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牢蛭虫就是当世最后一条牢蛭虫,从那以后从没有听过过在哪里还有牢蛭虫,而昔日爹爹饲养的牢蛭虫甚至都没有活过两年就一命呜呼了。
破雲还清晰的记着当时爹爹垂首顿胸懊悔不堪的样子,当时没能明白爹爹心思,等张大明白了牢蛭虫的珍贵,却再也没有遇到过牢蛭虫。
没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一个这么大个的!
破雲惊讶的同时,心中的恐惧却逐渐消失不见了。不是骸骨自己动了起来,原来骸骨黏在是这个大虫子的脸上,天长日久好像是站在墙边一样。
看来山洞中的这些人必定是来捉牢蛭虫的,这也是为什么山洞中有不少强弓硬弩,因为牢蛭虫的触角非常灵活,在如此大牢蛭虫的近身一定会被它卷走,然后变成了它的食物。
这个站着死之人肯定是杀死强敌后得意忘形,结果却中了牢蛭虫的招。没捉到牢蛭虫,反而把命搭在这里,成了牢蛭虫的一顿美餐,甚至血肉没有以后还成了牢蛭虫的花瓶,日日夜夜的摆在山洞中。
牢蛭虫嘶吼着从山壁中蠕动出来,原来山壁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窟窿,平日牢蛭虫就呆在里面。
这会破雲心中不再惊讶,忽然轻松起来,原来是牢蛭虫,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要知道一个人对自己无知的一面是充满恐惧的,如果一个人见到一个自己从未遇到的东西或者是动物,多半都会心中产生非常重的疑惑和担心、甚至是恐惧。
既然是牢蛭虫,就是活物。
当然也就能死!
破雲眼中寒光大闪,手中一晃刚捡起的‘夺魄’,狠狠的朝牢蛭虫的触手斩去。
寒光一闪。
牢蛭虫惨嚎一声。
巨大的声音把山洞震得山石滚落,地动山摇,简直要塌了一般,一股腥臭的黑绿液体从一个半截的触手中猛然散出。
破雲皱眉退后两步以防被黑绿虫液淋到,如果被淋到估计一个星期都恶心的不想吃饭。
牢蛭虫很久没有受到过如此伤害了,今日却被人一下子就削掉了一只触手不由勃然大怒,张开血盆大口怒吼一声,从嘴中吐出一股黑色粘液,带着浓重的腥味铺天盖地般罩向破雲!
破雲大惊,连看都不看,扭头便跑。心中暗道就是死,也不能让这臭水淋到!
先不说臭不臭,谁知道淋到会不会变成站着死的那人一样。
当人家的花瓶,这种事情破雲是一定不干的。
破雲脚下片刻不停,眨眼的工夫便跑到了藤蔓的裂缝之处,毫不犹豫的钻了出去。
牢蛭虫怎容破雲轻易跑掉,在后面紧追不舍。
“吼——!!”
随着一声巨吼,牢蛭虫从山洞中狂冲而出!
巨大的声音惊得鸟儿们四散奔逃,胆子小的一些直接被吓晕过去。
破雲眨眨眼睛,适应一下明亮的阳光,看向牢蛭虫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牢蛭虫巨大的身躯已经从山洞中出来了一丈多长,后面还有一截身子藏在山洞中,不知道还有多长。
破雲心中暗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牢蛭虫,难道…成精了?!!
脑袋有小山一样,身子出来的部分已经长的惊人了,甚至和清月山的天蟒都差不多了。这么长的牢蛭虫,内丹还不要和水缸大小啊。
牢蛭虫一口黑液喷来,打乱了破雲的心思。
在洞外如此宽敞的地方,破雲就再也不怕会被淋到。脚下天龙步法几个转身,便到了几丈开外,又臭又腥的黑水一滴都没有沾到。
破雲得意还没有片刻,牢蛭虫其余的七只触手一起向破雲卷来,嘴中更是不停喷出黑液,看样子是恨透了破雲断触手之事,说什么都想要了破雲的性命。
因为不想被牢蛭虫的臭水淋到,一时间,破雲不由有些手忙脚乱。
忽然一声奇怪的声音传来。
“打…他…”“打…他…”
破雲循声望去不由险些被气得背过气去。
离自己两丈远的一个最高大的杉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溜的玄鹰,正美美的一边吃着虫子,一边看着破雲和牢蛭虫打斗,兴奋之余还说声‘打他!’‘打他!’
破雲心中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糊里糊涂的被这个死鸟骗到山洞里,让遍地的骸骨吓得一跳不说,还差一点被眼前这个大肥虫子,把自己做成花瓶永远保存在山洞里。
反而领路的白毛鸟在一边快活吃虫子,快活看热闹。
更不知道它的那声‘打他’‘打他’中的‘他’是谁。
到底是牢蛭虫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