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之声打开,破雲见自己梦思夜想的怜静正在屋中。
怜静却仿佛没有听见怜茗说话,坐在那里愣愣出神,看都没看一眼门口。
破雲心中一酸,看着怜静消瘦的身形,心里一股浓浓的悲情涌上心头,眼圈不由一红。
怜茗见破雲不理自己,眼睛却直直的看着屋里,不由心中有气,娇叱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再不说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破雲强忍着悲伤,拱手道,“在下石雨。受人之托,向一位叫陈怜静的女子传达一件事情。”
怜茗一愣,疑惑道,“谁让你捎的口信?你怎么知道陈怜静这个人的?”
破雲沉声道,“是一位叫破雲的公子让在下来的。”
此言一出,屋里呆呆发愣的怜静忽然脸色大变,猛的起身冲到门口,红着双眼急声道,“你说什么?!破雲让你来?!他在哪!他怎么样!”一副失心疯狂之态。
破雲心中一痛,双眉紧皱不知该说些什么。
怜茗一脸怜惜,拉住怜静柔声道,“姐姐。先进屋说话吧。我说他没事吧,你看,这不让人捎口信来了。”
怜静失神的点点头,任由怜茗扶着走进屋里。
怜茗回头见破雲傻愣愣的站在门口,不由心中有气,怒叱道,“还在门口站着干嘛!还不赶快进来!说,让你捎的什么口信!”
破雲苦笑一声,走进屋里坐在二女对面。
怜静急声问道,“是破雲让你来的?他在哪里?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双眼泛红,焦急的等破雲回答。
破雲暗叹一声,长痛不如短痛,自己的落得这般容貌实在是配不上如花似玉的怜静了,低沉着声音道,“是破雲公子让我前来的。自从破雲被困于郫县,破雲千难万险才脱困。不过虽然脱困,却身受重伤。”话到这里,怜静惊呼一声,脸上焦急之色一览无遗,却小手掩口怕打断破雲。
破雲心中重重的一痛,沉声续道,“破雲脱困养好伤,深觉应以自己深仇大恨为大业,觉得自己与怜静姑娘有缘无分,已经找隐蔽地方闭关苦修去了。特让在下来通告怜静姑娘一声,破雲不值怜静姑娘垂帘,请怜静姑娘另寻心爱吧。”
怜静听完愣愣的呆在那里,忽然双眼通红,眼睛里泪水不住打滚,大叫道,“你胡说!你胡说!破雲在哪里!我要去找他!”说着抻着破雲的衣领大吼,“快说,他在哪里!”
破雲心在滴血,一脸木然的任由怜静拉扯。
怜茗拉住怜静,一脸不忍之色,柔声道,“姐姐!姐姐!你冷静冷静。”转头冷冷对破雲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么详细的?据我所知,破雲根本没有什么知心好友。你说!你到底是谁!”
破雲深一口气,“在下的确是破雲的至交。我与破雲相交也是因郫县之事,我稍稍的帮了一下破雲。破雲觉得深受我的大恩,真诚与我结成患难兄弟。我说的一切都是破雲亲口告诉我的,就连这块金牌也是破雲给我的。”说着拿出陈豪的金牌放在桌上。
怜静愣愣的看着金牌,一句话也不说了。
怜茗皱眉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破雲的朋友,你要拿什么当做证明呢。你又是何门何派之人?”
破雲淡淡道,“我不过是江湖中闲游之人,无名之辈。如果这块令牌和我所说的不能证明一切。那…我没有什么能证明的了。”
怜茗皱着眉道,“好,就算你是破雲的朋友。那他现在在何处?”
破雲看了一眼同样等这个问题答案的怜静,淡淡道,“破雲与我分别时,并没有说要去哪里。不过让我帮他捎个口信给怜静姑娘。”
“你最后与破雲分手在什么地方?”怜茗思索着问道。
“久久镇。一个小山边的小镇。”破雲淡淡道。
怜茗看着怜静轻轻点了点头,轻声道,“郫县山外数百里是有一个叫久久镇的地方。我们的人曾经去那里找寻过。”
怜静一脸茫然的看着桌上的金牌,眼泪在眼眶里终于停不住了,顺着脸庞悄然的滑下。
破雲心中绞痛,面上若无其事的问向怜茗,“破雲还让我通知怜静姑娘,不能让陈豪陈前辈轻易去报仇。王家势大,贸然前去无异以卵击石。”说着长出一口气,“这就是破雲让我带的所有话。”
怜静悄然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拿起桌上金牌递给破雲,冷静道,“这块金牌既然我父亲送给了破雲,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既然破雲让你送回来,你就留个纪念吧。想来破雲也和你说了此令牌的作用。”
怜静顿了顿,续道,“就算是给你的谢礼。”声调郑重起来道,“不过,此牌关系重大。如你敢用此牌为非作歹,不用说我姐妹,怕是全江湖中人都会要你的性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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