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将李宏拉下去打了五十大板,驸马大人也被陛下杖责了三十。”
我道:“驸马怎么也牵扯了进来?”
阿律捂着嘴笑道:“只怪驸马没事在宫内瞎晃,那李宏入宫后,是驸马领着他往皇后宫中去的。陛下可不就迁怒于他,听说还不准大夫为他医治呢。”
迪古乃放下茶杯,眸中精光四射,“也好,打得好。唐括辩性格懦弱,难以托重任。说不定这一打,可把他心中的怨气给打出来。”
阿律说:“可不,驸马被人搀出宫时,脸色比吃了黄连还难看。”说罢还皱着眉头学了学。
我扑哧一笑,迪古乃向他道:“你再派人打听,晚上继续回话。”
阿律走后,我正想开口,迪古乃却挥退下人,直接把我扑倒在软榻上。我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你可真会记仇。”
他三下五除二解开我襟扣,哼笑道:“那你可说对了,爷心眼儿小着,睚眦必报。”我朝卧房努努嘴,娇喘道:“好歹去里面,这会儿天还未黑,万一让人给听去丁点声音——唔——”
坏家伙!
掌灯时分,我和迪古乃正沐浴净身。
帘外传来秋兰的声音:“爷,阿律带回一名宫人,在外候着。”
宫人?宫女还是侍臣?又是迪古乃的心腹?对了,上回忘了问阿律大兴国是死是活。
迪古乃勾了勾唇,“有消息了,希望不会让我失望。”说着便欲从水中起身。
我缠着他,不满道:“一提这些你就来劲儿,人家还没有洗完呢,可是你说伺候我沐浴的。”
他捏住我鼻尖,笑叹道:“好好,爷服侍完你之后,再出去办公事。”我小声嘀咕道:“什么公事,明明是小人之事。”
迪古乃也不恼,一面伺候我沐浴,一面爽快接道:“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自古以来,成就大事者,统领山河者,哪有一个是君子。依着孔子的说法,咱们叫真小人,比那些伪君子要高尚多了。”
我趴在他肩头,颇为感慨道:“是啊,帝王将相,若与孔子一样,皆为纯粹的君子,只怕他们也难以实现抱负志向。”
迪古乃见我赞同,赏了我温柔一吻,接着道:“商鞅变法,是真小人之举,成就秦国六世之治,终成一统大业;张仪破苏秦合纵,是真小人之举,配合司马错兵家之力,在六国联军之下安然无恙,睥睨天下;吴起,是真小人之举,战国首尝变法,成就魏国战国第一霸;白起,是真小人之举,运筹帷幄,长平百万之战,一举奠定战国格局,坑杀赵军降卒,无非为秦昭王背黑锅,乃是真正的谋国不谋身之人。”
我瞅着他笑道:“行啦,别再为自己你找同党啦。咱们快起来,别让阿律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