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行人捧腹大笑。秀娥望着耀灵和小狗嬉闹的背影,笑叹道:“咱们耀灵,机灵又聪明,虽然有些淘气,内里还是个懂事的孩子。方才娘娘叫耀灵道歉,奴婢还怕耀灵不肯,当众哭闹呢。”
我微笑道:“耀灵的性情随郎主,我从不担心他会真的惹祸。不过,这小家伙生于富贵安乐,周遭又全是宠爱他的女人,将来怕是成不了郎主那样的铮铮汉子了。”
秀娥笑道:“陛下是陛下,耀灵是耀灵,顺其自然就好,娘娘别操那么多心。”
我含笑点头,不知不觉已踏上通往未央宫的板桥。只见天上一轮皓月,池中一轮水月,上下争辉,如置身于晶宫鲛室之内。桥边游过一对白鹭,波光粼粼的水面荡出一丝丝涟漪,平添了几分孤凉之感。
一时心情骤冷,也懒得赏花弄月,回去后便沐浴更衣,打算上床安置。茗儿撤下多余的灯烛,纳闷问道:“娘娘不等陛下了?”
我问:“什么时辰了?”
茗儿道:“亥时将阑,陛下估摸快回来了。”
我道了声好,取出一本书,倚在靠枕上翻弄。见状,茗儿又添了一盏灯,试问道:“娘娘,要不要奴婢去请陛下?”
我哂笑道:“你怕郎主不慎落入万花丛中?”说罢,心中隐隐觉得不妥,但又转念一想,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我难道要时时刻刻派人盯着他?
茗儿见我神色淡然,嗤笑道:“奴婢发觉,自打有了殿下,娘娘对陛下就不上心了。若搁着以前,娘娘肯定要叫奴婢去请陛下回来。”
我略一怔仲,旋即淡淡一笑。茗儿说的不错,现在耀灵是我的全部,只要有他陪着我,其余的……确实已经看淡了……
片刻,困意袭来,手中的书也掉了下去。头一沾着枕,便是酣然入眠。然睡得迷迷糊糊时,忽觉身上一沉,胸口一阵憋闷,难以顺畅呼吸,困倦地半睁开眼,只见一个黑影趴伏在身上,心中登时吓了一大跳!
正欲叫出声,唇齿突然被来人撬开,熟悉的嗓音沉沉响起:“笨女人,连朕的气息都分辨不出?”
我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捶了他一下,“你满口酒气,全身上下尽是脂粉香,还敢说我分辨不出?”说毕,我愈发恼怒,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喝道:“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话说完,喉咙一阵酸涩,本以为能够看淡,却不想自己的反应依旧如此强烈。
迪古乃愣一愣,捂着脸恼火道:“你干吗打我!”说完双眸骤然一亮,诧然道:“你想哪儿去了。”
我拽着他的衣襟,冷笑道:“你自己闻闻!”
微弱的月光下,迪古乃无奈一笑,挠一挠后脑,歉然道:“朕确实险些被她们灌醉了,可朕最终还不是回来了吗?”
我怒目而视,“你还敢说!滚下去洗澡换衣裳!”他忙点头,动作麻利地掀开罗帐,唤了茗儿进来。
两盏茶时间过去,迪古乃腰间围着浴巾,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我咬一咬唇,心中怒气犹存,便一脚蹬开他,道:“今晚自己睡。”
他苦着脸道:“宛宛,你也太绝情了吧。”
我冷眼睨着他,道:“我心里不爽,你要是能把我哄高兴了,我就不赶你走。”迪古乃笑的猥琐,欺身压过来,得意地说:“把你哄高兴,那不是小菜一碟?”
我脸一红,啐道:“就晓得你整日不正经。”
说完,我轻轻推开他,叫他平躺在床上。迪古乃不知我意,但也因着好奇,没有出声询问。而见我主动坐在他腰间,更是喜得合不拢嘴,开始上下其手,偷香窃玉。
我打开他的狼爪,正色道:“严肃点。”
迪古乃乖巧应声,好以整暇地等着我下一步的动作。我阴森森地笑了笑,伸手端起床前的烛台,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他皱眉道:“宛宛,你要干吗?”
话音方落,我猛地将烛台一倾,几滴蜡油不偏不移地落在他正胸口。迪古乃“咝”一声,又气又笑道:“坏丫头,你谋杀亲夫啊!”
我哼笑道:“瞧郎主这样享受,似乎并不疼嘛。”
他握住我的手,哀声道:“疼,可疼了。”
我婉转一笑,动手解开他腰间的遮羞布。迪古乃急忙坐起身,好言好语地说:“朕的好宛宛,那里可不能胡来。”说罢一口吹熄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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