,还正心中疑惑呢。两个人急急地回到了房间,正听到秀秀向着刘飞叙述自己早上的县衙之行。
“事情就是这样啊,我也没想到他们事后还会跟踪我来到这里,我以为教训完了就没事了呢。”文秀低着头,嘟着嘴巴不情愿地言道。
刘飞阴沉着脸,狠狠白了秀秀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痛心疾首地说道:“我说,秀秀啊,你做任何事之前就不能和我们商量一下吗?方才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就连白玉娇也坐在床前,怀中抱着小宝,惊魂未定地附和道:“就是的,今日若不是刘师爷及时赶了回来,化解了一场危机,咱们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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