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好笑地摇摇头,凑近问:“昨夜陛下到底怎么惹了娘娘?”我翻身背对着她,把玩着莲纹金壶,不予理会。
因着迪古乃的恶意戏弄,我从昨夜起便不与他说话。迪古乃起先只当我耍小性子,哄了哄我便作罢,直到今日午膳时才急了,软声软语做低伏小不提,赏赐接连往瑶华殿送。喜得宫人们无心做事,眼巴巴地盯着宫门口,期待下一批赏赐的到来。
半晌,茗儿领了阿律进来,我隔着珠帘睨他一眼,复又懒懒地阖上双眼,闭目养神。
阿律轻咳一声,语气激动地笑道:“娘娘,今日花房精心培育的十八学士开花了!”我未答,他等了会儿,又提高嗓音道:“陛下派人来接娘娘过去,说要与娘娘一同给茶花浇水施肥呢。”
我干脆地说:“不去!”秋兰搡一搡我,嗔道:“娘娘……”
本以为迪古乃为表诚心,会亲自再来瑶华殿接我,然而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迪古乃的身影。
秋兰担忧地问:“陛下是不是生气了?”我横她一眼,心里却有点虚。
蓦地念及一事,我唤来茗儿,吩咐道:“你去勤政殿瞧瞧,若陛下在你就赶快回来告诉我。”
勤政殿朴素庄严,曾经荒废无用,后来迪古乃下令翻修,作为平日私下处理政务、召见亲信大臣的处所。
茗儿很快从勤政殿回来,气吁吁地说:“娘娘猜对了!陛下果然在勤政殿,韩国王等几位大臣同在,仿佛正商议什么事情,不时有争吵声传出。”
我俯身穿鞋,吩咐道:“把方才我没吃的冰糖红枣炖雪梨放进食盒中,咱们亲自去勤政殿走一趟。”
刚踏上台矶,勤政殿内已走出四五个身影,为首之人神色冷然,正是沉着脸的迪古乃;萧裕与完颜乌带紧随其后,瞧不出来是何表情;孛迭则同杨伯雄并肩走在最后,眉眼间隐隐含着一缕无奈。
迪古乃乍见我来,一时微微怔住,旋即扶起正欲行礼的我,问道:“元妃来勤政殿所为何事?”我从秋兰手中接过食盒,笑道:“眼见夏日来临,郎主不免心肝火旺,臣妾亲手炖了冰糖红枣雪梨羹,想送来给郎主食用。”
他研判地盯着我,仿佛想要看穿我的真正心思。也是,不久前我还对他不理不睬,此时却如此殷勤,自是怪异突然。我婉转一笑,偷偷挠一挠他掌心,盈盈笑望着他,嗔道:“郎主……”
迪古乃这才笑一笑,握住我的手说:“爱妃有心。”
完颜乌带见此情景,不避嫌地走过来,大大咧咧地说:“陛下有妃如此,真真是令我等艳羡不已。娘娘温柔细心,也难怪陛下偏爱!”
迪古乃眼神闪过一丝不悦,我往后退一退,以扇障面,不经意地说:“许王怕是糊涂了,本宫便是再温柔细心,你又何来资格艳羡陛下呢?”
完颜乌带的笑声一下僵住,变成了几声嘶哑的干笑。我暗道: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草包,什么话都敢说,他莫不是以为拥立迪古乃有功,就可以将自己当做是皇帝的大恩人了?
我冷笑,语气却十分平和,“陛下拥有万里江山,是否也令许王羡慕呢?”
此话一出,空气骤然转冷,完颜乌带双眼大睁,不知所措地望着我。萧裕沉默,孛迭与杨伯雄的脸上,皆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完颜乌带回过神,急忙掀袍下跪道:“圣上明鉴,微臣——”迪古乃打断他道:“行了!快起来,妇人之言,爱卿不必放在心上。”
他笑容朗朗,如一束阳光洒在完颜乌带身上。沐浴着阳光,完颜乌带很快褪去惊慌,少根筋地笑道:“元妃娘娘拿微臣开玩笑呢。”
我接口道:“谁拿你开玩笑了?”
完颜乌带为难地看向迪古乃,委屈地说:“陛下,微臣仿佛从未得罪过元妃娘娘。”
萧裕闻言轻笑,拉一拉他胳膊,打圆场道:“行了行了,你个没眼色的蠢货,娘娘是嫌你碍眼,还不赶快走!”说毕,他硬拽着完颜乌带,向迪古乃告退。
迪古乃颔首,待二人走出三四步,忽然叫住完颜乌带,幽幽地笑道:“乌带,方才仔细瞧你,倒有几分像太祖。”
完颜乌带脸色煞白,瞳孔骤然紧紧缩起,瞬即又恢复如常,强撑着回道:“陛下也爱说完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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