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年轻女人,那么昨晚?”再愚钝的战士,看到总司令和一个年轻女人大清早从同一间屋子走出,都会忍不住浮想联翩。
“这是干什么?礼都不会敬了?”吴安平为掩饰尴尬,开口训斥道。
战士们这才意识到军礼都没敬完,立刻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不过再也无法保持整齐的姿态,手忙脚乱先后拖拉着总算完成了敬礼动作。
吴安平给夏听白打了个眼色,又开口道:“这是我的,嗯,我的机要秘书夏听白同志。”
夏听白听到这个头衔,心中暗自冷笑,不过脸上还是挤出笑容:“大家好。”
“首长好!”战士们齐声喊道。
吴安平看战士们精神异常抖擞,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管是畏于自己的身份,还是瞩目于夏听白的容貌也好,这些新换岗的战士,他们表情还是好奇居多,并没有因这女人的突然出现,而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这多少让他有些安心。
不过他并没意识到,在战士们眼中,无论作为陇东集团老板,还是解放军总司令,他身上神神秘秘的事情已经够多,再加这么一件也不算什么。出于某种最朴素的认知,战士们会想,总司令怎么能和普通人一样,一些事想不明白这才正常。
诸事草创,再说吴安平也没有高人一等的自觉,所以洗漱、吃饭还是和战士们在一个地方,这就免不了要遇到很多人。吴安平头一次带女人出现,表情不免生硬,脚步不免沉滞,但斜眼看到夏听白比自己更难堪,快意顿生,脚下便越走越轻快起来。
夏听白倒真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陆续遇到许多战士,个个敬礼之余,目光总忍不住在她脸上逡巡片刻,而且更可恼的是,这之后他们的目光还会再到吴安平身上转一圈,随即口中不说,眼中却流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味。虽然这些眼光都不带恶意,但见多了,总让她不由自主感觉身上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别提多腻歪。不过也怨不得别人,她既然表现出来是这样的姿态,就难免让人顺理成章起些联想。
夏听白看吴安平越来越庞然自若,不由暗下狠心:“反正已经有了开头,再打退堂鼓也晚了,那就坚持下去,总不能让吴安平看笑话。”这决心一下,她也适应过来,脸上的红晕渐去,不管见到的人什么表情,也能维持住一种言笑自若的表情。
吃过饭,吴安平和夏听白刚走出饭堂,就听见身后议论声轰然而起。吴安平侧身对夏听白道:“不用听我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看到了吧,大家之所以有这样的误会,都是你自找的,早跟你说你不听。”
夏听白不容他得意,故作浅笑道:“这没什么啊!你好歹也在八十年后那个时代生活过,不会不知道,那才真正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时代吧?现在这场面,嘿,小卡司,走两步路就习惯了。”
吴安平好奇道:“什么八卦之火?”
夏听白以一种你这都不知道的惊讶表情道:“就是,唉,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她眉宇之间露出一些小得意,就像失利后刚扳回了一局。
在作战室,副官肖澜见到夏听白时既惊讶又惊喜。
惊讶是作为通讯副官,虽然不那么专业,老有其他繁琐的事情做,但与警备师其他人比,他跟在吴安平身边的时间相对要多,竟也没事先听到任何有关这女人的风声露出来;惊喜则是因为,任何一个陇东集团和解放军的人,对于铸就西峰奇迹带给他们希望的吴安平,都有一种打心眼里的爱护和拥戴,见他有了女人,总不免跟着有种好事将近的欢喜。
那些毛头参谋也是一样。而且,原本所谓的司令本部和参谋本部就是个草头班子,硬凑起来的,很多事情都不严谨,但夏听白的出现,却让这些行止稍有些随便的参谋们立刻规矩起来。
吴安平刚坐下,一个勤务兵就端了杯茶过来。他捧起茶碗,故作姿态地刚要朝夏听白示意,就见那勤务兵又屁颠屁颠回来,同样给夏听白上了杯茶。更气人的是,勤务兵还很体贴,提醒道:“刚泡的,烫,喝时小心些。”夏听白先道了谢,等勤务兵下去,这才故意冲着吴安平摆弄起仿青花的茶盖。吴安平郁闷地大口喝茶,却又被水呛到,狼狈不堪。
这点事肖澜和参谋们都看在眼中,虽然不便说话,但挤眉弄眼那是免不了的。
片刻,吴安平问道:“肖澜,各部的电报到了吗?”
肖澜早做了整理,忙递上道:“报告总司令,各部的电文都在这里。左纯庵、余铁鹏、李章、安柄朝四位师长,率第一、三、四、五师,于昨日入夜前抵达镇原,现已与我警备师一团黄日新部汇合,预计今晚将赶到平凉。另外,西北独立旅尚纪元部昨日傍晚突袭固原,已克;第二师余大成部已攻占灵台,现正向陇县方向行进。”
吴安平兴奋道:“固原、灵台已经被我们拿下了?”
肖澜找出两张电文,递给吴安平道:“总司令,这是两地战报。”
在警备师攻占平凉的同时,余大成的第二师、尚纪元的独立旅也没闲着,按照预定计划继续着攻势。灵台县城被第二师一鼓而下,战斗时间很短,不用细说,但独立旅的固原一战,却是到目前为止解放军经历的最激烈的一场战斗。在这场战斗中,独立旅牺牲了二百多位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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