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术。
止住脚步,看了眼喘着粗气的壮汉,杨璟淡淡的道了句,“调防一事乃是官家下命,本官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奉命行事?分明就是你这厮自以为是,不知使了什么诡计谄媚圣听,将某等忠良调离汴梁,以作大逆不道之图!”
“大胆!”
听得这些污蔑之言,杨璟不禁怒吼了一句。
哪知那壮汉一声冷哼,竟是拔剑冲了上来,“吃了败仗,做了辽人走狗,又怎会安得好心,某今日便冒死也清君侧,还我大宋朗朗乾坤!”
寒铁打造的精钢剑带着冷光朝着杨璟刺来,一边,枢密院值守的侍卫见到这一幕早已经惊呆了,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却来不及上前阻拦。
“当啷!”
清脆的响声将他们从震惊中惊醒,可随机又是瞪大了双眼,只因瘦弱如抚柳书生的侯爷竟是有双指夹断了那上等宝剑,更是飞身一脚,将膀大腰圆的殿前司都将给踢飞。
竟是如此的厉害!
“将他给拿下,关进开封府的大牢,告诉那陈府尹,没有本侯的允许,谁赌不能放了这抗旨不尊之徒!”
候在一边的兵卒回过了神,当即有三四人走了上前,将那瘫倒在地,面色红肿弓缩一团已经不能开口说话的壮汉给架了出去。
解决了这嚣张跋扈的都将,杨璟继续往他的堂屋走去,正欲踏进屋中时,转首见宋琪正站在屋外,与他笑着微微颔首。
回到桌案前,杨璟再次为调防忙碌起来,数万的禁军,让他又一次陷入头疼之中。
“侯爷,不好了!”
一名身穿皂色衣裳捕快打扮的小卒在枢密院守院当值的兵丁带领下冲了进来,面色焦急,似乎是出了大事。
放下手中的名册,杨璟沉声道,“莫惊慌,究竟发生了何事?”
“侯爷,他们要放人……”
“谁?”
“龙捷马军,还有虎捷步军、控鹤步军、铁骑马军的人马。”
“大胆!”
杨璟右手猛地拍在了桌案上,面色阴沉了下来,龙捷马军、虎捷步军、控鹤步军、铁骑马军本是后周四大精锐,乃是殿前司上四军,地位超然,并非一般营旅所能比拟,如今赵德昭欲将禁军外调,早已经自恃过高的他们又怎会忍得住?
而这也是杨璟一直所担心之事,本有些头疼不知如何去理会那些禁军生事,或许该杀一儆百,正在犹豫之时,先前那来闹市的龙捷马军都将坚定了杨璟的决心,即便这些禁军有着各种家世,至少他杨璟的奉旨办事,只要拿捏有度,自会有人帮他将结局收拾干净。
所以,杨璟才想着将那龙捷马军的都将给关进开封府大牢。
等得便是这等情形。
令人取来快马,出了枢密院,打马朝着开封府府衙行去,还有数里的距离时,本该人来人往的街道却是显得颇为冷清。
又是行了片刻,街道上尽是衣甲光鲜的兵卒,拿着剑矛刀戈,齐齐朝前行去,越往前,人数越多,似乎要将整个街道给封堵了。
开封府衙门前,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立在最前方,手中长剑半出鞘,满是厉色的盯着大门紧闭的府衙。
“徐大哥,无需再等了,直接砸了这衙门,将谭兄给救出来!”
一脸色黝黑的汉子说道,另一虬须汉子立马点首附和,“何兄弟说得对,徐大哥,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我等祖辈随着太祖开国,却不想轮得个发配北疆的结局,是时候让官家知晓这是个错误的决定。要不然,就当论我等擅闯衙门之罪,也不过是被贬苦寒之地,并无其他不同之处。”
想来是被这句话给下定了决心,一直未出声的方脸汉子锵的一声将半出鞘的长剑给拔了出来,与他身后不满需要宣泄的兵卒下令道,“给我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