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么?”
我未答,朝产房望一望,“王妃怎么样了?”她叹道:“孩子出来了一半,但王妃只顾着哭,快没了力气……”
我道:“进去告诉王妃,王爷已经来了,正在路上。”她惊喜道:“真的?”说完已快步跑进了产房。
秋兰冷冷讽道:“这些人也是呆,不知哄一哄王妃,告诉她王爷就在外面坐着不就得了,难不成王妃还想让王爷进产房陪着她?”
她刚说完,产房内响起一串婴孩的啼哭声,洪亮清晰,中气十足。
我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怔怔地往前迈了一步。
秋兰拉住我,微微叹息:“娘子,旁人生孩子,你做什么如此高兴?”
我收回笑容,低低道:“到底是爷的孩子,历尽艰苦才来到世上,怎不令人欣慰感慨。”我又望了几眼,转身道:“行了,既然母女平安,咱们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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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风猎猎,屋内暖意如春。迪古乃伏在案前,全神贯注地书写信函。
我手捧热茶,递给他道:“坐了许久,喝杯茶吧。”他头也不抬道:“放在一旁。”我道:“不行,茶凉的很快。”
他这才搁笔,拉着我坐下,指一指书信,说道:“我正给孛迭写信。”
我微惊,试问道:“信中说什么?”孛迭虽只是个闲散王爷,却是兀术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儿子。他若振臂一呼,那些跟随过兀术南征北战的将士们,必然会聚集起来,为他所用。
要是能将孛迭拉来做后援,迪古乃成功的胜算又可再添三分。
只是……我私心里,并不希望孛迭卷进来……
尽管兀术,是一个叱咤风云的男人,手染无数鲜血,身负无尽罪孽。可他这唯一的儿子,却甘于平平淡淡,并不向往他父亲的地位。孛迭就像洒在大地上的阳光,完全透明,散发着温热,没有一丝阴暗,不带一点冷意。
这样明朗的男人,应该始终与阳光为伴。
不知为何,每每想到孛迭,嘴角就会情不自禁的上扬。
回过神时,迪古乃正面色沉沉地瞪着我。
我哧地笑出声,双手抱住他颈脖,哄道:“不小心分了神,王爷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奴家计较了!”
他一动不动,只是阴森森地盯着我。
我心咯噔一声,这男人还真生气了不成?
不就是……不就是刚刚在想别的男人……
我心虚地低了低头,鼻头滑过他的脸颊,刺刺痒痒,倒也怪舒服。
蹭了几下,他没反应,再蹭几下,他还是不理我。
我索性就一直用鼻头摩挲着他的脸。
可是,再蹭下去,鼻子可就扁了。我哼哼一声,探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
迪古乃身体微僵,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我心暗笑,复又亲吻他的耳朵,将他的耳垂含入了口中。
吮吸轻咬。
“哼!”他终于出声,夹着一丝丝兴奋的哆嗦与颤抖。我嘿嘿一笑,忽地向后倒去,大笑道:“我要摔下去了!”
他及时搂住我,斥责道:“笨女人,真摔着了岂好!”
我在他怀中拱来拱去,撒娇道:“摔了就摔了,就是要让王爷心疼。”
迪古乃紧紧抱着我,嘘嘘叹气:“宛宛,你怎如此顽皮?”此话一出,我顿时僵住了身子。他吻了吻我耳根,低声道:“怎么安静下来了?”
我微窘,埋在他怀里不说话。
居然用“顽皮”二子来形容我,这不是在打我的老脸么。
他哈哈发笑,强行抬起我的脸,眼眸晶晶一亮,“本王爱妃,时而清高,时而温柔,时而泼辣,时而呆愣,时而娇羞,时而顽皮……”
我嗔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迪古乃得意笑道:“都说本王女人少,不能享齐人之福。殊不知本王爱妃,一女足矣抵过十女……”
我耳根一红,软软地瞪了他一眼。迪古乃猛然站起身,抱着我向床榻行去。
隔日清晨,起来时他已不在。
洗漱过后,我半倚在炕上,不停地揉捏后腰。
秋兰打趣道:“娘子腰酸么?”我睨她一眼,也不想否认,“是了是了,快来给我揉一揉。”
她抿唇一笑,丢下手里的活。却见茗儿走进,急急说道:“方才老王妃说,娘子这间小院向阳,适合王妃坐月子,正在向王爷要求,让娘子搬出去!”
什么,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
秋兰忙问:“王爷怎么说?”茗儿怯怯道:“看样子,王爷是打算松口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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