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坦诚相待,又如何办得到。<-》尽管我不愿欺瞒他,有些实话却必须深埋在心里。
谁叫他是一国之君,谁叫我们之间隔着八百年的差异。而他对我说过的话,也未必没有一句谎言。这样想着,悲哀是有的,更多的却是无奈与惧怕。
迪古乃催促一声:“宛宛,快说,朕要听实话。”我心下微叹,转身嘟囔道:“你真的要听?”
他不满地横我一眼,伸手敲一敲我额头。我委屈地咬咬下唇,撇嘴哽咽道:“我做了个噩梦,和昨日之事有关。我梦见我掌掴乌延氏后,你气得将我骂了一顿,然后就带着她离开了……呜呜……”
说完,我哭着扑进他怀中,抽泣着问:“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她?”迪古乃笑得无奈,紧紧搂住我回道:“宛宛呐,睡梦哪有真的,你可别乱给朕扣帽子。”
我不依不挠,仰面望着他道:“我不管,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迪古乃见我如此较真,既高兴又心疼,“好好好,那宛宛说,朕要怎么做你才安心?”
我眨着泪眼道:“你不准再去她那儿,反正你说你只是想看看两个孩子,那就打发人把他们请去昭明宫就是嘛。”
迪古乃笑叹道:“行,都听你的,不哭了好不好?”说完捏住我下颌,轻轻啄了一口,“多大点事,哭得梨花带雨的,惯会叫朕心疼。适才朕不在,你们主仆三人,该不会就在说朕的不是吧。”
我破涕为笑,哼哼道:“就是就是,谁让你总爱往乌延氏那儿跑。”说毕,将脸埋在他肩窝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暴雨初歇,万物澄净而空灵,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似乎永远不知疲惫。雨后的竹林,青翠欲滴,色泽深亮,竹叶尖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动着钻石的光辉。我臂挎小小竹篮,手捧一只玉壶春瓶,穿梭在竹林中。采集竹叶上的露珠。
半会,秀娥来到后院,启话道:“娘娘。宸妃娘娘携太子来了。”
我“唔”一声,晃一晃瓶子,得意地笑道:“有大半瓶了,也该够了。”说完提着裙幅上了游廊。
掀帘入正殿,不等宸妃开口。光英已站起身,向我作揖请安邪皇霸宠女祭司。我摸一摸他脸颊,笑道:“光英真是越来越乖巧了。”
宸妃浅浅一笑,笑容饱含幸福与快乐。她瞧见我手中的瓶子,说道:“听秀娥姑姑说,妹妹在后院采集露珠。是打算用来烹煮茶叶吗?”
我点头道:“姐姐不笑话我附弄风雅便是了。”
茗儿奉上一碟海棠蜜饯,笑着接话道:“咱们娘娘新意百出,夏天要采集荷叶竹叶上的露珠。冬天呀又要搜集梅花上的积雪,可没把奴婢们折腾坏。”
我笑睨她一眼,作势要打她,茗儿机灵地夹起一块蜜饯,递至我唇边。“娘娘尝尝,咱们姑姑的手艺。”
我慢慢咀嚼。颔首笑道:“和往年一样好吃,不过就是味道淡了点,不如往年的酸。”说罢夹起一块,喂给光英。
他只舔了一口,便后退半步,呲着牙叫道:“好酸!酸死我了!”
宸妃斥道:“英儿,怎么这样没礼貌。”说完,她神色一怔,倏然靠近我,问道:“妹妹,你莫不是有喜了?”
我动作一僵,刚含入口中的蜜饯险些掉出来。茗儿睁大眼欣喜地望着我,旋即又想起什么,脱口问:“娘娘上月是不是没来月信?”
秀娥正好踏门而入,闻得此言惊了一下,喜不自禁地说:“可不是,上个月只顾陪娘娘伤心,竟忘了这样的大事。”
见她们一副笃定的模样,我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快要蹦出胸膛。宸妃拉着我手,又继续问:“这段日子,可有时常感觉困乏?”
我语无伦次地说:“我……我长年累月都这样……郎主前几日还说……说我整日一睡睡到天亮……”
秀娥哧地一笑,语气肯定地说:“八成是有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把脉,再派人通知陛下。”
我“哎”一声,犹豫道:“先请太医便是,待确定之后再告诉郎主,省得叫郎主空欢喜一场。”
此时此刻,分分秒秒于我,与度日如年毫无区别。我无力地&#;手甚至不知该放在何处。一颗心“砰砰”直跳,身子一冷一热,血液流窜地速度仿佛也加快了许多。
可能吗?
十多年过去,奇迹真的会出现吗?
宸妃握住我的手,安抚道:“妹妹别紧张,放轻松。”我惶然无措地望着她,喃喃道:“我……我不敢相信……”
话音方落,茗儿掀帘进来,大声道:“太医来了!”
将右手伸出去的一刻,心中五味陈杂,头绪百般。激动急迫自然有,但更多的却是害怕与失望。我再也承受不起,如当&#;落谷底的痛楚。
透过薄纱,可瞧见太医聚精会神的神色,我实在按耐不住,紧张地轻声问:“陈太医,断得如何?”
他眉心一动,突然堆起笑容,跪地高声道了句:“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是喜脉啊!”
我高兴得几乎要晕过去!
我怀孕了!我有孩子了!我可以做母亲了!
茗儿脸色大喜,不等我吩咐,飞快地闪出了门,前去通知迪古乃。宸妃满面感慨,拉着光英笑道:“英儿,你元娘娘要生小宝宝了。”
光�f;宝宝?光英要有弟弟了?”
我略觉羞涩,低头抚摸自己的小腹,说道:“还不知是男是女呢名门嫡妃。”秀娥小心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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