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还唯恐不及,哪里还会主动露出真面目给我们看?”。
夏听白回头笑道:“此话有理!”。
他们确实没遇到什么水怪,仿佛贝加尔湖地亘古就一片静寂,只有一些最多五尺到尺长的怪鱼,和一些形休更小的鱼类及其他古怪生物,一被探灯照射到”就惊吓着四处游开,连让吴安平和夏听白一睹庐山真面目的机会都没有。
在漆黑的水下行驶”除去探灯照射的范围,还能勉强感觉到一些生机,其他所有区域都是一片苍茫的黑暗。广阔寂静的黑暗空间不时有些微弱闪烁的光点,不知道是什么生物发出来的,还是水流折射的探灯光辉。
洗惚间,若徜徉在碧落之下或宇宙之间,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孤独,但最深沉的寂寥之中,除去“嘀嘀“作响的仪器声”最动人也最动听的,反而是两人“咚咚咚咚“的心跳。广漠的苍凉自然而然形成的压迫力,司样自然而然使两颗心彼此亲近,在狭小空间弥谩生成浓郁的爱恋之意,与自然环境的氛围形成某种平衡和对抗。
“你喜欢这样吗?”夏听白眼睛闪烁着莫名的辉彩,咬了咬嘴唇,轻声问道。
吴安平沉吟片刻”缓缓回道:“如果都如当下一刻,我自然喜欢。有你陪伴,再寂寥广漠的空间也弥谩生机,会是我所乐见的天地;但没有你”这亘古的苍茫或许就会浸染进身心,生成难以排遣的孤寂和悲凉”那是我最为畏惧的事。”
县听白欣喜看他一眼,说:“我也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发觉自己成了世界的过客,在那个时代如此,在这个时代司样如此,没有踏实的依托和归属,整个人都空空荡荡没有着落。但在这里,就这一刻,我才发现,优惚孤处于两个世界之外,反倒让身心都充实起来,有抑制不住的欢喜。”
吴安平不好离开座椅,但伸左手碰一碰夏听白的右手,轻声道:“只要你喜欢,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
夏听白没有回应,却突然惊叫道:“看!快看!前方,前方确实有闪光!“
吴安平也回过神来,立刻朝探灯指引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发现有一条反光带,兴奋道:“我们找到位置了!希望真有一千多吨黄金!“距离还有些远,还难以分辨具体是什么东西在反射探光,但极有可能是列车残骸。贝加尔湖亘古就没有什么人烟,不可能是其他什么人造物体,如果是天然形成的东西,那未免也太不可思议,司时也太巧了。
“你说周围会不会有俄罗斯的探训器?”夏听白突然问道。
吴安平激动道:“应该没有!除去我们,再没有人能将这宝藏偷偷运走,水这么深,也不用防备私人潜水下来盗窃,根本没有在水下严密看管的必要!再说,就算有也不用理会,谁来阻止我们?让他们随便猜去!“
夏听白莞尔笑道:“这才有点绝世大盗的风采。”
吴安平失态笑道:“大盗不大盗无所谓,反正绝世是肯定的!“
潜艇驶近反光物,在那片区域的方停留,在下射探灯的映射中,依稀能分辨出那布满深湖苔藻的斑驳物体,绝非天然形成的鬼斧神工的杰作,而是人工制造的产物,从露出底泥的部分看,确实是列车车厢的形状。
吴安平和夏听白惊喜对视,齐声道:“就是它了!“
但起出宝藏也并非那么容易。
潜艇减速并缓缓停在湖底。吴安平朝夏听白做个手势,示意她做好准备,然后拨动道标,转瞬之间便将潜艇连带夏听白转移到陆地,只剩他身穿潜水衣,孤身留在湖底。就在湖水倒卷过来的那一刹那,吴安平心念急转,记录好湖底道标,又在转瞬之间,拨动封闭在潜艇内的道标,回到了夏听白身边。
这样做自然是防止回荡的激流,对潜艇造成损害,司时,引擎运转之时,将会造成力场空间瞬间失水,对潜艇来说,这司样是大忌。
有了湖底道标,潜艇已经派不作用,将其转送到西峰秘库,吴安平又在路等待半个小时,思量湖底差不多应该平静,这才朝夏听白点点头,启动引擎拨动道标,再次出现在贝加尔湖底的黄金宝藏方。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吴安平落到湖底,不停歇拨动道标,在湖水倒卷过来之前,下一次转运就已经完成。这样其实就相当于在湖底形成一个持续的无水空间,吴安平从掘开的湖泥中一路走过,没用多长时间,便将湖底好大一片区域录去五米多深,那些半露或埋进湖泥的列车残骸,自然也随之转移到了陆。
清理之后,吴安平和夏听白统计了此行的收获。那些列车残骸及湖泥杂物,又被吴安平送回到了湖底,剩下的只有一堆堆的金块,大概计算一下,竟有一千五百吨之多。还有一百吨黄金散落在贝加尔湖底,所以吴安平又到湖底去了一趟,但却只找出五十来吨。他仍不甘心,还想细细拨索,却被夏听白劝住了。
夏听白调侃道:“总要让那些拨索队回本?你把列车残骸又弄了回去,他们势必都得打捞起来,这花费可就大了。”
吴安平失笑道:“确实,还是不能太贪心。”
半个月后,在民国时空的贝加尔湖底司一区域,吴安平和夏听白再次联手,又起出一批沙皇黄金。这次起出了一千五百七十吨黄金,另外有二三十吨怎么找也找不到。不过,极有可能报道所说的一千六百吨黄金只是个约数,不然没可能错过的。如果吴安平都找不到,其他人更不可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