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没心没肺地做天真状,懵然问道:“咦?皇帝陛下方才说什么?臣妾没听清呢。”他掀起眼睑,眉心微微一皱,我好以整暇地望着他,等待他再度认错。
迪古乃唇角轻动,仿佛正极力克制怒气。我瞧着好笑,心底不断呐喊:快认错啊!认错了我就原谅你!
不过……真的要原谅他?
迪古乃盯着我,冷不防地问道:“朕今日跟宛宛认错,宛宛以后可还会离宫出走?”我眨了眨睫毛,漫不经心地说:“现在如何能知晓将来的事——”
他沉声打断我:“那朕就不认错了!朕宁愿当一辈子的恶人!”
我早猜到他会有此一说,便横他一眼不再理会他。自顾换上蔷薇粉寝衣,系好衣襟,掀开锦被,钻了进去。
迪古乃抚一抚眉心,似乎有千万般无奈。秋兰掀帘进来,向迪古乃道:“陛下,西太后差人来说,惠妃娘娘动了胎气,今日先不来瑶华殿了,这会儿已经去瞧惠妃娘娘了!”
我翻了个身子,面朝内默不作声。迪古乃“唔”了一下,说道:“既是如此,你们马上准备午膳!”秋兰笑应一声,脚步轻快地忙去了。
迪古乃脱靴上榻,我不情愿地挪了挪身子,想与他保持距离。他紧紧贴过来,抱着我长叹道:“还是这样处着舒坦!”我坐起身,将锦被掀开,不冷不热道:“把衣裳脱了,让我看看背上的伤。”
他拉着我道:“不用!已经上完药了!”我虎着脸道:“听我的还是听你的?”迪古乃无可奈地坐起身,动手宽衣。
四个伤口,其中一个较深,裹着软布,另外三个较浅,只随便撒了药粉,隐隐还能瞧见新的血丝。我微微叹气,责备道:“明知脊背有伤,在勤政殿时怎还由着我打?”口吻充满了心疼之意,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迪古乃趴在绣花软枕上,闷闷地说了句:“朕是男人,力气大,若反抗的话,岂不是容易伤着你。”我默然无语,俯身亲了亲他脊背,轻轻道:“我今日是气疯了!对不起!”
他身体一僵,接着轻咳一声,悠悠道:“什么?你方才说什么?”我嗔他一眼,忽然想起什么,朝他后颈“啪”地就是一掌,“差点忘了,之前在勤政殿,你是不是说把我宠坏了?”
迪古乃忙否认,“没有没有!我怎可能说如此混账的话,宛宛肯定是听错了!”说毕,他摩挲我手心,认真地说:“宛宛,下回若再动手,千万不要打脸。”我下意识地看向地上的绣鞋,终是难以自控,埋在他胸前“吭哧吭哧”地笑了起来。
用午膳时,秋兰特意取来葡萄美酒,分别为我与迪古乃斟了一杯,笑吟吟地说:“陛下与娘娘和好如初,怎能少了美酒庆祝?”
我笑斥道:“你这机灵鬼,什么话都敢说!”迪古乃轻晃酒杯,反问道:“朕与爱妃,何时有过嫌隙?”秋兰怔一怔,假意俯下身赔罪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我轻抿一口酒,念及还未解决的一些事,情绪一时又低落下去。
迪古乃握一握我的手,轻声问道:“今早遇见了许王妃?”我点点头,用绣帕擦拭唇角的酒液,想必高怀贞已经把今日之事说与了他听。
但迪古乃未再说下去,我望着他沉默的脸,心头闪过一丝不悦。
秋兰见气氛怪异,正欲打圆场,阿律踏门而入,躬身道:“启禀陛下,惠妃娘娘胎动不适,差人来请陛下过去看看。”
迪古乃皱眉道:“胎动不适就宣太医,让朕过去有什么用?”
我放下酒杯,淡淡道:“太后正陪着惠妃,想来这是太后的意思。陛下用完膳就快去罢,臣妾先回房休息了!”说完推开碗筷站起身。
迪古乃按住我的手,神言又止。我轻轻抽出手,径直往寝殿去。
半晌,迪古乃掀帘进来,见我已躺在榻上,不由得轻叹一气。我默然不语,自顾拉高锦被,合眼安睡。
他俯身亲一亲我,低低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来。”我未答,翻了个身子。
昨夜难眠,今早又动了怒气,不一会儿我便沉入了梦乡。期间只觉有人在榻前来回走动,不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有人说女主打男主太彪悍了,没形象,oo。。读了上下文了应该都知道,她那会儿是气疯了,而且正是因心软,她才只是对着屁股打。。囧。。男主不反抗也不是因为弱,只是他不敢反抗,怕掌握不好分寸,误伤了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