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望去。寒风中卷着断断续续的哭声,漫天飘舞着引魂幡和冥纸。看在眼里,不觉又泫然泪泣,难过不已。
显赫如他,辉煌如他,再过不久,也要与宗翰、宗干二人,一同长眠于地下。数十载人生。他们崛起于战争。活得惊天动地,享有无上的尊贵与权势。即便死后殊荣犹在。被众人簇拥着走完这一程,陪伴他们的,也只有冷寂的梓宫,与亦真亦假的哀悼与哭声。
秋兰出声道:“娘子,起风了,咱们回屋吧。”
我不肯挪脚,目光追着并不在视线内的队伍,深深感慨道:“秋兰,你看看,人的一生,是不是很可笑。最终都会死去,却还有那么多人,执于财富权势贪欲,为此争得头破血流。你说他们傻不傻,我说他们真傻,真傻!”
秋兰默不作声,我收回视线,转身踏过门槛,摇头笑叹:“过眼烟云,一切皆是虚空!”
晚上,下起了今年冬日第一场大雪。我不放心迪古乃,便打发茗儿坐马车,追上送殡队伍,跟在迪古乃身旁照顾他。
不料翌日,茗儿又被迪古乃打发回来了。随后不久,一个嬷嬷抱着昏睡沉沉的羊蹄坐车来到府中。
羊蹄发烧了。
我安置好羊蹄,又忙着抓药请大夫。嬷嬷说羊蹄凌晨时便发烧了,本打算熬一熬,却愈发严重。雨莲担心他身体,便趁着他病中昏睡,将他送了回来。又怕下人们照顾不周,便让嬷嬷带羊蹄来找我,请我帮忙照顾羊蹄几日。
望着羊蹄通红的小脸,我忍不住连叹几口气,从秋兰手中接过药碗,小心翼翼的将药汁喂入他微张的口中。
我问:“大夫走了?”秋兰道:“走了,大夫说这碗药一喝,羊蹄小爷的烧便能退下。并嘱咐奴婢,不能让小爷出门,得多喝热水,出出汗。”我拿绣帕给羊蹄擦了擦嘴角,担心地说:“我只怕羊蹄一醒,肯定会嚷着回去。”
秋兰凑唇道:“那奴婢去吩咐守门的一声。”我点头应允,“也只能如此了。”
子时已过,我摸了摸羊蹄额头,喜道:“真的退烧了。”嬷嬷笑着说:“多亏娘子的照顾,老奴代我家王爷王妃谢过娘子了。”我笑道:“嬷嬷客气,羊蹄可是我的干儿子呢。”
她笑着“哎”了一声,我起身道:“嬷嬷一路急赶,定十分劳累,我已让人收拾了间屋子,嬷嬷先去歇息吧。”她再度施礼道谢,跟着秋兰下去了。
我俯身为羊蹄掖了掖被角,伺候在旁的茗儿笑道:“娘子很喜欢羊蹄小爷呢。”我微微一笑,落寞地说:“也许照顾他,可以让我体会一下为人母的感觉。”
茗儿安慰道:“娘子莫急,娘子还年轻。”
我惘然一笑,无声的摇了摇头。
------------后面还有更新哇亲,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今日很勤奋?其实我是弥补昨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