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岩山山高万仞,山石突突满山松林。
夜羽门就在长岩山山巅。
夜羽门能人辈出,在江湖素来为人敬畏。可在几十年前开始,夜羽门却开始低调行事,不经常在江湖中走动,仿佛做了隐士一般。
江湖中人众说纷坛,可谁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毕竟人家门派想做什么是人家的事,旁人干预不得。
近年来虽然说夜羽门与炽阳门,雷殃门,水隐门共成武林四大势力,但是明眼之人都知道,夜羽门虽然不知道为何在江湖中淡隐,但实力却是比其他三大势力要弱了很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夜羽门毕竟是夜羽门。很少有江湖恶徒来夜羽门捣乱,就是有也都有来无回。夜羽门基本不怎么在江湖走动,其他三大势力倒也不侵犯夜羽门。
破雲一路上来,上山路的台阶上满是枯黄树闲的拿起茶杯慢酌起来。
片刻。
王自庸带领一人疾奔而来。
后面之人年纪比王自庸要大很多,中等身材一脸和善,但此刻脸色却显得异常焦急。
两人急步来到破雲面前。
王自庸向破雲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夜羽门门主木海。”转身对木海道,“师兄,就是这位年轻人带来的雉清戒。”
木海阻止破雲起身,和声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好一个‘风擎木海’。不愧为一方霸主,虽惊不乱。明明知道戒指来历重要,但是还能丝毫不乱。”破雲心中点了点头,和声道,“在下破雲。见过木前辈。”
“破雲?”木海眉头微微一皱。“阁下可曾听说雷殃门正在追查一名叫破雲的青年?”
破雲无奈道,“雷殃门找的应该就是我了。”
木海哈哈大笑道,“你不怕我擒了你去邀赏吗?”
破雲微笑道,“如果看见掌门指环还把擒去领赏,那夜羽门恐怕早解散了。”
木海、王自庸相视一笑。
木海点头道,“小兄弟说的好。不知小兄弟何时何地获得的雉清戒?”拿着雉清戒的木海有些抑郁。
木海对破雲的洒脱多了几分好感,称呼间也亲近不少。
破雲点点头,缓声道,“破雲此来夜羽门就是想传达王环王前辈的消息。”
木海、王自庸两人脸色大变,急切的想知道破雲想要说什么。
破雲详细的把如何巧得淼刃,如何落入潭中,如何巧遇王环葬身之处,如何获得掌门指环,龙契图等等统统说了一遍。只是把自己和陈隐的事情略过。
破雲说完把淼刃,龙契图放在桌上不再言语。
偌大的前殿沉静了。
良久,木海缓缓抬起头看向屋顶,眼中泪水朦胧,长叹一声低声道:“师祖果真去世了。”转颜怒吼:“炽阳门!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怒吼震得屋梁灰尘四散,屋外疾奔来数名弟子,显然是被吼声所引,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没你们的事!都退下去!”木海看全部弟子退去,转头对破雲低声道,“吴青是我师祖,王环是我师叔祖。家师在七年前去世的时候还对师祖念念不忘。今天你能带如此珍贵的消息来,实在是夜羽门的恩人。”说着恭恭敬敬的鞠躬一礼。
破雲一惊,连忙躲开施礼道,“木前辈何须如此多礼。破雲只是做了答应王环王前辈的事罢了。”
“当年我师祖一去不复返,执掌夜羽大任落在我年纪尚幼的师傅肩上。师傅没有掌门指环本难服众,加之年少知浅吃了太多苦头。为了夜羽门忍气吞声,令门下不在江湖中走动才得以不被其他势力吞并。”木海点头黯然道,“今日得知师祖的消息也算以慰师傅在天之灵。”
一旁的王自庸也是神情黯然。现在别说师傅一代,就是自己与木海一代也只有木海与自己二人而已。夜羽门前途实在堪危。
破雲安慰道,“木前辈不要太伤心了。事已至此还是想想以后的对策吧。”
王自庸点头道,“对。师兄,我们还要好好计较以后的行事,不能沉溺伤悲。”对破雲问道:“不知破雲是何门何派?”
破雲淡然道,“破雲无门无派。只是落入谷中之时发现一本武功心法,照之修炼而已。”
木海点点头沉声道:“既然师祖早有安排,我即刻安排移交掌门给小兄弟。”
破雲慌忙急道,“此事万万不可。破雲才疏学浅怎能当此重任。”
木海郑重道,“师祖之训,弟子怎能不从。我师兄弟定会帮你打理便是。”说着把雉清戒递给破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