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动手不成?难道你不知道把我杀掉,就没有人透露你夜影的消息了?”
姜枫礼连珠炮似的问了破雲一堆事情,破雲脸色变了变,最后坚定道,“那我也先知道她到底如何了!”
“为什么?”
姜枫礼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女子就能把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抛却?难道破雲喜欢的是秋晴,而不是陈家大小姐怜静?
破雲知道姜枫礼在想些什么,沉声道,“姜兄不要误会。秋晴和我不过是朋友罢了,并非儿女之情。”
不是儿女之情就更没有理由了。
姜枫礼脸上的疑惑并没有因为破雲的话而减弱,反而更浓重了些。
“秋晴是因为我才离家出走的。”
破雲脸色变得黯然,喃喃道,“现在茹家已经破败,秋晴一直没有消息。没有我的话,她是不会出现意外的…”眼中射出坚定神色,“所以我一定要先知道她的情况!哪怕…哪怕她就是已经不再人世!”
“如果我不把此事弄个明白,我又有什么颜面大谈自己之事!”
破雲斩钉截铁的话语告诉姜枫礼,此事对于破雲十分重要。
姜枫礼看着破雲,眼中露出奇怪神色,皱眉道,“一个外人,真的值得你如此吗?”
破雲一脸肃穆,郑重道,“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朋友!与姜兄一般无二的朋友!”
朋友!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人热血沸腾的词语!让一个身怀血仇的青年放下自己的一切去寻找她!
这就是朋友!这就是友情!
姜枫礼眼中的破雲忽然变得高大起来,而自己却变得无比渺小,长叹一声,自嘲喃喃笑道,“方才我输的心中不服,现在…”忽然抬头大声改口道,“好!我就告诉你!”
破雲眼睛放光,心跳的比方才都要快了些。
“不错!”
姜枫礼大声道,“是我把她捉走的,但是没过几天她就逃走了。”
破雲一怔,沉声道,“姜兄难不成在骗三岁孩童!能在夜影土使手下逃脱,岂是她一个弱女子的所能办到的!”
姜枫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摊手无奈道,“她本来就是逃走了嘛。我骗你干什么。她只不过一个女子,对我有没有用处,逃走我也没有追究。”
“怎么可能!”
破雲怒道,“以你武艺,焉能让秋晴逃走!你…你是不是把秋晴…!”
姜枫礼冷冷道,“我说的便是事实,既然破雲兄不相信,多说也无益!”
破雲被姜枫礼冷冷的话语噎得一滞,脑袋也逐渐清醒过来。
姜枫礼是破雲之前最敬重的朋友,现在变成敌人,这份尊重还是有的。而且以姜枫礼的性格,答应的事情是不可能耍赖的。
夜影内部之事都要全盘托出,秋晴之事相比之下,根本不算什么。也就是姜枫礼说的都是真的,虽然这样弄得破雲如坠雾里,摸不到头绪。
破雲皱眉道,“那么…你承认在赤葵城是你陷害的我?把我关进地牢的?”
姜枫礼摇摇头,道,“那次金使接到的命令把你捉起来的,我是去接应的。见那女子从你身旁,以为你的重要之人,调查之后发现不过是泛泛之交就没有在意,后来她逃脱也就没有追究。”
“那次为什么要捉我?”破雲皱眉道,“为什么怜静也在那里。”
“首领有杀你的意思,不知道怎么回事捉到之后又让放了。”姜枫礼淡淡道,“至于陈怜静…她不过是和你同样遭遇罢了。”
破雲默然。陈家从夜影中脱离出来,是不可能一点风声没有走露的,夜影对其采取手段也是能想到的。
破雲长出口气,沉声道,“既然姜兄如此说,我便相信了。只可惜不知道秋晴的下落。”
姜枫礼淡淡道,“她能逃走就说明她有些本事,现在应该安然无事的。”
安然无事?怎么可能安然无事。
从那时候起一直没有现身,就连父母去世都没有现身,这能说安然无事吗?
破雲暗叹一声,既然姜枫礼如此说,再问下去也不会有新的消息。不过当时秋晴必然已经逃脱,至于现在什么情况,就要之后再去找寻了。
破雲心中烦闷,一屁股坐在墙垣之下,背脊贴着墙垣,让冰凉的泥土给自己带来些凉意,抬头道,“我要问的问完了,姜兄请说吧。”想了想补充道,“姜兄…还是从自己到底姓字名谁开始说吧。”
姜枫礼沉默片刻,慢慢的坐在明月照射残垣下的阴影中,月光照射在半露出的脸庞显得诡异神秘。
“不错,‘姜枫礼’不是我的真名。”
姜枫礼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异样,“我从来没有想到会要把这些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