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禀报于他。小人并不知道三少爷的事啊!”
“呃……哦。”顾源一听这人似乎的确并不知情,心中有些失望,顿时不知语塞,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文秀和刘飞无奈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在心中暗笑这个无用的知府大人。
刘飞上前来到马福的身边,侧头狭窄目,冷笑着言道:“呵呵,这位马管家倒是未卜先知啊,你是如何知道这路边定有变故的呀?”
马福深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刘飞,惨淡地一笑,镇定地答道:“回禀大人,那条小路是进城的必经之路,小人也只是一时兴起,随便说说而已,只是想随意听些路边的新鲜事罢了。”
见马福振振有词,处乱不惊,刘飞便知他早有准备,低眉略作思量,随后一字一顿地质问道:“马福,你刚才声称昨晚并未离开过山庄,对吗?”
“对。”马福十分肯定地脱口答道。
“那么,你的衣衫碎片为何会出现在树林的荆棘丛中呢?”刘飞微微眯起小眼睛,目光如剑一般直指马福。
马福一听此言,心下一惊,眼神立刻变得有些慌乱,他飞速地眨了眨眼睛,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了些,急急忙忙问道:“啊?这怎么可能?”
刘飞见马福已有些心虚,转回身与文秀相视一笑,口中低沉地命令道:“皓轩,呈上你找到的证物。”
李皓轩抱拳领命,先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条,高举在掌心,口中言道:“这是卑职在树林附近的荆棘丛中发现的布条。”
随后,他将那布条放在桌案上,又打开身后的包裹,从中取出一件衣衫,平整地摊了地上,用眼角瞥了一下马福,冷冷地言道:“这是卑职奉巡按大人之命,在马福屋中搜到了衣衫。”
众人皆伸长了脖子,探头仔细地打量着地上的衣衫,顾源也踱到了衣服旁边,费劲地弯着水桶一般粗的腰身,低头细细观察着。
此时,文秀站起身,凑了过来,用手指着衣襟的一角,略带神秘地提示道:“大家请看这里。”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了过去,原来那衣襟下摆处的一角有所破损。这时候,李皓轩将桌上的布条拿了过来,展开平整地摊在了那衣襟的破损处。那布条与地上的衣衫,无论是颜色、质地,还是缺口处形状,竟然都是严丝合缝。
顾源双掌一击,小眼睛中又闪出了熠熠的亮光,兴奋地言道:“哎呀,这与巡按大人在荆棘丛中发现的布条完全吻合啊!”说着,他转过身来怒视着马福,威风凛凛地厉声喝道:“哼哼,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吗?”
马福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的脑子里在迅速找寻着借口,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这……这衣衫小人已好久不曾拿出来穿了,是何时破损的,小人也不记得了……这能算得上什么‘铁证’呢?”
听马福这样一说,顾源也有些尴尬。他也发觉自己高兴地过早了,的确有些用词不当。略带沮丧的马福只好灰溜溜地退到了一边,静待巡按大人为他撑腰呢。
文秀气恼着这位知府大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现下又腾不出时间教训于他,只好暂忍耐一下了。秀秀用手指着地上的衣衫,剑眉一挑,威严地问道:“你很久未曾穿过?那这件衣衫之上为何会残留点点血迹呢?且还是昨晚刚刚沾染上的血迹!”
顾源也忙在巡按大人的身后横眉立目地帮衬着:“啊,对啊,这你又作何解释呀?”
“这个……”此时的马福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明显有些理屈词穷了,但他仍做着垂死的挣扎,眼眉高挑地望着房梁,口中辩称:“或许是有人为嫁祸于我,特意将这沾了血的衣衫放在了我的柜中。”
刘飞一听这话,不禁仰面大笑,那怪异的笑声让马福毛骨悚然。
“什么?是有人将这衣衫故意藏入你的柜子里的吗?”刘飞边笑边问道。
马福不解刘飞为何发笑,只硬着头皮答道:“对!这是诬陷!”
“啊哈哈哈……”刘飞听过更是大笑不止,好半天才止住笑,无奈地摇着头,口中言道:“马福,皓轩方才只提到这衣衫是在你屋中发现的。可你却能准确地说出这衣衫放在你的柜子之中,可见,这衣服分明就是你自己藏匿起来的。”
刘飞越说越是严厉,那最后一句话更如利箭一般,一下子刺进了马福的心中,彻底击溃了他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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