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抛弃我这糟糠之妻呢。”白玉娇狠狠瞪了仇千重一眼,昂首言道。
此言倒是大大出乎仇千重的意料,他上下打量着白玉娇,淡淡一笑,冷冰冰地言道:“哼哼,你因何这样有把握呢?我告诉你吧,文大人他们早就走了,只将你一人撇了下来,事实都在眼前了,难道你还不信吗?”
白玉娇转头见仇千重说得如此肯定,那眼神之中充斥着无比的坚定,眼角上挂着掩饰不住的讽刺与不屑。她不禁心头一动,暗道:此人与我们非亲非故的,为何要用这样的话欺骗于我呢?难道说秀秀他们果真……
但她低垂下眼帘,转念又一想:也不对,秀秀没有理由抛下我这个真正的巡按夫人呀?再说,以我们俩这段时日以来的情谊,她就更不可能抛下我了。
想到这里,白玉娇不禁轻抬眼帘,偷偷观察着眼前这位仇公子,不由得身上打了个寒战,暗道:莫不是此人对我存有非分之想,因此设计骗走了秀秀他们。
此念头一出,白玉娇立刻脸色煞白,眼神凌乱,再也没有方才那些自信了。她踉跄着退后了几步,趁着仇千重不留神,急忙转身奔向门口,想要自行逃了去。
可白玉娇毕竟只是个弱女子,她手提着裙子,才溜出几步,便觉面前站了一人,抬眼一看,正是仇千重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你要去哪儿?”仇千重幽幽地冷笑着问道。
白玉娇忙退身回去,颤抖的双手不自然地握在了胸前,而狂跳的心脏像是一只东闯西闯的小鹿,没有一刻安生。她看也不敢再看上仇千重一眼,只慌张地强作厉声,小声问道:“你……你究竟想怎样?”
那仇千重轻蔑地瞟了白玉娇一眼,背过身去,仰天大笑,直笑得白玉娇浑身发冷,如置身冰窟,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好半天,仇千重才止住笑,咬牙切齿地言道:“我只是想让你也尝一尝被别人抛弃的滋味。”
白玉娇一听这话,眼珠迅速转了转,心中反复思量着这句话,双手紧握在了一起,杏眼一眨,怯怯地试探道:“你……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待我?难道你是那乐乐的亲人?是她让你这么做的?”
原来白玉娇以为是乐乐家里来了帮手,在协助乐乐抢夺别人的丈夫呢!
谁知此言一出,那仇千重立刻“唰”地一声转过身来,剑眉倒立,怒视着白玉娇,高声吼道:“白玉娇,难道你当真认不出我了?”
白玉娇吓了一跳,眼眸飞快地眨了又眨,她偷眼细细端详着仇千重,倒果真觉得有几分面熟呢。她拼命回忆着,良久,才似乎忆起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只好似是非是地抖着嘴唇言道:“好像……好像在保国寺里面过你的……”
仇千重不屑地“哼”了一声,脸上更添了几分怒气,恶狠狠地从牙缝儿中挤出了几个字:“白大小姐,你攀上了巡按这个高官,难道连就是我这个旧识都一并忘干净了吗?”
一听仇千重唤自己“白大小姐”,白玉娇的心中猛然一抖,脑子里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自己未出嫁之时。她再次上下打量着仇千重,好半天,终于紧闭起了双眸,侧身背过脸去,低声言道:“啊,霍公子,原来是你!”
仇千重上前一步,再次转到了白玉娇的面前,双拳紧握,抽动着嘴角言道:“哼,总算你还能记得在下贱名。”
原来,这位仇千重仇公子便是霍京!霍京为了接近巡按文必正,让自己的手下人埋伏在这荒宅附近袭击巡按,然后自己趁机出手相助,以博取巡按大人的信任。
伏击的计划还算顺利,只是中途白玉娇他们乘坐的马车失控,险些坠落悬崖,这是霍京之前不曾预料到的。
当时,他见到马车之中惊恐万状的白玉娇,当真恨之入骨,本想就此松开车辕,亲手送白玉娇上路。可无奈,自己却怎么也狠不下这个心来。更何况,那车里还有无辜的文小宝和乐乐,这就更让霍京怜悯。
最后,他终于与赶来的文秀一起,冒险救下了白玉娇三人,这才心中踏实些。于是他又暗中发了信号,让手下弟兄们按原计划行事。
他亲自将巡按一行人引至荒宅,又成功地让巡按和他的师爷发现了书房的秘密,并利用巡按不在白玉娇身边的空隙,让手下人迷晕了白玉娇、文小宝和罗镇虎。
而当巡按他们回到前厅之时,早就埋伏在此的手下兄弟们又出其不意,将巡按大人和师爷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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