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宝郎带着禁卫军有序地离开,先前弥漫在府中的一股煞气亦渐渐消失。躲藏起来观望的下人们,也畏手畏脚地从角落里跳了出来,纷纷捂着胸口嘘嘘喘气。
杨丘行赞叹道:“侧妃真乃女中诸葛,神机妙算,料事如神。适才最后一番话,亦是滴水不露,恰到好处,连老夫也不曾考虑到这一点,实在佩服佩服!”我亦暗自庆幸,原本只知合剌必然不悦,却不曾料想他会派人来追回寿礼。
我笑叹道:“陛下此举,实乃怒气上头,未及思虑。若传出去,世人肯定会笑话陛下有失天子风度。我只不过是,帮陛下寻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符宝郎心中,未必不明白。”
徒单桃萱接话道:“难怪王爷常夸妹妹冰雪聪慧,相形之下姐姐真是惭愧不已。”
我笑道:“姐姐此言差矣,姐姐打理王府,各项事宜井井有条。若交由妹妹操持,只怕早已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此言一出,几人哄笑一片,徒单桃萱亦掩帕低笑,瞋视了我一眼。
送杨家父子出门时,我望一望皇宫方向,问道:“杨先生可识符宝郎其人?”
杨伯英抢先回道:“符宝郎乃契丹人,本名作耶律元宜,但早年曾被御赐完颜姓氏,颇为今上所器重。”
杨丘行悠悠道:“此人武艺高强,兼具统军才干,若能为王爷所用,于我们无疑是如虎添翼。”
如今皇宫内部。侍臣有大兴国,若再能收服一位手掌兵权的将军,确实大有助益且十分必要。只是耶律元宜此人,虽然貌似价值甚高。可我总觉得他狭长的眼角,隐隐流动着几丝邪气,几丝不安分。
翌日。太阳高升,冰雪消融,冷意蚀骨。
我正坐于炕沿儿,听阿律回禀宫内传出的消息。
合剌当真是好笑,他见迪古乃自觉地将寿礼送回,憋了满腔的怒气无处宣泄,便命人按住大兴国。杖责了他五十大板。
阿律笑道:“自去年以来,上至朝堂重臣,下至宫人侍臣,因莫名其妙的罪名被罚杖责的,估摸不少于三十位。这陛下。可是愈发胡闹昏庸了!”
我瞥他一眼,淡淡道:“此话埋在心里便是,说出来不怕折了牙齿?”他收了笑容,忙点头应是。
我放下茶盏,说道:“快至正午,你快去瞧瞧,若爷还没醒,你便把他叫起来,好生伺候着洗漱。再过来用饭。”
不到一会儿,迪古乃已穿戴齐整,含着笑意踏门而入。
我轻哼一声,转身便往卧房去。他跟着进来,合上房门,从身后抱住我笑道:“宛宛这是生哪门子的气呀?”我没好气道:“你呀。天都要塌下来了,你倒是闷头睡的香!”
迪古乃不以为然,低笑道:“有妇如宛宛,自然睡得安稳。”
我回身问道:“你都知道了?”他颔首,拉着我行至榻前坐下。我给他理了理衣襟,说道:“今日你不用上朝,但你还是得进宫谢恩。”
他皱皱眉,不耐烦地说:“本王寿辰,他们二人凑什么热闹。弄得好好一场寿宴,成这般光景。”我伸手夹一夹他英鼻,“本王本王,倒是叫顺口了!谁不知你完颜亮封了一字王!”
迪古乃低头吻住我,无奈道:“行了!正烦着,宛宛何必挖苦我。”说毕,他解开我襟扣,开始低喘:“昨夜本想与你亲热……”我轻轻推他,嗔道:“马上得用午饭了!”
他不肯停手,抱着我倒在了榻上……
一阵碎碎的亲吻将我从迷梦中唤醒。
我疲惫睁眼,对上迪古乃爱意浓浓的黑眸,不觉心口泛暖,甜如蜜糖。
下一瞬,却是羞得满脸红霞。只微微动了动身子,便感觉深埋在我体内的物事,正慢慢肿胀扩大。
我抬头睨他一眼,迪古乃嘿嘿一笑,问道:“宛宛怎地一下子就睡着了?”说着,他挺身一动,逗弄出我一声染着睡意的呻吟。
我圈住他颈脖,埋怨道:“还不是近日杂事太多。”又念及一事,我抚着他的黑发,开口道:“王爷,你满足么?”
迪古乃误会了我的意思,用力冲刺几下,摇头笑道:“宛宛明知故问。”
我并未更正,只淡淡道:“既然不满足,为何近日王爷骄色渐显,颇有几分飘然之意?”
他笑意瞬时僵住,身下的动作亦变得缓慢。
我亲一亲他,浅笑道:“我并非有意扰你的兴致。”说完,只觉胸口一痛,竟是被他张口咬住!
不过一瞬,原以为丧失兴致的他,又飞快抽动起来。我哭笑不得,他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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