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到一分钟,十名少年不住惨嚎着,身躯勾成了对虾,全躺在了地上,不住剧烈抽搐着,看样子就像是被踹中了要害。六名少女的尖叫也戛然而止,脸色煞白,呆呆站在床上,看莫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头禽兽,充满了惊恐,好像莫行下一刻就要对她们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莫行正眼也懒得看她们,就那么踩着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少年的身躯,走到墙边同样傻了眼的格达身前,蹲下身拍打着他的肿脸,轻声道:“这儿的规矩,是谁定的?”
过度恐惧之下,格达脑筋转得倒也快,忙不迭道:“你、你,是你,以后都将由你来定。”
“算你识相。”莫行在他断裂的鼻梁上又揉了一把,直将格达揉的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响起,才满意站起身,断然发号施令道:“都别装死了,给我滚起来,你,黄毛小子,带一半的人打扫卫生,将地板与墙壁全给我抹出来;你,鹰钩鼻子,带另一半的人整理床铺。还有你们六名女子弟,用床单做两个简易屏风,将你们的床铺与男子弟的床铺隔开,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不?——还不快去!”
随着莫行一声厉喝,被他彻底打怕了的少年子弟,一个个果真全部挣扎着爬起身,仓皇依令做自己的工作而去。而格达捂着鼻子,畏畏缩缩走到莫行身后,颤声道:“大、大人,那、那我……”
“你?你去清理马桶,——记住,不得有一点儿污渍存在,否则我就将你倒过来丢进马桶里。”莫行对他冷冷道。
“啊?”格达脸色大变,又是一声哀嚎发出。
第二天,冰河原在“云海舟”的餐厅享用完自己精美的早餐,一边品着茶,一边对一名年轻术士慢慢道:“到下面去看看,警告那些小混蛋一下,这一夜莫行那小家伙吃的苦头也够了,让他们不要太过分了。”
那名年轻术士笑着应了一声,下到下面的舟舱,推开房门向里一看,下一刻一下愣在了当场。就见原本噪杂声震天的大通间,此时变得无比安静,地上的垃圾、破皮靴臭袜子,统统消失不见,橡木地板干干净净,蓝玉晶墙壁更一尘不染,亮的几乎能够做镜子,至于房内原先熏人欲死的异味,也一丝嗅不到,甚至还带了一丝水果的清香,却是几只香味馥郁的水蜜果被剥了皮,摆放在房内的各个角落所致。房间内原本杂乱无章摆放的几十张床铺,仅仅剩余十几张端端正正摆在那儿,其余用不到的都整整齐齐摞在角落里。而更让这名年轻术士惊讶的是,整个大通间被用床单做成的简单屏风,分成了男、女两个小房间,至于角落的马桶,也另外用床单屏风围起,从而成了一个小巧独立的卫生间。
与昨天相比,这变化无疑大得太过离谱,从而这名年轻术士一时都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半天,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才勉强让自己接受了这一切。
这个时候十几名少年、少女,都一个个规规矩矩小学生一样坐在房间的地板上,聚精会神的听鼻子被砸塌了的、愁眉苦脸的格达,讲解他术士修炼的心得。听见开门声,坐在最前方、隐然是所有子弟之首的莫行,回头一笑,对年轻术士道:“有事?”
年轻术士如梦初醒,慌乱道:“没、没事!”将门“嘭”的一声关死,摸着脑袋喃喃叫着“活见鬼了”,一边飞快跑回餐厅,飞快将下面大通间发生的离奇事情对冰河原说了一遍。冰河原也大为讶异,想到昨日莫行的表现,慢慢点头道:“此子,如没有半途夭折,异日必成我灵域的大人物!”
四名年轻术士都吃了一惊,对于冰河原的见识、以及识人眼光,他们跟随他日久,都极为信服,而这么多年,他们一行为碧霄灵域选拔的子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然而无论多么惊才绝艳、资质奇高的子弟,都没有获得过他如此高的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