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多嘴,只是如今咱们有了孩子,所以为妻真是害怕啊!”
只这两句话却如钢针一般刺进了霍京的心,他只觉得心头刺痛,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他展臂将妻子揽如怀中,嘴角一撇,冷笑着言道:“傻话,有为夫在,你不必害怕!”
那秦婉卿依偎在霍京的怀中,紧闭起了双眸,享受着来自亲人的温暖,口中却仍幽幽地娇声言道:
“相公啊,为妻知道,这些年来,你为了重振霍家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如今咱们总算是有了些积蓄,而你那生意也着实危险,你每一次出去,为妻都时时刻刻地为你提心吊胆,生怕你有什么闪失。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婉卿的声音逐渐颤抖起来,一滴滴的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她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霍京耳边听着妻子的殷殷心语,心头涌起一股暖意,剑眉纵了又纵,险些感染了妻子的悲伤情绪。但他仍紧咬着牙关,挺起胸膛,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手掌请抚着婉卿的秀发,假装轻松地笑道:“婉卿,是你太多心了。”
一听这话,秦婉卿扬起精致的脸庞,深情地望着霍京,声泪俱下地言道:“相公,为妻不求荣华富贵,但求能与你白首偕老啊!”
霍京心中又是一阵感动,他低下头,久久凝视着婉卿,不再答话。而就在婉卿再次轻启朱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用自己厚实的嘴唇封住了婉卿微微张开的娇嫩双唇。
朦胧的月光照耀着两个人俊美的脸庞,温柔的夜风吹拂着屋中此刻的缠绵。唇齿交融的那点甜蜜让婉卿渐渐淡忘了自己方才的那点忧虑,只沉浸在这一刻的幸福与美好当中无法自拔。
而此刻的霍京双臂用力抱紧婉卿,霸道地肆意拥吻,直到妻子发出了沉闷的呻吟声,他才缓缓放过了妻子的双唇,但仍意犹未尽地轻吻着婉卿的额头、脸颊、玉颈……
“婉卿,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白头到老的,我会万事小心,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儿子!”霍京忘情地表白着,那双眸之中尽是坚毅。
安慰好了妻子,霍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白日里的那个光头男子早已等候多时了。他是霍京的心腹家丁,外号“光头青”。
“青子,你都打听清楚了?”霍京谨慎地关闭好房门,这才冷冷地问道。
光头青低着头,认真地抱拳回禀道:“是,庄主。我都细细打听过了,那个红衣女子是八府巡按文必正的妻室,名叫‘白玉娇’,现下他们一家人都住在江北的官家驿馆里。”
霍京一听这话,心头一颤,不禁双拳紧握,在桌上狠狠一击,仰面大笑了几声,口中愤然言道:“哼哼,原来是巡按夫人啊……”
光头青眨了眨一双小眼睛,用手挠着自己的光头,一脸不解地试探道:“庄主啊,咱们这次的生意不会就是这位八府巡按吧?”
原来霍京所谓的“生意”并不是什么正经买卖,而是私下里干着杀手的勾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不过霍京从不胡乱接单,也从未杀害过良民百姓。
听到光头青的猜测,霍京转头瞟了他一眼,那目光阴冷如冰霜一般,吓得光头青浑身一颤,埋下头一吐舌头,不敢再多言半句。
“怎么,一听说八府巡按,你就怕了?”霍京不屑地问道。
那光头青抬起头,咧嘴一笑,拍着胸脯昂首神气地言道:“我光头青什么时候怕过呀!只要庄主一声令下,就是皇帝老子,我也不惧!”
霍京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拍着光头青的肩膀,赞道:“好,有胆量!”
光头青听了这句夸赞,脸颊一红,倒是有些羞涩了,收敛起那份张狂,傻乎乎地言道:“呵呵,庄主过奖了,我只是听说这位文巡按可是个廉洁公正的好官呢!”
“哦?”霍京一惊,转头打量着光头青,剑眉一纵,面露出一分威严。
那光头青眼珠一转,心中暗自揣测道:看庄主怀疑的神色,莫不是这传言有误?想到这儿,他立刻赔上了一张笑脸,轻声试探道:“呃,庄主啊,要不小的明日再出去好好打探打探,看看这个文必正到底如何!”
霍京狠狠瞪了光头青一眼,厉声言道:“算了,你下去休息吧!找人盯住文必正和他的夫人,有何动向随时来报!”
“是!”光头青抱拳领命,转身出了房间。
才一溜出房门,他便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撇着嘴、摇着脑袋、背着双手步履悠闲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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