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寒风依旧,迪古乃离开上京,正式南下迁都燕京。
迁都仪仗极其盛大,用黄麾仗一万八百二十三人,摄官在内。骑三千九百六十九节,分八节。从上京出发,经由中京,前往燕京。
西太后与皇后卧病,此次不便伴驾而行,俱都留在上京,待好转后再南下。我与宸妃同乘一车,时不时说几句话,便沉默地倚在靠枕上,想象着未来或有的变化。
光英睡在嬷嬷怀中,好梦正酣。我望着他许久,问宸妃:“光英可还乖巧?”
宸妃抿唇一笑,低头抚摸光英的小手,幸福地说:“刚来那几日,时常哭闹,不过时日久了,便适应了,听话的很。”
我淡淡一笑,说道:“如此就好。”
半晌,车辇忽然停下,只见绣金帏帘一挑,茗儿跪在门口笑道:“娘娘,陛下叫您过去一趟。”
我“嗯”一声,向宸妃道:“姐姐若是乏了,便歇一会儿吧。”
她微笑颔首,说道:“去吧,别让郎主等急了。”说完,她直起身,郑重一笑,“姐姐,多谢妹妹了。”
我摇头一笑,提起裙幅,扶着茗儿下车。
仪仗庞大,我走了几十步,方才见着迪古乃的御辇。四下旌旗飞舞,羽扇飘香,十多名将军头戴抹额,分守御辇两侧。
梁躬身迎上来,笑呵呵地道:“娘娘请。”
车门打开,香味绕鼻,一股暖气扑面而来。迪古乃身着衮服,一本正经地端坐着。
我忍不住想笑,他睁开眼,拨一拨大袖,向我招招手,“磨磨蹭蹭的,朕都等烦了。”
车舆大而宽阔内设黄褥,上置御座、曲几,另有香炉、锦绶、小玲等饰物。我跪坐在黄褥上,假意叹道:“郎主这里如此豪华奢丽外面还有数百名如花宫娥,何必惦记着臣妾呢。
他扶一扶额头,俯身挑起我下颌,低笑道:“爱妃想朕了。”
我横他一眼,却顺从地伏在他双膝上,轻声道:“你既然知晓,还要说出来。这些天虽与你仅仅相隔数十步,但却感觉十分遥远。”
迪古乃扶起我,安抚道:“我何尝不想你,只是周遭人多眼杂,我不便将你时时留在身边。”
我伏在他臂弯里,默然道:“我明白。”
他笑一笑,低头抚摸我脸颊,宠溺地道:“嘴上说明白可我瞧着,你心里还是不痛快。”
我嗔他一眼,嘟嘴道:“哪有郎主就爱冤枉臣妾。”
迪古乃手指一僵,用力托起我腰,整张脸埋在我胸口,沙哑地说:“宛宛,你又来挑逗朕。”
我吃吃一笑,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低头吻上他有些干涸的唇。迪古乃身子一硬,右手紧扣住我的腰,忍不住深吸一气,向上顶了两下。
我却羞红了脸微微离开他的唇,抵着他的鼻尖嗔怪道:“郎主一把年纪了,还像个毛头小伙一样。”
迪古乃含住我耳垂,轻轻呵出一口热气,“朕儿时便说过,你像狐狸一样媚朕哪里自控得住。”
我见好就收,轻轻推了推他,说道:“好啦,咱们说会儿话吧。”
他握住我的手,从袍摆处伸进去,哑声道:“来不及了,你撩起的火,必须由你来灭。”
我经不起他痴缠,便遂了他的意,没有再挣扎。
外面安静地只剩下风声,迪古乃极力压抑着喘息,表情欢愉赛过神仙。我无奈一笑,却不是不能理解,自打去年梧桐染病离世后,他日日吃住在佛殿,禁欲了两三个月。
“陛下……”
梁试探性的声音传来,我本能地停下动作,问道:“怎么了?”
迪古乃眉头一皱,不满地拱了拱身子。梁松了一气,支支吾吾地说:“东太后那边来了人,说太后娘娘身体不适,想暂留几日,请陛下恩准。”
迪古乃恼火地说:“留就留吧,朕巴不得。”
说毕,他仿佛想起什么,晕染着**的双眸瞬间清明,主动将我的手拿了出来。
我纳闷道:“有什么不对劲儿?”
迪古乃冷笑道:“这个老货,大概是怕朕要杀她,这才不敢随朕一起去燕京。”
我“啊”一声,旋即觑他一眼,问道:“东太后觉得你要杀她?”迪古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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