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甚厚,何不能降?我等反主公,不为功名利禄,只求天下早安,凉州早安!你也是汉人血脉,难道真的不能明白?”
“哼!主公虽不能得大统,可却恩在凉州,待我等亦甚厚,安能背弃?”郭智义正言辞地反驳。
孔信还没来得及说话,其旁的李俊已是急声接过。
“既然主公不能成就大统,那若天下终究归一,主公是否早晚亦要降?”
“凉州若成就大势,何不能建国?”郭智怒道。
“糊涂!”姜隐大步走上前来,出声怒斥:“凉州建国,究竟乃是羌人之国,还是汉人之国?现今羌人本不识得教化,凶蛮成性,若有约束还好。若无约束。汉人必被其杀尽。楚王之志。乃是以汉人为基,容百族而兴华夏,建不世之功业,那时羌人也好,汉人也好,方能真正容而为一。若以现在羌人的风俗为基,汉人焉还有活路?”
“可少主亦是以各族共存为己任,为何你们不支持于他!”郭智显然企图说服几人回心转意。
王灵摇摇头。接言道:“主公本有一半羌人血脉,少主马义,公子马超等人更有七层羌人血脉,马氏宗族身后多有羌人为亲,少主这般想,其羌族亲信会这般想吗?凉州贫瘠,若欲强盛,本就不得不依赖于他们,可如何控制其人?殊不见,自从凉州统一以来。羌人越加跋扈?羌人强盛后,岂是一旨命令便能令其听命?”
“是啊!”尹奉感慨地望向郭智。劝说道:“郭太守,你且看北地郡内,自从羌、胡占据后,可还有汉人说话的权利,羌、胡各部虽然遵从少主命令,可少主派去的北地太守,可有汉人能处长的?羌人、胡人本就与汉人有隙,以其现在文化,更是极具侵略的本能,若不以汉人之法管束,怎不作乱?”
说着,尹奉直直望着郭智的眼睛,坦诚道:“若是羌、胡、氏人迅速强大,你可想过以他们的风俗,必将大举侵入汉境,瓜分地域,那时华夏大地就没有汉人说话的权利了,说不定便是汉人濒临灭亡之时!少主局限于本身,不得不依靠羌、胡各族而崛起,如何能将其掌控?”
“汉人已传承数千年,胸襟广阔,可以接纳外族容而为一,可现在的外族会接纳汉人吗?他们很多族群现在连文字都还没有,若不经言传身教,明礼知义,你怎么与他讲道理、讲大义?羌人没了吃的,说抢就抢,待其实力超过汉人,你能制止其不抢吗?郭太守,或许你现在确实尽了忠义,可却负了祖宗血统,负了炎黄之名!孰轻孰重?”
话说到这种地步,已经没办法在继续下去,剩下的只是各自的选择。
孔信作为带头之人,最后看了郭智一眼,便挥手道:“郭太守,我们几人敬重你,这才说了这么多,具体如何你与楚王去讲吧!弟兄们,将郭太守暂且绑起来,我们还有大事要办!”
“诺!”众人齐声应命。
………………
五日后,一封快马捷报传至冀县。
郭嘉览毕,大喜过望,随之匆匆寻到了城头巡视的王旭。
“主公!主公!捷报,捷报!”
“嗯?”
王旭回头,看到喘着粗气快步走来的郭嘉,顿时笑道:“奉孝啊,能让你这么兴奋,看来不是一般的捷报!”
“大捷!”
郭嘉走至近前,将密报递呈给王旭。“张辽攻破陇西狄道,庞德大败而逃,率残部退往金城郡榆中!因形势突变,凉州军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韩猛、王凌已顺势进军陇西北部的河关、枹罕等地,一日即克,直接威胁金城郡。张辽令王雄率一万兵士留守狄道,自己也亲率大军在狄道北方三十里外要道扎营,直面榆中和勇士的凉州主力。”
王旭听得瞠目结舌。
“这怎么可能?狄道位置险隘,又有大将庞德驻守,张辽怎么可能这么快拿下,且让凉州军近乎反应都没有?”
“此事能成,武都太守杨阜当记首功!”
郭嘉笑着回道:“杨阜前些时日亲自冒死潜入敌境,寻到了敌将孔信等人,他们本是同乡,又是早年的玩伴,感情甚厚,正是在其劝说下,策反敌将王灵、李俊、孔信、姜隐、尹奉、姚琼六人,他们率本部亲信策应张辽,因而才有此次大捷,同时他们还缉拿了陇西太守郭智,目前已在押送回冀县的途中。”
“原来如此!”
王旭释然,脑中听到这几个熟悉的名字,更是闪过一抹灵光。
历史上,马超以羌、胡族人为主力,组成联军起兵,声势不小,可给予其最后一击的,正是杨阜。
杨阜当时以大义说服姜隐、尹奉、姚琼、孔信和李俊、王灵等人,约定时间,同率部曲兴兵讨伐,并合力击败了马超,最终迫使马超不得不率部南下投奔了张鲁。(未完待续。。)