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坏?”迪古乃作天真状问,一面动了动手指。我微颤,极力抑制呼之欲出的呻吟,使劲儿捶打他的肩膀。
这下我可以肯定,他的确没有喝醉。醉酒之人不可能还使得出这么多花花肠子。
我无法回答,心头又是恼怒又是羞怯。无奈他不肯出来,不时动上几下,足以让我丧失掉此刻仅存的一点点清明。
他也不急,只保持着这个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到这里,我伸出食指,在他胸前画圈圈,讨好道:“舀出来嘛。”迪古乃一本正经的摇摇头,干脆地:“不要。”罢又动了动。
“啊!”我忙捂住口,带着怒气睨了他一眼。
只见他黑眸渐暗,额上生出了少许汗珠。腰间热热的,我心中暗骂,明明自己都忍不住了,还要这么吊着,他想做什么?
迪古乃俯下身,凑至我耳边轻呢道:“佳人水眸似杏——”
他还未完,我已被他口里喷出的热气撩拨的无法自持,连声尖叫,双臂也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彼此分开了两个月,他有没有和妻妾们同房我不知道,但我这不争气的身子,似乎开始骚动起来,渴望他进一步的动作。加上他故意挑逗,我若还未情动,那当真是圣女了。
我闭了闭眼,心想豁出去得了,便羞涩的抬头,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轻声道:“罢了,你若想要就要吧。”谁知话音方落,迪古乃猛地动起手指,了句:“我没想要呀。”
天呐,杀了我吧。
我咬唇,含嗔带怨的瞅着他。迪古乃毫不理会,愈发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上作怪,逗弄出我一连串的呻吟。
浑身愈发瘫软,电流汇聚成一点,飞快地向小腹下蹿。我难过的仰起面,嘴边的呻吟已然化作一声声低泣。只待那一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却不想这坏家伙,突然抽出手指,把我撂在半空中,撒手不管,好以整暇的看着我。
我低喘,十指紧抓他的臂膀,“迪古乃……你……讨厌……”终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开始带着哭腔哀求。
他眼瞳深黯,盯着我迷离的双眼。我痴痴地望着他,连声埋怨:“坏家伙,你这个坏家伙。”
只见他嘴角轻勾,弯腰把我平放在床榻上。我不知他用意,却极不矜持的环住他脑袋,主动吻住他的唇。
双腿不自觉的缠上他的腰,迪古乃身子一紧,一手托起我的腰,一手撑在枕头上,咬着我的下巴道了句:“颜歌,我有话问你。”
我谄媚的点点头,“问吧,问吧。”
他默默的凝视我,启唇道:“不要再犹豫了,嫁给我。”
我一怔,迟疑了一下,却闻得他哼了一声:“不答应今日就一直折磨你。”完无视我哭笑不得的表情,又开始作怪起来。
如此又折腾了一会儿,我几乎要缴械投降了,全身似乎有千万个蚂蚁在咬噬着我每一个细胞。我难过地摇头,迪古乃疯狂吻我,舔过耳廓,滑过颈脖,低吼声嘶哑性感,一步步领着我迷乱,引着我堕落,“嫁不嫁?嫁不嫁?”
时光渀佛倒流,我心魂儿快要荡出身子,与他灵魂紧紧纠缠在一起。无数画面在我眼前掠过,冲击着我的大脑,诱哄着我点头答应。
喉咙沙哑,我忽然就流出了泪,捧起他的脸点头,半哭半笑道:“我嫁给你……”
床幔之中,卷起一场风浪。
天地之间,独为一人痴狂。
窗外天色已暗,我坐在榻上,一面揉着自己的腰,一面问正在张罗晚饭的丫鬟:“二爷晚上回不回?”下午两人缠绵许久,醒后他人已经不在了,许是又被合剌叫了去。
想到今日的疯狂,我脸颊不由自主的泛红起来。
穿越前,我还是一个大大咧咧、未经人事的二十多岁学生。如今,却遇到一个生猛如虎的男人,成了他的女人。我略带羞涩的摇了摇头,真不知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可是,能带给他床第之欢的,又何止我一人。
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却无法成为他唯一的女人。上京城里,还有三个女人,要和我分享同一个夫君。
忍不住叹气,心里仍是存有一丝不甘啊。
小丫鬟出声回道:“二爷今儿走之前交代了,晚饭一定会来,让娘子不要着急。”
她话音方落,便听得廊房上有人报迪古乃过来了。我示意丫鬟下去,她应了一声,将碗筷搁下后,轻脚退出屋子。
第一人称的床、戏,注定要如此含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