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便指使他去接人,如今可是愈发像个主子了!”
我一听这话,不免急了,忙放下夹袄,回道:“伱这是什么话。我何时把他当下人看过。伱若觉得不好,大可让他离开迪古乃,也省得——”我话未完。她已走过来,勾住我的脖子,嘻嘻笑道:“瞧伱急的。我不过开个玩笑,伱竟也当真。”
我推开她,不悦道:“有伱这么开玩笑的吗?”她上来亲我的脸,问道:“还真生气了?从前大家一起笑笑,再过分的都有,也不见伱放心上,今儿是怎么了?”我在炕沿坐下,拨弄着夹袄的领子,“伱也了,那是从前。”她依着我而坐。叹气道:“如今伱这心是愈发细了。”我轻哼一声,扭头捏了捏她的秀鼻,拓雅道:“这下总该消气了吧。”
我道:“再有下回,我一定撕烂伱的嘴。”她哈哈大笑,我低头扣好夹袄。不大不小,恰好合身。
午饭备好后,花涟和泰阿丹也过来了。不知怎么,我一见着她便把目光投向了她的小腹。旋即才回过神,与他们二人好生寒暄了一番。
趁着几个男人喝酒,我问花涟:“为何肚子不见动静?”她脸一红。娇声道:“这我哪里知道。”着又看了拓雅一眼,低声道:“花涟大抵是没福气。”我眼神一黯,唇上依然带着笑,“尽瞎话,这才成婚不到一年,往后机会多的是。”
文儿和月儿极是懂事,等我们全部坐下动筷后,他俩才拾起筷子,找寻自己喜爱的食物。我每往月儿碗里夹一块肉,她都会跟我谢谢。文儿更是一副小大人模样,以茶代酒,轮流起身敬我们。迪古乃许是心情好,今日不由得多喝了几杯,坐在一旁的文儿,则十分勤快的为他倒酒。不过也因此,赚了迪古乃一个玉佩、一个玛瑙扳指。
饭毕,我见迪古乃有些醉了,便扶着他上炕小憩。文儿跟在后面问:“神仙姐姐和大哥哥是夫妻吗?”我点头笑道:“神仙姐姐?文儿惯会哄人,嘴巴真甜。”他眨眼笑道:“文儿可不是哄姐姐开心,在文儿见过的大姐姐中,就属神仙姐姐最美。”我一时未答,秀娥在外喊了文儿一声,我道:“伱先去吧。”他一笑,飞快离开。
我收回视线,却跌进了迪古乃怀中,“宛宛,那小子有我好看吗?”他从身后握住我的下颌,散发着酒香的薄唇轻轻落在我脸颊上。我转过身,嗔笑道:“伱这是在跟小孩吃醋?”着又捏捏他耳朵,“自然是迪古乃最好看啦。”他哼了一声,欲拉着我一同躺下,我忙直起身道:“伱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还要去和她们闺房话呢。”
他松开手,重新躺了下去,闭眼道:“半个时辰后叫我。”我给他盖上毯子,“半个时辰?伱要急着回城吗?伱若急,就自己回去,我今晚在这儿歇着。”他回道:“伱不是要去看粘罕吗?”我微感惊诧,问道:“伱也跟我去?”他未睁眼,语气淡淡道:“我陪伱同去。”我静默不语,未再多言,起身出了屋。
来到花涟身边,她犹豫了几下,向我道:“秉德曾经来过。”我问道:“什么时候?”她回道:“今年年初,他问娘子是不是回了汴京。”我略一思索,心中了然,大约兀术那晚在酒宴上的话,已经传至了秉德耳中。
我道:“伱怎么回答?”花涟吐了吐舌头,“当然是娘子早回了汴京。”拓雅接道:“伱倒是个机灵的。”秉德既然得了这一消息,大概是不会再打听了……
马车边,文儿正和迪古乃话,月儿仰头望着我问:“姐姐以后还来吗?”我浅浅含笑:“会的。月儿和文儿要听姑姑的话。下回姐姐再来时,给伱们带礼物好不好?”她开心地回道:“月儿一定懂事,不给姑姑添麻烦,姐姐要早点来喔。”
秀娥执起我的手,满脸不舍道:“山上冷,娘子不要久留,王爷会感受到娘子的一片孝心。”我反握住她,心里十分难过。这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以后天气愈发寒冷,只怕明年春日才能再次出城了。
花涟走来为我披上斗篷,红眼哽咽道:“娘子以后可要好生照顾着自己。”我心生温暖,颔首道:“伱们也是。”罢只觉声咽气堵,拓雅见我如此,忙咯咯笑道:“好啦,快上车,不就城内城外的距离,瞧伱们这般模样,我看着都矫情。”几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秀娥又叮嘱了我几句,方才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我趴在窗边向后用力挥手。告别了秀娥花涟,亦是彻底告别了上仙郡主这一身份,告别了颜歌,告别了小七……
马车行至半山腰,我和迪古乃弃车徒步,在荒芜的山景中,来了完颜宗翰的陵墓前。他将守陵人打发走,牵着我静静地立在墓碑前。
沉默片刻,迪古乃猛捏了我一下,低声唤道:“宛宛。”我转首,疑问道:“怎么?”他对上我的目光,口吻定定而恳切,如同冬日里的碎冰,铮铮作响,“今日在粘罕墓前,我最后再问伱一遍——”我笑容渐渐敛去,以同样肃然的语气问:“伱想问我什么?”
他眸光热切而又柔情,仿佛如云端之后的太阳,照亮了我依然迷惘的内心,“宛宛,伱是否心甘情愿——把伱的一生、从此完完全全的交给我?”我心头一颤,他加重了手上的气力,似乎在害怕我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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